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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聿白一愣,放声大哭,积木被他耍小脾气推倒一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上的头发都哭得汗津津的,脸也哭红了。

  这笑料,常被钟晴说出来笑话他。

  周聿白对他妈也没招,不情不愿地穿了,一家人笑得不行。岁淮指了指:“明明就跟你很配。”

  周聿白扯了扯:“随便捞了件穿得。”

  “不信,”岁淮说,“你就是喜欢少女心的。周公主。”

  “……”

  第二天去上学,岁淮叫了周聿白一路的“周公主”,等到了学校,提前下车,殷勤地给周聿白开门,弯着腰,“公主请下车。”

  周聿白胳膊一揽,锁岁淮的喉咙,“皮痒了?”

  “略略略。”

  “再喊揍你了啊。”

  岁淮悻悻,眼神瞥到下车朝这儿走来的程清池,眼珠滴溜溜地转,举起能活动的右手使劲儿挥了挥,“程清池,这儿!”

  程清池戴着耳机,闻声,抬头,摘下耳机。手抬起来跟她打了个招呼,慢慢走过去。

  岁淮的坏心眼儿藏不住了。

  周聿白在她耳边:“你想做什么?”

  岁淮坏笑:“周公主,你这名字多好听,让你好兄弟也听听吧,”她作势要从周聿白的魔爪中逃出来,没走两步,就被扯回来。周聿白一手勾她肩膀,把她扣怀里,跟着他倒着往后退,程清池过来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慢慢悠悠地说:“清池,你别过来,我们有点儿事。”

  程清池这人好就好在这儿,特好说话,特乖,你让他停,他绝对不做会让你难抉择的事儿。

  他当下就要停。

  “别!”岁淮两手朝他扑腾,“程清池,你过来,我有个秘密要跟你说。”

  “闭嘴。”周聿白警告她。

  “我就不。”岁淮眼睛亮晶晶的,手动不了,她就动手指头,朝程清池勾了勾,“过来呀,我告诉你,快过来呀。”

  程清池难以抉择。

  周聿白笑得邪性,一只手控制住岁淮,另一只手还能揪她耳朵,“你胆儿肥了岁淮,那话怎么说来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岁淮眼珠又滴溜溜地转。

  周聿白就知道坏了。

  下一秒,岁淮朝程清池喊:“周公主打人了,周公主打人了——”周聿白愣了下,岁淮趁机挣脱开,径直跑向程清池,拽着他的衣服当挡箭牌,一边朝周聿白得意洋洋地挑衅:“略略略,抓不着。”

  周聿白站在对面,抱着臂,“行,我记着,”他背上书包,转身朝学校门口走,几步后回头,倒着走,挑眉笑,那眼神像是在说“给爷等着”。

  岁淮朝他竖中指:“我等着。”

  等周聿白人走没影儿了,岁淮拍拍手,看站在一边没动静的程清池一眼:“我们也进去吧,再晚点就要被老徐抓到了。”

  程清池:“你的书包。”

  “嗯?”

  “带子松了。”

  岁淮摸了摸,左边果真松了些,刚才跟周聿白打闹的时候拉松的。她紧了紧书包带,那点儿小强迫症露出来,“对齐了吗?”

  她拉起两边的带子比划。

  程清池:“齐了。”

  “周聿白刚那绰号你听见了吗?”

  “嗯。”

  岁淮笑嘻嘻:“以后就喊他周公主,他可有少女心了。”

  程清池笑了笑,静静地走着-

  第二节课是升旗仪式。

  这次国旗下演讲的是文科班的第一名,岁淮瞧着眼熟,但记不起来,单手撑着下巴看。

  章盈站在她后排,用手戳她腰:“难得啊,演讲你都听。”

  “没听,”岁淮努了努嘴,“这个女生有点眼熟。”

  “上次给周聿白送水那个。”

  岁淮怔了怔,“篮球场上那个?”

  “对啊。”章盈现在还记得那女孩儿当时说的话,“你不用接受,只需要知道我是送给你的就够了~”她抱着胳膊,抖了抖,“咦,一身鸡皮疙瘩。”

  演讲完,岁淮稍后一些走,打算等周聿白,等了几分钟都没见到人,倒是把另一个人等来了。

  顾远单手揣兜朝她走来想,笑得讳莫如深。岁淮眼不见为净,侧身,降低存在感。

  那抹身影就停在她身前。

  顾远低下头,距离近得要碰着岁淮的耳朵,“等谁啊,我?”

  “周聿白。”

  “哦。”顾远直起身,靠在绿色栅栏上,无所事事地数着栅栏有几根,看岁淮一直无视他,也不恼,勾着唇靠近,歪着脑袋又招惹她:“那怎么还没等到?”

  “没你事儿。”岁淮离他远点。

  “没我事,但有别人事儿,”顾远把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拿出来,搭在岁淮肩膀上,笑得吊儿郎当:“——他被人表白,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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