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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头疼,还是哪里?”

  “嗯……”

  程清池心疼地亲了下她的额头。

  又听见岁淮软软地说:“肚子也不舒服,大姨妈来了。”

  “不是下周才来吗,怎么提前了。”程清池的手伸进她的针织毛衣,滚烫的掌心隔着一层衣服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揉着,“好点了吗?”

  岁淮呜呜呜叫着,把脸埋在他脖子里,“没有,好过分。”

  “嗯?”

  “怎么就我来大姨妈,你不来,不公平!过分!”生理期的岁淮难得耍小脾气,一下子从程清池怀里钻出来,瞪他,“你给我来大姨妈,痛经转移到你身上,快点!”

  程清池哭笑不得,将她重新搂进怀里,哄着:“嗯,我们家岁岁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忘记给你带暖宝宝贴。”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哪样?”

  “任我欺负的样儿。”她闷闷地说。

  “岁岁开心就好。”

  上了飞机,岁淮在过道位置,身边有人陆续走动落座,她往里靠了靠。过了会儿,飞机舱内提示音起,马上就要起飞,岁淮坐直身体,搂紧安全带,吸了吸鼻涕,刚要问程清池要纸,突然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指间夹着一张纯白的纸巾。

  “纸巾。”身后人说。

  熟悉的冷淡嗓音。

  一个绝对绝对不该出现在这趟航班上的声音。

  岁淮蓦地回头,座椅阻隔着视线,她看不见身后人。有人说过当你足够熟悉一个人的时候,即便看不见,也闻得到他身上的气息,因为有他在的时候,空气中的每个因子都会争先恐后地扑来,告诉你,那个人在,他来了,你躲不掉的。

  那人漫不经心的坐姿挺拔,宽肩,递给她纸巾那只手重新揣在兜里。过了会儿,他动了动身子,那只手从大衣口袋里抽出来,朝她伸来,拖住了岁淮长时间扭过去而发酸的脖子。

  然后他偏了偏身子,露出脸,波澜不惊地说:“感冒了?”

  岁淮震惊许久都没回神,还是程清池把手放在她手背上才醒神,蓦地扭回头,坐直身子。

  “刚刚是……”她悄声问程清池,“周聿白?”

  程清池回头,隔着座椅缝隙看过去。后面的周聿白抬眼,跟他对视,丝毫不解释本该在京市的人怎么在南洋,也不解释他一个出来坐头等舱的人怎么委屈自己缩在经济舱里。他始终云淡风轻,转着手机,似笑非笑。

  程清池:“嗯。”

  “他怎么在这里?”

  “不知道。”

  岁淮额头上那点低烧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了,她整个人都如坐针毡,不懂周聿白在做什么。想问,又怕是自作多情,没准人家只是路过,可是路过也不该路过到经济舱里。

  上次那场架有阴影,岁淮怕又出什么乱子,一路都提着神。好在周聿白什么都没做,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岁淮起身的时候偷偷看了后座一眼,才发现周聿白撑着额头,闭眼睡了。

  他眼下有乌青,神色疲倦。

  也,瘦了好些。

  -

  飞机抵达安怀国际机场。

  安怀市的冬天比南洋市要冷不少,冷风簌簌吹,岁淮缩了缩脖子,鼻尖冻得红红的。

  程妈妈去世以后,程清池的舅舅就回了老家,安怀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岁淮这次回来,想在安怀待几天,住在外面酒店程清池不放心,让她住在他家,反正他家以后他一个人,房子也大。

  程清池约了车,“机场离我家有点远,你车上要是难受跟我说,先去医院看看。”

  “好。”

  两人准备朝出租车走,一转身,步伐停下。

  周聿白持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大衣被风吹起,他目不斜视地走到一辆车前。驾驶座降下车窗,是个脸很生的司机,见周聿白到了,下车替他搬行李,搬完后见他没上车,问了声:“少爷?”

  “等会儿。”

  周聿白看向岁淮:“回家吗?”

  他口中的家还是周家。

  程清池蹙眉,也看向岁淮。

  但岁淮很快收回视线,没理,牵着程清池的手就要上车。直到周聿白那句话顺着寒风吹进她耳廓时,狠狠地撞击着她的那颗心脏,平静的湖面激起惊涛骇浪。

  周聿白淡淡说:“妈在医院。”

  岁淮的脚步猛地停下,几乎没有思考地回过头,“哪里?”

  “你要去吗?”

  “废话,你快说阿姨怎么了!”

  “生病了,”周聿白忽然叹气,也就是这一刻岁淮突然明白了他周身的疲倦和隐约露出来的一丝颓丧是从何而来,他声音很低,“情况不太好,她想见你。”

  岁淮鼻一酸,视线朦胧。

  她刚要走,手腕猝不及防被人扯住,一股力道在拉着她。她看向程清池,他皱着眉,眼里有对她的担心,也有她突然反悔的失落,只是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了她一下,“记得吃药,好好睡觉,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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