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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让你看看周·恶魔撒旦·聿白的真面目。”

  后来这事儿说给余伟和程清池听,班上人也知道了,笑了岁淮好久,说她打肿脸充胖子。为了纪念岁淮第一次丢这么大脸,周聿白使坏,趣味低俗恶劣,还把Q和微信的头像换了一学期的恶魔撒旦,游戏也换了,窘得岁淮抬不起头来。

  周撒旦说到做到。

  他选得是战斗型骑士,岁淮是狐狸法师,从现在开始,游戏页面里骑士全程贴着法师走。有怪来,他砍;有对家来偷袭,他一枪爆头;装备一掉,他动都不动,全让法师捡漏。岁淮被他保护得贼难受,页面上的骑士跟狐狸法师跟黏在一起似的。

  她发:“你别贴着我。”

  ZYB:“噢。”

  远了一厘米,走了几步,又贴上来了。

  他这副骚操作不仅室友看呆了,几个对家也看呆了,孔雀开屏无下限,简直骚断腿了。

  另一边的男生寝室彻底激动了。

  在打游戏不方便打字,开了麦,高天祈直接说话:“女朋友啊?”

  顾及那边能听到,周聿白勾唇,“还在追。”

  “吼吼吼!!!还在追,我靠,还有我聿哥追不到的美女,仙女吧,有照片吗我看看。”

  “滚蛋。”

  “啧啧还没在一起就这么醋,那之后在一起还得了,不得揣口袋里藏着啊。”

  “话挺多啊,”周聿白笑,特别不怀好意的那种笑,转眼游戏页面的骑士短暂离开法师,去了高天祈那边抢了他几个人头,“拿兄弟你祭祭天。”

  梁博笑得肚子疼,高天祈急得一团乱转:“卧槽,周聿白你不地道!”

  三个男生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岁淮吐槽:“幼稚。”

  她拉了拉脸上的面膜,躺平身子,握着手机继续打,全然没注意到突然安静下来的聊天页面。她一边打游戏一遍哼歌,哼到一半忘词儿了,又想起刚刚那伙人的小学鸡行径,哼笑:“幼稚死了,二十岁的年纪,三岁半的心。”

  “扑哧——”这下有人憋不住笑了。

  “妹子,你声音好听啊,一听就劲劲儿的,不好追。”

  “怪不得咱老三追不上。”

  岁淮僵住,检查麦克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点开了,刚在那哼的“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也被几个人一句不落地听进耳朵里了,还有她刚骂的那两句话。

  神经吧!她明明关了麦克风。

  一阵长久的静默,一局窝窝囊囊的游戏都结束了,岁淮生无可恋,自暴自弃地喊:“周聿白。”

  那人清咳一声,装的还挺正经:“在。”

  “周六来不?”

  “周六有事儿,去不了。”

  “周天?”

  “周天也有点事儿。”

  “周、聿、白,”岁淮咬牙切齿,“耍我玩呢是吧,就周天下午,爱来来,不来永远别来了。”

  她关了麦,退了游戏。

  没一会儿,电话响了,除了那人渣还会有谁。岁淮反手挂了,他那头跟负荆请罪似的,颇有些认怂的意思在里头,接二连三地打,岁淮继而连三地挂,等气消了,才慢悠悠地接:“有屁快放。”

  “生气了?”

  “没屁放啊,那挂了。”

  玻璃门被拉开,噪音没了,周聿白像是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嗓音带笑,“刚刚逗你呢,这么多人面前,你给我点面子吧。”

  “你要什么面子,你面子多大啊,能刷卡还是刷盘子。”

  “岁啊,他们私底下笑我呢。”

  岁淮来点兴趣了:“笑你什么?”

  周聿白慢悠悠:“舔狗啊。”

  岁淮:

  “……”

  周聿白隔着屏幕都能猜到她什么样儿,笑着跟她算刚才那笔账,恶人先告状:“你刚才特凶,显得我很不爷们儿,我室友说我耙耳朵。”

  “什么叫耙耳朵?”

  “耙耳朵啊,就是,”周聿白笑声压得低,听起来就特别坏,“——怕老婆。”

  寂静的夜,他声音好听极了,透过话筒传过来的时候比夜色还要温柔,似蝉鸣,似泉水叮咚,似一滴雨珠正好砸在睫毛上的痒意。

  心跳在那一秒失控。

  岁淮把手机拉远了点,迅速压下那颗要加速跳动的心脏,恢复平静,嘲他:“那你这群朋友眼力见儿不咋的,怕老婆的前提是得有老婆,你?寡夫吧。”

  周聿白脸黑了,“岁淮。”

  她莫名地有点儿怂,但很快就认清局势,她占上风,她挺直腰背:“怎么了,不爽了,行啊,把我挂了再拉黑就当没我这个人。我求之不得,boy。”

  周聿白:“周天下午你找我有事?”

  “你来了就知道。”

  “好,我一定来。”他突然认真,岁淮倒有点不习惯,周聿白就是这样跟你玩过家家的时候就是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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