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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所以喜欢这个沐浴露约等于喜欢他。

  岁淮:“自恋。”

  “什么时候来的京市,”他摸了摸脖颈,有些不适应她的惊喜,“都没告诉我。”

  “告诉你还能算惊喜?”

  “是这个理儿,”他说,“我就是没想到你会准备惊喜。”

  高三那年之后,他的生日,她没参与过。

  上回他问,也当她忘了。

  岁淮勾唇,背着手,洋洋得意:“怎么样,惊喜了吧,乐坏了吧,心里爽翻了吧?”

  周聿白唇角扬起,“是啊,爽翻了。”

  “你是爽了,我累了,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看了一下午的球赛,现在只想睡觉。”她垂头耷脑。

  南洋到京市这段路很远,岁淮又是一坐车就犯困的体质,撑这么久确实难为她了。周聿白心疼地把人往怀里一揽,让她靠自己身上,小姑娘真的累极了,浑身软乎乎的,“我在校外有公寓,带你去睡觉,嗯?”

  他这话听得有歧义,岁淮有气无力:“你心思不纯啊。”

  他无语:“字面上的睡觉。”

  “不用,我订了酒店,你送我去。”

  周聿白不同意,说女孩子一个人住酒店不安全,岁淮不跟他扯,让他按着她给的路线开车。

  直到车停在灯光绚丽的游乐场前。

  夜间的游乐场比白天更热闹,更繁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里建起一座梦幻城堡。

  周聿白怔了怔,“你——”

  “你先别说话。”岁淮看着他,刚才那副装出来的疲倦和睡意没了,她目光炯炯,“周聿白,我知道高三那回之后,咱俩的关系再也没法儿回到从前了,你没发把我当妹妹,我也没法把你当哥哥。咱俩之间的隔阂,说实话挺深的,发生了那么多事儿不是一句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所以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迁就,对我的付出,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儿我全看在眼里,我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我是很不愿意承认,但我必须得承认,你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岁淮深吸一口气,在璀璨绚烂的游乐场前,把心里的话说了过去,“谁我都可以做到头也不回的断,但有一个人不行。周聿白,咱俩根本断不了,有根线连着。”

  顾远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划清界限和祝福。

  程清池她也可以说到做到再不回头。

  唯有一个人,眼前这个人,跟他上天堂也好,跟他下地狱也好,不管是万人祝贺还是背地里狼狈为奸,她永远拒绝不了他。

  周聿白静静地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紧绷着。

  他继续听岁淮说:“我知道你想要个准话,那个机会我到底给不给,我还喜不喜欢你,对你有没有感觉。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个机会我给,我还喜欢你,我对你还有感觉,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的勇气在之前耗光了,只剩下一点儿了,所以我怕,我在犹豫,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出声了,嗓音沉着:“多久?”

  多久定他生死。

  “今晚,”她回,“今晚跟你一起过生日,你玩儿,我考虑。不过你得答应我,不管最后我们走没走到一起,你都要保持理智。”

  周聿白心口起伏着,“好。”

  -

  游乐场里人山人海,尤其是跟家长一起出来玩的小孩子,手上牵着几个气球,还有的绑在手腕,以防走丢。

  岁淮跟周聿白坐了旋转木马,玩了大摆锤,进了恐怖屋,真就玩命儿似的疯。玩的太狠,晕头转向,她拽着周聿白去玩碰碰车,“就当中场休息。”

  里面都是小男孩儿,开着车对撞。

  岁淮和周聿白各坐一辆,男生蓝,女生粉,全程基本都是岁淮在玩儿,周聿白兴致不高,脸色淡淡的,也不怎么说话。

  岁淮:“喂。”

  “嗯?”

  “撞我车。”

  周聿白没动。

  岁淮眯眼:“我现在命令你撞我的车。”

  他脚踩下去,车子往前开,轻轻撞了下岁淮的小粉车。

  正中她下怀,岁淮笑得欠兮兮:“好啊,你敢撞我的车,我要复仇了。”

  砰砰砰,她接连撞了好几下。

  周聿白的小蓝车一退再退,被逼到角落里,委委屈屈的可怜死了。

  岁淮贱贱地说:“好可怜呀你。”

  周聿白淡声说:“满意了?”

  “嗯!”

  “到底我过生日你过生日,玩儿的这么嗨。”

  “都一样,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也要尽情享受,周聿白,这话还是你以前跟我说的。”

  “那我现在收回,”他叹口气,一直强撑着的肩背垮下来,头埋进手掌心里,像个即将被人抛弃的小狗,声音压得很低,“我一想到你待会儿可能会拒绝我,会对我说‘以后咱俩再没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种话,我就觉得没劲透了,生活无望透了,你知道吗?”

  岁淮把车开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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