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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液或是沐浴露的香气。

  戚衍榆听见了顾惊澜的心跳声,不重不轻,不紧不慢,稳稳的,有节奏的。

  不似自己,被稍微这么一抱,就心跳加速,脸色紊红。

  顾惊澜抱着他走着比较暗的路边回来,刷门卡,进寝室楼。

  丢大人了。还有一路上没有熟人。

  回到寝室,黄少泽和祁远瀚那两人都不在,可能去图书馆机房交作业了吧。

  顾惊澜把他放在了床上,蹲下来看他,这人的那张小脸是消白的,表情是不如生病时的痛苦,此刻是有点茫然的,手伸过来把戚衍榆的衣服纽扣解了。

  “干什么?!”戚衍榆微睁眼睛。

  顾惊澜眼是乌亮的,眼神是关心的:“伤都好了吗?”

  戚衍榆慌然道:“好了,不用给我上药了。”把纽扣捂住。

  顾惊澜依旧是抬起了秾郁的眼来问他:“已经好几天了,疤都消了吗,我托人从德国买了消疤的药膏。”

  “你是不是……喝醉了?”上次不是说让他离自己远点了吗?后来顾惊澜就没有怎么对他上手涂药,经常是祁远瀚给他涂的,偶尔再是黄少泽。

  戚衍榆说着“不用上药”,但顾惊澜还是把他衣服扒开了。

  顾惊澜敛眼凝神看他肩膀小腹,戚衍榆看顾惊澜的眼,顾惊澜的睫毛是清纤的,眼神是缓和的,再而抬眼看向了戚衍榆。“为什么上次让我离你远点?”

  这几天上课戚衍榆都没有和他们413坐在一起,有的时候戚衍榆来早了413会过来跟戚衍榆坐在一起。

  但后来几次戚衍榆故意踩点到教室,一个人坐在了后边上。

  每天也很晚回寝室,几乎是熄灯后才回到寝室的。回来就要么洗澡睡觉,要么就上床假寐。

  他之所以说戚衍榆是假寐,是看见戚衍榆没有像以前那样习惯趴着睡。

  “……”戚衍榆该说什么原因,难道要说‘老子现在不想舔了,你也别来伤害我’?

  以为戚衍榆不舒服,顾惊澜又看他呼吸,手很自然就握住在戚衍榆的左手上。

  戚衍榆生硬抽开,“我去洗澡了。”

  “你手纱布都没拆,你洗什么?”

  “干洗。”

  “你手能湿水吗,你能拧毛巾?怎么干洗?”

  “可以的。”戚衍榆想你是不是喝大了,我只是想避开你,这都听不出来吗,大傻子。

  戚衍榆就逃避,想起来去洗澡。

  顾惊澜就把他自己的椅子拿进去了淋浴室,走出来就把床上看他这番操作而愣然的戚衍榆抱起来,抱进去了淋浴室里。

  出去把戚衍榆的衣柜找来了两件干净衣服,进来后把门关上。

  虽然这很像某类型片子的前戏,可戚衍榆心想他不会要帮自己洗澡吧?

  “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什么?”

  “我自己可以洗澡!”

  顾惊澜把热水放满洗脸盆,将毛巾放进热水里洗了两边,把滚烫毛巾拧干了,过去就先把戚衍榆那张窳白的脸给擦了。

  脸部被热毛巾滚了一遍,边被抹脸,戚衍榆边心跳有点猛。在毛巾离开他眼帘,他看去顾惊澜,顾惊澜真的好看,长身玉立,黑发冷面的。

  顾惊澜见他衣库子还穿着,要蹲下去给他解时,戚衍榆扒了一下衣库头:“衣库子……库子就不用脱了。”

  “你是男的?”顾惊澜疑道。

  “……废话。”戚衍榆应道。

  “那怕什么?”

  戚衍榆怕自己起反应,“别了。”

  顾惊澜看他露着的上半身,腰其实应该是没有女人细的,只不过是瘦薄的。长得比较白。外加上摔得到处淤青斑紫的。让人想到了姓虐的那方面。

  “你衣库子不脱怎么洗?”

  “腿……腿就不用洗。”

  “戚衍榆……你不会很小吧?”顾惊澜并不是嘲笑,喝了酒的他还很认真,看向了戚衍榆的夸下。

  顾惊澜,我真的日你爹。

  这么激他,戚衍榆就想自己月兑了,顾惊澜看他终于肯了,就看他,看似普通的长相,但三庭五眼匀称。乌发白肤,秀气清丽。

  顾惊澜看见他将衣库子月兑下来了,膝盖上还绑着洁白的绑带。

  腿上没有什么毛,看起来两条腿又直又白的,所以摔出来的淤紫驳青非常明显。

  热毛巾就贴坐着的戚衍榆的胸前胸后,特意绕开了肩膀上绳子深深勒痕的地方。

  擦他两条不怎么锻炼也没怎么晒过的手臂。

  看他真的瘦,到底是怎么救起自己。

  他当时只有零星的片段记忆,隐约记得他被戚衍榆背在背上,戚衍榆的呼吸声比他自己呼吸还要振聋发聩。

  热毛巾被叠成方块状,柔柔地拭在戚衍榆的耳后,戚衍榆垂着眼睫,又蛊惑地抬起来,趁顾惊澜没有看他脸时,窃窃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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