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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化阶段。

  “喵嗷——!”

  大橘生气的呲了牙,陈恭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大橘虽然在和他拔河,但是舌头可是一刻都不闲着,不停地舔食着猫条的内容物,那脆弱的猫条包装袋被他们扯得绷紧,噗呲一声,肉白色的粘稠物喷了陈恭一手。

  犯下错误的大橘吃完了猫条,迅速的逃之夭夭,只剩下原地的陈恭一脸死亡微笑,看着自己埋汰的右手手背。

  “噗。”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温柔嗓音:“不介意的话,请用吧。”

  被递到眼前的是一包纸巾,带着种莫名清香的气味,那种气味并不是来源于纸巾,更像是从那双拿着纸巾的手上传来的。素白手腕上还挂着一串珠子,随着主人动作发出几声好听的脆响。

  陈恭接过纸,道了声谢谢,仔细的把自己每一根手指都清洁干净,这才抬起头,好好打量起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看起来是一位苍白忧郁的女性。

  黑色的长发绾成了弧度偏大的波浪卷,自然的垂落在肩边,那件黑色大衣把她映衬得皮肤更加白皙透明,陈恭自己就已经很白了,但眼前人的“白皮”并不是现实中正常的白色,她递纸巾的手指虽然不似她人纤细,骨节处还很大,却总给陈恭一种“形容枯槁”的意味,病恹恹的。

  但不得不说,这种身体上的莫名缺陷却给她增添了几分独特的脆弱气质,哪怕她站在哪里一看就不太健康,旁人还是不能对她的美丽多加置喙,反而会忍不住放轻语调,或者为她的肩头轻轻的披上一件薄衣。

  见陈恭的目光看过来,对方局促的笑了一下,神色几分温柔。

  “您好,我是余音袅袅。”

  陈恭也坦荡,把手中的纸巾团成团,精准的扔到了对面的垃圾桶中,他起身,礼貌的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清晨挽风。”

  146问过陈恭,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答应和余音袅袅见面,虽然得到的回答模棱两可,但最后只能得到确定的一点——陈恭想这么做。

  陈恭平常都是散漫的,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不触及到他自己的底线,他就任由对方放纵,但一旦他决定好要去做什么,想要去做什么东西,拦在他前面的人无一例外都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他这种“想”像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或者用一种更加野性而危险的说法——直觉。

  青年十分绅士的替对方拉开凳子,又把落跑的大肥橘猫抓回了桌子上,用新一根猫条把对方收买好,做完这一切,他把一旁的菜单递了过去让对方选菜,神色中一派轻松,好像他今天不是来面基,而是见的一位再普通不过的老朋友。

  两杯美式很快被放到了桌子上,陈恭喜欢喝冰的,对面的小姐则点了一杯热咖啡,滚烫的热气萦氲在她耳边,模糊的掩盖住她唇角的微笑弧度。

  “如果我没有冒犯的话。”陈恭挠着大橘的下巴,把猫咪揉弄得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现在应该可以问一问你的目的了吗?”

  余音袅袅——或者说度音有点紧张。

  她掩饰性的往杯子中加了块方糖,不自在的搅了搅。

  今天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其实并没有想到对方是男性,还是这样一位颇为高大英俊的成年男性——但看到对方逗弄小猫的一刻,她竟然觉得眼前人和游戏中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少女并无不同,两人的习惯、两人的性格…那些在某一刻露出的特点,都昭示着眼前男人就是[清晨挽风]的事实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嗯…”她有些不安的颤抖眼睫,眼睛没有直视对方:“清清…你和神采他在一起了吗?”

  陈恭拖长调子,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桌上的大橘似乎察觉到什么,尾巴开始不安分的抖动:“这件事有那么重要吗?”

  度音咬着唇,郑重的点了点头。

  “在是在一起了。”观察着对面人的表情,那张本就发白的脸更是在一瞬间像张纸片,都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戳看她会不会被翻折:“不过嘛,你也知道,游戏还是游戏。”

  言外之意,虚拟的东西就是虚拟的,这种东西没有实际效力的保障,肯定做不得数。

  度音的脸色好看了些,但还是笑得很勉强,她那种尴尬的神色并不是针对陈恭的,相反,她好像开始频繁的思考着什么东西,发呆愣神的时间比之前还要久。

  陈恭有往咖啡里添加致死量方糖的习惯,除了刚才被度音用掉的那一颗,其他的方糖都被他无聊的尽数放了进去,青年眉眼困倦,瞳眸却十足十的锐利,只在方糖被添加的瞬间柔和一点,就像刚才吃猫条的猫咪一样,只会在有吃的的时候露出肚皮。

  是小猫咪独有的诡计多端小把戏。

  原来他喜欢吃甜食啊。

  度音看着他的动作,眉又悄悄的弯起来,她从隔壁的桌子上又拿了几罐方糖,默默的推到了陈恭面前。

  “你们…”她看着陈恭像生吃方糖一样喝那杯甜腻得吓人的咖啡:“你们互相爱慕吗?”

  陈恭咀嚼方糖的动作一顿,暖棕色的眼眸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度音知道自己话中试探的痕迹太过明显,但她别无选择,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这次对方倒是不得不回答她这个问题了。

  “刚才问我们在没在一起,现在又问我们是不是互相爱慕。”陈恭摸着下巴,一脸微笑:“袅袅姐似乎对我们的感情生活很关心?”

  “就是不知道,袅袅姐的关心是出于对弟弟的关心呢,还是别的什么——?”

  不难看出,对方的话有点掺杂了个人情感的夹枪带棒,度音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她咬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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