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满脸羞红

 姚关月手中持着扇子,笑吟吟地走近。

  说话时,视线好奇地打量着阿笙。

  在楼上包间,姚关月见过阿笙,只是从楼上瞧着,到底不若近距离看得仔细。

  浓眉大眼,模样俊俏,只是气质过于稚嫩了一些,且全然无任何风情。

  瞧着……倒不像是南倾从前会喜欢的款。

  南倾喜欢相貌气质都绝佳的,譬如周霖那样或者是傅清音那样气质清冷的。

  听说,还是个哑巴?

  姚关月一头雾水。

  便是改了喜好,这转变会不会也太大了一些?

  姚关月打量的眼神半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阿笙虽然瞧不懂这位爷的眼神,可知道对方在打量自己。

  他不自觉地往二爷身后站了站。

  谢放敏锐地察觉出阿笙的不自在,他往前了半步,遮住了阿笙的大半身子。

  谢放是在姚关月朝他走近时,将人给记了起来。

  他在符城待的那半年,放浪形骸,以为这样便是潇洒人间。

  姚公子便是他在符城这半年相交的友人之一。

  后来他自符城离开,在符城结交的一众朋友大都没了交集。

  最后一次瞧见同这位姚公子相关信息,是在报纸上。

  那时各大商号因为洋行的冲击,大规模倒闭。姚家存在商号里的钱,变成废纸一堆,只能变卖所有田屋乃至祖宅以抵债。

  彼时,姚家已是姚公子当家。

  因为自己的失误,牵累全家至此,姚公子羞愤之下,投了江。

  但谢放对这位姚公子之所以这么多年都还是一眼认了出来,除却他本身记性好,还因了一件事——

  他听阿笙提过,当年,姚公子曾因为他的缘故,照拂过阿笙。

  因着他养病期间,关家以及姚公子均为未递帖前来拜访……以致他倒是一时将这位昔年旧友给险些忘了。

  收回心神,谢放拱手,笑着道:“实在抱歉。近日身体欠佳,也是这几日才稍微好一些。改日……”

  “要什么改日?要我说,改日不若撞日!我跟你说,雨新、云平他们全在楼上呢!走。”

  姚关月朝泰和楼方向指了指,不由分说地拉上谢放。

  “稍等——”

  换作是从前的谢二,听说有朋友已经在酒楼包间,想也不想,便会随姚公子一块去了。图的就是同朋友喝酒的恣意跟快乐。如今自是不同。

  对二爷而言,再没有什么及得上同阿笙待一起。

  谢放转过头,问阿笙:“阿笙可对泰和楼的菜有兴趣?如果没兴趣,我带你去尝别的。”

  姚关月呆了呆。

  他,他怕是听错了什么?

  谢南倾赴局,什么时候,会问过旁人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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