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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松转过身,冷不防对上自家少东家那双棋子黑的乌眸。

  “少东家。”

  阿松有些不大自在地同阿笙打了声招呼,越过阿笙走了。

  阿笙捕捉到阿松眼底的那份不自在。

  不知是不是他的多心,自那日在杂货间撞见阿松手里头拿着纸笔,说是习字,想着学会写他女友同他自己的名字后,阿松见了他,眼神总是有几分闪躲。

  他起初以为阿松是害羞,可后头瞧着又不大像。最为奇怪的事,他原先本打算再问问阿松,关于那自来水笔的事,可是后头,便是在休息时间,他也从未再见阿松写过字,也未再见他用过那支笔。

  他旁敲侧击地问过师父同阿泰,阿松最近可有没有反常的,师父同阿泰倒是说阿松最近勤快了不少……

  …

  阿笙将手中的托盘暂时先竖着靠墙放边上,他走上前,“问”爹爹:“爹爹,您方才同阿松说什么?”

  方庆遥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让阿松去办点事而已。”

  阿笙想到方才爹爹对阿松的叮嘱,什么小心点,不要被识破了,他试探性地“问”道,“爹爹,您可是……阿松去对面福满居一趟?”

  方庆遥一连错愕,“你怎么知……”

  自知说漏了嘴,方庆遥及时住了口。

  爹爹话说到一半,又不肯说下去了,阿笙“追问”道:“爹爹可是也听说了什么?”

  方庆遥一愣,“也?”

  阿笙拧着眉头,将他从客人哪儿听说的事情,比划给爹爹看。

  包括客人言福满居同他们好几道招牌菜十分相似,还有糕点的事。

  方庆遥微扬了音量,“对面如今竟是连你的糕点都仿了去?这个福满居,究竟想做什么?”

  …

  原来,这几日,长庆楼店里的生意,又一次,一日比一日清减。

  这做生意便是这样,不是日日都高朋满座。

  方庆遥原先以为只是凑巧,只是这几日没生意罢了,过几日兴许又会如常。

  直到,后头从账房柯先生那里听说了,对面福满居的胭脂凤尾白菜,无论是摆盘还是味道同长庆楼都有九分相像,价钱却是便宜近三分之一一事。

  那时,方庆遥只当是巧合。

  胭脂凤尾白菜是十分考验师傅的刀工同手艺,可也不是什么独门绝学,若是有经验的师傅,还是会做的。

  至于价钱比他们低,一道菜的成本在那里。

  福满居价格压太低,菜品、口感没法保证,客人最终还是会回到他们长庆楼。

  未曾想,又过几日,陆陆续续地从其他客人口中得知,福满居竟出现越来越多他们长庆楼的招牌菜!

  还有客人来问他,是不是乔师父被对面福满居挖了去,否则怎会无论是菜品还是味道都这般相近。

  今日客人竟又比昨日少了许多。

  方庆遥这才坐不住了,特意去厨房叫了阿松过去看看。

  阿松一直都在后厨,福满居的人没见过阿松。

  加之阿松人机灵,心思也活泛,派他去打听自是最为理想。

  …

  阿笙听后,有些着急,比划着,“福满居‘偷’咱们招牌菜这事,您怎么不告诉我?”

  店里这几日不忙,阿笙便鲜少到这前头来端菜,大部分时候都在厨房,跟着师父学做大菜。

  他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店里的“招牌菜”被偷一事。

  “爹爹这不是不想你担心么!”

  提及这件事,方庆遥也郁闷,“阿笙,你说这福满居是怎么知道咱们都有什么菜的?可是派过行家,来咱们店里尝过?”

  第68章 太不要脸

  方庆遥越想越觉着有这个可能。

  熟客应该没这个可能,大家知根知底的。

  方庆遥在脑海里一一回想着,这段时间他接触过的几个生面孔,“阿笙,你说会不会是前几日,来我们店里的郑老板?我记着,那位郑老板就一个人,却是点了一桌的菜。后头没吃完,喊我们打包走的!

  那位郑老板此前没见过,听口音,也不像是咱们符城人。可又觉着不像,倘若那福满居当真刻意派人来咱们店打听详备,应当不会这般打眼?

  嗯……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是那位秦老板?那位秦老板似乎是个行家,他结账问了好几道菜是怎么做的……”

  阿笙朝爹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神情认真,“没有证据的事,怎好轻易怀疑人家?回头要是被客人给知道了,寒了咱们客人的心。”

  方庆遥被儿子给“说”了一通,磕巴了一下:“我,我这不是,就只跟你一个人说么。”

  阿笙无奈地瞧了爹爹一眼,手里头比划着,“您现在先暂时什么都不要乱想,先等阿松回来,听听他怎么说。”

  方庆遥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

  方庆遥给了阿松现钱,让阿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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