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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个裕田虽没有为难老师,更没有为难二爷,可他总觉着……那裕田看着,不像是好人。

  瞧着冷冰冰的。

  这事儿比划起来有点儿麻烦,阿笙打着手势,直接问了自己最想问的,“小毛说东洋人不全是坏的,二爷觉着,那位裕田先生是好人么?“

  有零星的炮仗外壳散落在路的中间,人走过去,鞋底便也沾上一点。

  “这要取决于我们同他有没有利益上的冲突。”

  严格意义上,裕田算不得是坏人。

  他喜好国人的传统文化,甚至有所深究,为人也并不跋扈,从前往来是也算是面面俱到。

  只是以上,都只是一种表象。

  一旦他的上峰有所命令,裕田便会毫不犹豫地抽出他的刀刃。

  阿笙一下便听懂了,二爷的意思是不是,倘若没有利益上的冲突,那位裕田先生便算不得是坏人,但若是有朝一日,他的国家需要他做什么,裕田他微张着嘴,他快速地比划着,小脸满是担忧,“我听小毛说,您同那位裕田先生私交似乎不错,那您……”

  会不会有危险?

  会不会哪天这个裕田想起二爷来,便要要挟着二爷替他去做事?

  巷子里头,不少人便是因为同东洋人相识,被动或者主动地……替那帮东洋人做事。

  谢放这才反应过来,为何阿笙会起过裕田的事,想来是出于对他的担心。

  谢放笑着,在阿笙的头顶上方揉了揉,“放心,我不是有事的。”

  裕田一心想要拉拢父亲。

  发现父亲那里行不通,便会转移策略,大哥,他以及三弟,都会还是裕田下一个拉拢的对象。

  裕田不会动他。

  “噼里啪啦——”

  忽地,鞭炮声在耳边连连炸开。

  两人刚才只顾着说话,也没注意有人家拿着一串炮仗来到门口,手里头拿着火柴点火。

  阿笙吓一跳,“啊”地喊出了声。

  瞧出阿笙受了惊讶,谢放两只手堵住阿笙的耳朵,携着他,两人一同快速地跑过。

  直到跑出巷口,炮仗的声音没这么大,才慢慢地停住了脚步。

  将手从阿笙的耳朵上拿下,谢放眉头微拧,眼底满是担心,“方才是不是吓到了?”

  方才阿笙喊得很大声。

  他鲜少听见阿笙出声,除却被炮竹声外,多少也有些被阿笙的惊叫声给唬一跳。

  阿笙摇摇头,唇色苍白,脸上甚至有几分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阿笙依然摇头,只是手指极为用力地去扣喉咙。

  “别扣,会不会是哪里烫到了?觉得痒,还是疼?”

  阿笙没法说话。

  谢放只好快速地带着阿笙走到一旁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子,一只手扣住阿笙乱抓的那只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拉下阿笙棉衣的衣领。

  因着阿笙的脖颈被他方才抓得红成一片,一时间,谢放也瞧不出阿笙方才究竟有没有被路边的炮仗碎片给溅到,以致烫伤了肌肤。

  他扶着阿笙的肩,当机立断地道,“走,我现在就带你上医院瞧瞧。”

  第177章 将嘴张大

  因着今日要同阿笙上街,谢放并没有让司机老徐在巷子里等他,而是先让老徐回去了。

  好在,路口便有招揽生意的人力车。

  “劳驾,去圣心医院。”

  谢放拦了辆车,载着他同阿笙两人一同去医院。

  上了车,阿笙的症状似乎缓解了一些,只是仍然时不时地用手去扣脖颈,尤其是喉咙那片肌肤,瞧着就让人揪心。

  谢放只好拿下阿笙的手,收拢在自己的手心,低声安抚着,“稍稍忍一忍,很快便到医院了。”

  阿笙的双手被握住,没法再去扣喉咙的那片肌肤,抬起脸,眼神控诉地瞧着二爷,透着一股子可怜兮兮的劲。

  谢放险些心软,他轻捏了捏阿笙的手,陪他说话,转移注意力,“等去医院瞧过,没什么事,我们便去添置年货。阿笙想买些什么?”

  阿笙的手都被二爷握着呢,比划不了,眼神幽幽的,瞧着更委屈了。

  谢放这会儿也意识到了,握住阿笙的手,等于阿笙便没法“聊天”,心里头就跟针扎似地疼了疼。

  他同阿笙打着商量,“你应承我,不再去抓自己,我就将你的手给松开?”

  阿笙点了点脑袋。

  谢放缓缓松开了手。

  …

  手被放开,阿笙便抬手去抓。

  对上二爷不赞同的神色,阿笙手中的动作一顿,忍住了,没当真去抓。

  他咬着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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