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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就这样同二爷两个人再继续待,待在屋子里,他怕是得喘不过气。

  谢放浅勾起腿,轻晃了下,浅叹了口气,“着实可惜了。”

  阿笙手里头捏着毛巾,佯装没听出二爷在可惜什么,低着脑袋,通红着脖子,闷头朝他毛巾架方向走去。

  …

  阿笙先出的门。

  谢放走在后头,瞧见阿笙露在后衣领外头的通红肌肤,眸色转深。

  阿笙出了门,没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

  对上阿笙的眼神,谢放轻扬了唇角,“放心,不会跟丢。”

  没让心底的躁|动泄露分毫。

  阿笙被二爷这么一打趣,后脖颈的那片肌肤更红了。

  谢放没忍住,抬手在阿笙的后脖颈处轻捏了下。

  目光落在阿笙通红的耳尖上,眼神温柔。

  阿笙是不是又长高了?

  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鹿,阿笙瞪圆了眸子,回转过头。

  始作俑者尚且并未将手给收回去,反倒是一脸平静,“怎么了?”

  实在是二爷的反应太过淡然,以至于阿笙不由地怀疑,是不是他自个儿反应过度了?

  这点亲密的动作,以他同二爷两人的关系,应,应该也实属正常吧?

  阿笙红着脸,摇了摇头。

  …

  谢放是吃过早餐出的门。

  阿笙在暖厅里用早餐,他便去了大厅,陪虞老先生喝茶聊天。

  阿笙戴上帽子同护耳,出来时,没瞧见老爷子,只有二爷一个人在喝着茶。

  阿笙困惑地比划着,“老师回房休息了去么?”

  谢放放下手中的茶杯,“老爷子带着小石头一块起,出门躲清净去了。”

  阿笙眼露惊讶,他下意识地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难不成今日这般早,便有人登门拜访?

  原来,自那日在谢家公开露面的隔天,就上了北城各大报刊。

  人们终于一睹“抱石老人”的风采,老爷子在谢载功寿辰上画的那幅《红梅傲雪》,赫然亦刊登在报。

  多半是有记者跑去了谢家,想办法拍摄到了照片。

  抱石老人本就名声斐然,只是人们苦于之前迟迟没法联系上人。

  报纸一经刊出,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打听到的老爷子的住处,总之阿笙同老爷子住的这件间院子,便险些被北城的社会各界给门槛踏破。

  只是通常一大清早不会有上门叨唠,往往是八九点过后,陆陆续续会有人登门,有上门求画的,有想要一睹老师其他作品的,还有想要拜老师为师的……

  “老爷子听说今日要带你出门,便想着也带小石头出去逛逛,顺道躲躲清净。”见阿笙已经将帽子同护耳都戴好,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我们现在出门?”

  阿笙眼露惊讶。

  老爷子同小石头都已经出门了吗?

  北城天冷,除却下雪那几日图新鲜,小石头起得早,其他日子都是睡到日上三竿。

  今日倒是起得挺早。

  阿笙原本也是想要问老师,要不要同他跟二爷一起上街置办年货,也带上小石头,没想到,老师同小石头他们比他和二爷还要快一步出门。

  既是出去多清净,怎的也不稍稍等一等他。

  大家伙一起出去,人多也热闹。

  许是小石头闹着要出门吧。

  谢放没告诉阿笙的是,在阿笙吃早餐的功夫,谢放便先已问过老爷子,要不要同他们一起出门,去街上逛逛,添置年货。老爷子这才表示,今日自己也打算出门,带小石头外出躲清净。”

  谢放确定,老爷子定然是有意成全他同阿笙的独处。

  若是阿笙知晓老爷子瞧出来了,往后见到老爷子怕是会有段时间不自在。

  …

  阿笙同二爷出门时,巷子里还有人在放炮仗。

  巷子里一股子的火硝的气息,院子前散落着一地炮仗的红色外壳。

  许是前段时日,进出巷子都要被盘问,动不动还有被街坊被带走的事太憋屈,大家伙都想趁着这个年关,借着这股子红火劲,去一去霉气。

  后来东洋人之所以撤了人,还是因为上了报,事情闹大,逼得当局不得不出面同东洋那边的人交涉。

  东洋人这才没有继续在巷子里设卡。

  视线从路过的一户人家门口散落的炮仗外壳移开,阿笙比划着,“二爷同那位裕田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谢放:“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也不是忽然,是他先前听小毛提过二爷同一位东洋人关系交好,便一直有些担心来着。

  那日在二爷家中,那位裕田开口想要同老师约画,被二爷开口挡下了,他也都听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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