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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他到另一个地方安身立命的立足之本。

  我听说吉祥居也有你的份是不是?你当初投了多少钱在吉祥居上,我给出三倍的价格,补偿人家。拿着在北城开店的三倍的价格,往后无论他想要在哪里开店,本钱应当都会是够了的。”

  谢载功这一番话,听着极为细致周全,再细一思量,本质不过是拿钱给大儿子擦屁股而已,且前提是……待他见过胡韬,确认事情当真都因大儿子而起。

  对于父亲的偏袒,谢放内心早已是毫无波澜。

  他语气平静地应下,“好,我会向阿笙转告父亲的意思。”

  “对了,南倾——”谢载功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大哥这件事,你怎么想?”

  尽管谢载功并未具体言明所谓何事,谢放依然当即听懂了,他语气未有任何波动,“就像我方才说的,大哥只是一时糊涂。”

  谢载功似是颇为欣慰,他笑着道:“你能这么想便好,你同你大哥,到底是手足,他是一时糊涂。为父不希望你们因为这件事而起了间隙。“

  同胡韬那样的卖国小人往来,也只是一时糊涂么?

  如此,“糊涂”的人可不止是大哥。

  “是,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谢放双手作揖,辞别父亲。

  出了父亲的房门,他的眸色便冷了下来。

  …

  谢放在回清渠园的半路,瞧见了在府中小厮羁押着前来的胡韬。

  胡韬的双手被用绳子五花大绑地绑着,嘴里头塞了布团,只是因着外头还罩了一件宽大风衣,脑袋上又被扣着宽大帽檐的缘故,除非离得极近,否则瞧不出这里头的猫腻。

  又因着谢放特意命人走的小路,此时时间又尚早,路上没几个人。

  “唔唔唔!!!”

  远远地,认出是昨晚上抓自己的谢家二公子,胡韬朝谢放所在的方向拼命地发声,好让对方能够放了自己。

  像是胡韬这样助纣为虐的人,死不足惜,只是现在留着他,还有别的用处。

  谢放视线嫌恶地移开。

  “老实点!再发出声音,将府中其他人给引过来,可没你好果子吃!”羁押他的小厮恶狠狠地警告道。

  “唔唔唔——”

  胡韬被迫继续押着往前走,他边走边回头祈求地看着谢放。

  被强行给押走。

  谢放对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他微偏过头,低声对跟在身旁的福禄道:“去将胡韬在我们府中的消息,想办法传给大少。”

  福禄在打着呵欠,闻言,他掩嘴打呵欠的动作一顿,瞪圆了眼睛,看着二爷,“啊?”

  昨晚上陪二爷出去抓的人,总共也没睡几个时辰,早上起来就又陪着二爷过来给老爷子请安。

  辛辛苦苦抓的人,这会儿去给大少传递消息?

  二爷就不担心大少得知了之后,去跟老爷要人,那他们手里头,可就没有人证了!

  谢放看着他,“没听清?”

  福禄呵欠也不打了。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二爷的眼神跟语调也没什么变化,就是莫名叫他犯怵。

  福禄立即道,“听清楚了!小的这就去!”

  押着胡韬的两名小厮,从他们前面走过,“嗯。去传了消息之后,你再派人盯着父亲的院子那边,有什么消息,回头再禀告我。”

  这一回,福禄立马应声道:“是,二爷。”

  悄声往大少院子的方向去了。

  谢放望着胡韬被押送的背影,眼神泛冷。

  父亲想要息事宁人,好让这件事悄无声息、息事宁人地过去。

  他如何能……如了父亲的意?

  阿笙昨晚上所受的折辱同委屈,大哥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第217章 起了大火

  昨晚上,阿笙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一群东洋兵凶神恶煞地冲进吉祥居,将店里的物件砸得砸,扔得扔,客人们尖叫着四散逃开。

  不仅如此,东洋人甚至还放火烧了吉祥居。

  火光冲天,升腾的火焰将他整张脸都给烧红。

  他想要出声阻止,长大了嘴巴,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就这么惊醒过来。

  坐起身,瞧见微亮的天光,很是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只是噩梦一场。

  好半晌,大脑逐渐地回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心下又是一跳。

  东洋兵昨日固然因为二爷同那位盛将军的及时赶到,没有破坏店里的物件,那种心悸的感觉却是留在了心里头,方才因为噩梦而逐渐平复的心跳,再次狂跳得厉害。

  走出房门时,阿笙还被门槛给绊了一跤,险些摔倒。

  不知是昨晚夜里没睡好还是怎的,起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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