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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他方才为什么不能服个软,向父亲道歉?!
丫鬟取来两套干净的衣裳。
冯管事劝道:“来,大少爷,先将这身湿衣服给换下来吧。”
又对三少道:“来,三少,您先穿大少的……”
冯管事将为三少备的衣服给递过去,被谢朝晞给用力地打翻在了地上,他朝着谢朝晖大吼,“你给我滚!从今往后,不准踏进我的院子!”
谢朝晖错愕地看着朝自己发火的大哥,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哥,你……”
谢朝晞一把拎住谢朝晖的衣领,眼底满是血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欠了一大笔赌债,想要灌醉我,好哄我借你钱?”
谢朝晞拍着谢朝晖的左边脸颊,“我告诉你,谢朝晖,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也不要把人当傻子!”
…
谢载功对于他离开之后,两个儿子所发生的冲突一无所知。
他坐在二儿子车子的后座车,“南倾,我替你大哥替你陪个不是。”
谢放佯装错愕,“父亲,您这是何苦,我们本就都是一家人。”
谢载功听后,心底多少宽慰了一些,“你大哥是被我同你母亲惯坏了,希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母亲?
他的生母早年便已辞世,父亲娶的妻妾,同他有何想干?
谢放勾起唇,浅浅笑了笑。
这笑容里有着无限嘲弄。
谢载功却只当谢放当真将他的话给听了进去,拍了拍谢放放在膝上的手。
…
晚上,谢放回到府中,听说了大哥同三弟两人闹掰,三弟被大哥赶出了院中一事。
又听说大哥谢朝晞主动去祖宗画像前跪了半天。
这半天都滴水未进,加之早上被泼了一身的水,发起了烧,在祖宗画像前晕了过去,吓坏了众人,被下人抬了回去。
谢放听后,缓缓轻啜了一口茶,“大哥这一次的苦肉计,怕是是白使了。”
陶管事不解,“为何?”
三位少爷当中,老爷可是最偏爱大少爷了。
大少爷此番因为跪祖宗画像昏了过去,还发起了烧,这般“虔诚”,老爷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谢放放下手中的茶杯,“您忘了,父亲最痛恨什么?”
陶管事忽地福临心至,“兄弟阋墙?”
谢放弯起唇。
先是同东洋人暗中往来,再是买通走狗为难阿笙,以妄图陷害于他,再是日日买醉,今日又再次惹得父亲不快,还同三弟闹翻。
桩桩件件,父亲便是对大哥又再多的“偏爱”,此时只怕都唯有满腔怒火同失望。
走到“自伤”这一步,大哥分明已是黔驴技穷。
第238章 痴心妄想
“大少这会儿是醒的,在喝药呢。”
“您有心了……”
谢朝晞倚在床上,喝着丫鬟喂他的汤药,眉眼尽是不耐。
这什么汤药?这般苦?!
早知道,他就不该当真将自己弄病,装一装便好!
隐约听见冯管事同什么人的谈话声,他忙抬了抬手,示意丫鬟将药给放到床边的矮凳上。
大少爷这阵子的脾气很是喜怒无常,丫鬟不敢相劝,闻言,只好将剩下半碗的药给放到一旁,垂首恭敬地站着。
谢朝晞靠着软枕,余光扫向门口,眼底露着得意。
他就知道,父亲得知他染上风寒,不可能无动于衷。
谢朝晞沙哑地笑出声。
“咳,咳咳咳咳——”太过忘形,喉咙一阵痛痒,咳嗽得愈发剧烈。
一道修长的身影转过房门,长腿迈进屋子。
谢朝晞瞧见衣服锦缎上的素色图纹,便觉察出不对——
父亲向来喜欢穿深色长衫,颜色不会这般浅。
谢朝晞的视线往上,在看清楚来人的一瞬间,眼底的神色瞬间被厌恶所取代,他冷冷地睨着朝他走近的谢放。
佯装冰冷注意到大哥眼底的冷漠同嫌恶,谢放神色如常地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听闻大哥染上了风寒,今日可好了一些?”
谢朝晞可不认为,他这个二弟当真是来“关心”他的。
谢朝晞冷脸相对,“倘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你现在便可以走了。”
谢放好脾气地笑着道:“二哥误会了。我来,是因父亲关心你,可他又拉不下面子,只好我来这一趟了。眼下大哥的精气神瞧着不错,想来父亲应当是能够稍加宽心。”
竟是父亲让二弟来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