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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式投的稿件——

  这也是为何阿笙平日里爱买多份繁市当地的报纸原因之一。

  除却为了多了解一些关于繁市的风土人情,时文轶事,为的就是细研究过繁市当地报纸偏好的漫画题材。

  这漫画,比丹青、素描的风格要更夸张一些,是他以往没有学过的,却很受百姓欢迎,自然也便受报社的偏好。

  阿笙此前也投过其他报社,投的是他自北城南下路上的见闻。

  没中。报社那边回复,很喜欢他的作品,可风格不符。于是,他便潜心研究了该报社的风格以及偏好。

  未曾想,有朝一日竟当真在报纸上瞧见了他的作品!

  这一组图,是有一日,他同薛先生一同上街,薛先生请他去大戏院听戏去,他在戏院外无意间瞧见的场景

  繁市的戏院很大,马路也修得极宽,戏院外人头攒动。他同薛先生两人步行至大戏院,便瞧见许多洋人以及有钱人家的老爷、太太、先生、小姐坐着黄包车,衣着光鲜地前去听戏。

  大戏院的广场上,停着上百辆的黄包车,车夫们一个面黄肌瘦,打着补丁,脚上的鞋也大都是破的,露出黑峻峻的脚指头。他们佝偻着身子,在卖力地拉着客人,或坐在大太阳底下,等着客人上他们的车。

  那一刻,他的心中实在是五味杂陈,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符城的戏园外头也经常停着黄包车,从不未像那日那样,给他那样大的震撼。

  由于印象太过深刻,回来后便一口气完成了这幅作品。

  “阿笙少爷,可以给我也看看吗?”

  阿笙将手中的报纸,递给福禄。

  福禄接过去,看了一眼,给了句评价,“这报上登的,没有您的原稿好看。”

  阿笙的原稿是彩图,这报纸是黑白的,自是彩图更生动一些。

  阿笙失笑,他心满意足地比划着,“能够上报,我已经很开心了。”

  “可不是!我同福禄也替您高兴!是不是啊,福禄。”

  福禄难得没有同福旺对着干,嘴甜地道:“恭喜阿笙少爷。”

  福旺也赶忙道:“是了,方才只顾着高兴,都忘记道喜了!恭喜您,阿笙少爷!”

  阿笙弯起眉眼,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他开心地比划着,“你们下午想吃什么点心?我给你们做。”

  提起吃的,福旺便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我,我想桃花酥、杏仁酥、云片糕……咦?什么味道?好香~~~”

  福禄也闻见了,他的鼻子在空气嗅了嗅,迟疑地道:“闻着,像是烧鸡的味道?”

  …

  “可以啊,福禄,鼻子挺灵。”门口,一道含笑的男声响起。

  薛晟手里头拎着从街上买的烧鸡以及两壶酒,走了进来。

  “薛先生,您来得正好。您瞧!咱们阿笙少爷的画稿见报了!”

  福旺迫不及待地同薛晟分享起阿笙的画作登上报纸一事。

  “是么?我瞧瞧!”

  薛晟将手中的烧鸡同酒,暂时给放房间里的茶桌上,大步走上前。

  虽说他的画稿登上报以后,人人都可以看,阿笙神情还是难免有些紧张,他不确定薛先生会如何评价他的这组图。

  薛晟双手拿着报纸,瞧见报上阿笙的那幅画作,一脸惊喜地抬起头,“画得好,画上的字也配得好!”

  阿笙轻舒一口气,他弯起唇,比划着,“薛先生想吃什么?我正好要去做点吃点的。”

  “不必,不必,我今日正好买了只烧鸡还有几样吃食,酒我也带来了。正好福禄、福旺也在,来,我们一块吃。我今日买的这份烧鸡,可大只。就当是庆祝阿笙的画作今日登报了!”

  “太好了!我最喜欢吃烧鸡了!”

  “你什么不爱吃?”

  “我不喜欢吃葱、不喜欢吃大蒜,我不喜欢吃的东西多了去了,哼!”

  阿笙听着福禄同福旺两人拌嘴的声音,弯起眉眼,帮着薛先生一起,将装着烧鸡的油纸给摊开。

  薛晟招呼福禄、福旺一块坐下。

  阿笙喝着福旺替他斟的酒,听着薛先生讲着他来繁市以后得见闻,唇角轻扬。

  许是那张被风吹破的报纸,只是单纯地一个意外。

  …

  薛先生买的这烤鸡好香。

  鸡肉滑嫩,外皮酥脆。

  阿笙仔细品尝着手中的鸡腿,研究着店家都用了哪些佐料,大概用什么火候。

  回头二爷来繁市,他也给二爷烤上一只。

  “阿笙你来繁市,也有一段时日了吧?不知道你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福禄、福旺两人心中叫苦不迭,心说薛先生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提什么话题不好,偏问起这个!

  阿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放下手中的鸡腿,“我原想安顿好了以后,便去找一家酒楼待一阵子……可他们,都不愿意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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