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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看清了阿飞身后之人的容貌。

  啧啧啧,这不是急色是什么?

  哪有为了和女郎套近乎,说对方像自己阿弟的?

  曹班长什么样袁绍怎么会不记得?

  圆脸尖下巴,右眼一道疤,性格孤僻,脾气也很古怪,在蒙学的时候总是猫在角落里写写画画,几乎不会到院子里玩,好像就是什么见不得阳光的生物一般,概括起来就是——不!是!好!人!

  这个女郎虽然样貌是和曹班很像, 但是两人性别不同,气质也完全不同啊。

  虽然说没有像世家女郎般盘发簪花,但是梳成一束高高扎在脑海,以彩线编织其中的样式,看起来也是英姿飒爽、丰神俊逸,不知为何,让人想起了最近传得满城闻名的那位段家女郎。

  袁绍和曹操开玩笑:“阿操,莫不是你在凉州,还有个素未谋面的妹妹?”

  曹操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袁绍,对女郎道:“实在抱歉,阿班是我阿弟,在颍川求学,久未相见,太过想念,所以有些恍惚了。”

  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他也有些尴尬,主动提出给女郎的酒水买单。

  反正平时出来喝酒,基本都是他付账的,袁公子看着身出名门,在钱财上还真不如他有君子气量。

  谁知那女郎拒绝了。

  曹操在打量段宁的同时,段宁也在打量曹操。

  从两位年轻郎君的话中,段宁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妹妹的便宜哥哥。

  曹家曾经想毒杀曹班,甚至在更早以前,生母邓猛女还是贵人的时候,曹操的祖父曹腾就计划通过产婆杀死双子中的一个了。

  如今曹家不知道双生子都在世,段宁这个见不得光的亲姐姐,面对曹操这个假哥哥,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如果这是在她凉州,等曹操出门,就会迎来一个麻袋,但奈何这是天子脚下,段宁暂时还不能拿他怎样。

  “呵,那想必公子和令弟的感情一定很好了。”曹操邀请段宁在他们旁边的席案就坐,但是段宁没有落座,曹操和袁绍为了展示君子风度也只能这样站着和段宁说话。

  曹操刚想回话,又被袁绍插嘴道:“自然,阿操和他的阿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呢。”

  段宁眉毛一挑,故作疑惑道:“是么?那可就奇怪了。”

  “既然是双生子,为何兄长在京师,而独独将弟弟留在颍川呢?”

  这让人怎么解释?曹操因这女郎的外貌对她还颇有亲切感,不想破坏第一印象,况且阿飞这会儿也在看着他呢。

  可总不能实话实说,他家那位阿弟是个假郎君,家中能让她离家求学已是格外开明了,哪里还会让她来洛阳太学呢?

  袁绍见曹操不说话,在一旁笑道:“女郎不曾读书吧,先生为兄,后生为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弟弟凡事为兄长考虑,以兄为先,这是圣人之言,我们太学学子都是熟知的。”

  袁绍一张口,味儿就冲得段宁有点头晕。

  “哦——”她拖长尾音,转头对阿飞道:“原来两位郎君,竟是太学学子!”

  阿飞也很是配合,点头道:“哇塞!”

  袁绍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得意道:“正是。”

  曹操还有点后悔,袁绍说的那番话,他可以说得更漂亮,他只是没对方这么不要脸而已!

  谁知段宁看向袁绍,眉眼弯弯笑问道:“即是如此,那想必公子家中幼弟也是事事以公子为先了?”

  袁绍一顿,脑海中袁术嚣张跋扈的模样浮现出来,当即脸色难看得入咽蚊蝇。

  曹操自然是知道袁绍家里情况的,但是为了“知己”的面子,他必须忍住不笑,再加上因为想到曹班,他也没了喝酒的心情,在袁绍辩驳之前,就拉着他付了酒钱,两人匆匆离开了酒肆。

  “我呸!”

  段宁盘膝坐下,双手撑在膝头,咕嘟咕嘟灌下一碗热茶。

  “久—未—相—见—,太—过—想—念—”她捏着嗓子学曹操说的话。

  “口区——”

  阿飞噗嗤一笑,给段宁添茶:“我没想到段庄主是这种性格。”

  阿飞名粟飞,是符柯手下原特勤组一组的组长,在做流民之前,是行武世家的女儿,胆大心细,记忆力奇好,早年曹班在洛阳读书的时候,常常由她带队在谯县和洛阳两地间运送货品和钱财。

  格物院一号文出台后,特勤组撤销,人员也进行了一次统一调配。符柯成为了情报部的部首,部首下面的两位副职,一位是吴声,目前常驻颍川情报部大本营,另一位就是粟飞,常驻洛阳。

  “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段宁看着茶杯上飘出来的热气,老掌柜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内室,酒肆大堂内,两个女郎相对而坐。

  “可能这就是凉州的魅力所在吧。”

  “段庄主对凉州很有感情呀。”阿飞状似不经意道。

  段宁朗声笑道:“哈!先说好,可别给我来这套啊,咱们要是打官腔,天黑都谈不出结论。”

  阿飞一怔,随即也笑了,轻声道:“是我僭越了,等部首来后一起商定吧。”

  随着姐妹俩手下的势力发展,人事管理问题成为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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