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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黑不溜秋这点确实很像。
小茶茶被虚嫌弃地放下了,晚上的树林还有不少虫鸣,今天的课程已经完成,不知道是不是残留的药性的缘故,她现在其实还挺精神的,所以她选择了熟悉的发散精力的方式。
未长成的小乌鸦绕着大乌鸦飞,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一会是“师傅你是蝙蝠侠吗,或者乌鸦侠”,一会是“今天有什么不开心吗,让弟子来开导开导你”,怎么看都是理解错了的幼鸟在安慰并不伤心的成鸟。
“小鬼头还是回家睡觉吧。”虚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掩在宽大的羽翼下,带离这片他们相识的树林。
夜风被遮挡,边上是适宜的温暖,小茶茶打了个哈欠,总算是稍微有了点困意。
但是直觉告诉她师傅还是不开心,所以她想再当一次贴心弟子,毕竟老人家的心可是很脆弱的。
她悄悄将脸上的灰蹭到虚的衣服上,换上和兄长他们撒娇时惯用的表情,换甜了声音,“师傅~你在想什么呀~”
唔啊,小茶茶抖了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甜度,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是用在了师傅身上。
“你拿我当大猩猩了吗,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虚嫌弃地把她从窗户扔进了房间,正正好砸在了被褥上。
“但愿你被那只大猩猩抛下的时候也能保持这种样子。”
不开心的人增加了,小茶茶被一下说急,但到底还记得道场的其他人在睡觉,站起来趴到窗边,攥住虚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说:“兄长大人才不会抛下我!”
虚扯了下衣袖没扯动,天生力气就比较大的小茶茶下意识使出了全力,要是硬扯估计他就得换件衣服了。
不在乎衣服但就是想看亮晶晶的弟子的反应的虚语气玩味地继续说了下去:“你那个兄长在不安分这点上可是和你不相上下,这种乡下地方待不了多久的。”
“到时候可别哭啊。”他恶劣地想着弟子被留在原地,孤零零哭泣的样子。
“……才不会哭。”小茶茶嘟嘴,闷闷不乐。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老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中二话需要她敷衍的师傅其实很厉害,跳开他那些一看就是孤僻老人家才会有的偏激想法,他说的其他现实里的事,几乎都会发生。
尤其是她身边的。
像是上一次,他说道场里有个小鬼很敏锐,她回去就被扛着树皮的总悟给叫住了,问她最近是不是老去树林,身上一股子山野大猩猩的味道。
小茶茶:我当即就揍了他一顿:)
“哼。”虚看了眼月光下她眼底要掉不掉的闪着的晶莹,弹了弹她的额头,“我走了,下次带好刀。”
他欣赏一般看着捂着发红的额头怒视他的弟子,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还是这副样子顺眼。
在他转身时,小茶茶抓住手里即将滑落的衣袖。
她低下头,脚尖画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我不会哭的!虽然可能会舍不得,但是没有规定兄长一定要陪着茶茶……”
“而且我觉得不安分没什么不对的,像我不就遇到了超厉害的师傅你吗?兄长如果离开了武州,肯定、肯定也会遇到很好的人,一定会变得比现在还要闪耀。”
小茶茶抬头,唯一的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不过眼里全然没有悲伤,还是虚所熟悉的亮晶晶,“我才不会哭!还有很多人在陪我!土方哥、三叶姐、总悟小弟、臭老爹,还有师傅你,你们对茶茶都很重要。有这么多人在乎我陪着我,仔细想想也就没那么伤心了。”
“不过兄长要是走了,我种的香蕉谁吃啊。”浅色的眼眸下拉变成死鱼眼,已经自我开导得差不多了的茶茶开始考虑起其他有的没的了。
天真的小鬼,虚扯回自己的衣袖,刚刚好转的心情又变得糟糕了起来。
我可不在乎你这个臭丫头,本想说这句话的虚鬼使神差地将手腕伸到撑在窗边的小茶茶面前,苍白的皮肤下是淡青色的血管,被月光一照都快看不清了。
小茶茶疑惑地点了点他的手腕,不知道是夜色微凉还是身体本身的原因,现在的虚摸起来更像是一具尸体。
冰冷又无生机,在她面前站着的仿佛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某种高维的化身,不甚熟练地以命令的方式给予某种恩赐。
“割开它,喝下去。”
小茶茶歪头:“哈?”
*
“……恶心死了,不要……”现实中的茶茶皱眉,语气里的嫌弃简直实体化溢出,砸向了想要伸手把她抱到车里的近藤。
诶?!近藤僵住不动,有那么恶心吗?到底是哪里恶心,让茶茶哪怕没醒也要说出来啊!
他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接到万事屋电话的他可是立马放下巡逻工作过来了,虽然有点汗味,但还没重到那种程度吧?
散着头发公主抱茶茶的小玉:“根据扫描结果,可能是因为您的体毛太过旺盛,所以……呕!”
“喂,只是你自己恶心吧!”
近藤从车里拿出香水对着自己就是一顿喷,确保自己闻不出一丝别的味道后再次尝试伸手,甚至放缓了声音像是哄孩子一样对病重的妹妹说道:“茶茶,是兄长哦,我们回去休息了。”
兄长……有事情……不可以打扰……
“不要。”听到声音有了丝意识的茶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