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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使了个眼色,便扯到了中心主题上。

  夏芸走过来,挨着叶鸿南,颇为关切道:“声笙啊,你不能老是一心扑在工作上,也得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上次娃娃亲那事,估计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这不,你边叔叔跟姜阿姨特意过来找你谈谈,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是啊,”姜琬当即拉住叶声笙的手道:“上次的事,是我们不好,总想着你们年轻人聊得来,忽略了你的想法,阿姨在这跟你道个歉。”

  叶声笙神色缓和了些:“姜阿姨,您这话可就言重了。我上次说话也有不当之处,你们别往心里去。”

  闻言,姜婉的脸上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但是下一秒,叶声笙却说:“但娃娃亲这事,还是不要勉强了。我呢,公司的事忙的抽不开身,在这节骨眼里,怎么能分神去想别的呢?”

  边兴文正要张嘴插一句,但叶声笙就像是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一样,直言道:“我特别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感情这事,是不能勉强的。”

  叶鸿南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故意板起脸来劝道:“这可是你爷爷专门帮你牵的线,当时的算命大师也说了,跟边家小子结婚,对你事业什么的都大有裨益。”

  还真是迫不及待,都搬出她爷爷跟算命大师了。

  叶声笙是不信这些的,毕竟她那会儿还只是个婴儿,当时具体什么情况,她一概不知,岂不是他们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她这个因为没生出儿子而惋惜遗憾的亲爹,目的未免也太过明显了。

  “我说爸,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要真这么说,我跟边宗明结了婚,事业再上一层楼的话,岂不是就坐到你那个位置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扬了扬后半句。

  果不其然,叶鸿南当即就变了脸色,忿忿地闭上了嘴。

  见到他这般,叶声笙不由得在心里冷笑:都这么多年了,还处处提防着她这个女儿,生怕叶家的家业都落到她一介女流手中了。

  即便早就知道叶声笙不是个善茬,但亲眼见到这人八面玲珑,嘴上功夫了得,不是个能随便糊弄的主,边兴文只好冲妻子使了个眼神,随即两人便打着哈哈装模作样将此事给翻了过去。

  然而,夏芸可不想就这么让叶声笙好过。

  这小妮子要是不嫁出去,叶家这么大的产业,她一分都别想得到。

  更何况因为这女人的阻碍,她直到现在都不敢跟叶鸿南有个孩子。

  当年流产之痛令她到今天都还心有余悸。

  就连今天这个生日宴,也是她跟叶鸿南结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办。

  身为叶家的太太,又顾忌着叶声笙,她忍了多少血和泪,每每委屈的时候只能自己打碎牙往肚里咽。

  这个婚,叶声笙必须得结!

  叶家的家产,只能由她夏芸的孩子来继承。

  叶鸿南当即喝道:“叶声笙,你说什么呢!”

  边兴文跟姜婉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对上旁人还好,跟夏芸这种家伙继续客套来客套去,叶声笙只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她掀起眼皮,对上叶鸿南的眼睛,转而又移向了夏芸,拔高了音量一字一句道:“我说,你夏芸就是个登不上台面的小三,勾栏做派的婊子。”

  这种话她不止一次说过,但在成年后,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公开场合骂出来。

  “真以为你个野鸡飞上枝头就真能变凤凰了?这么多年了除了装可怜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突然不对劲儿的氛围让四周的宾客看了过来。

  夏芸有些气愤,但她不敢在这时候乱了阵脚去堵叶声笙的嘴。

  叶声笙全然不顾忌周围投来的视线,将心里憋闷了多年隐忍的怒火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指着叶鸿南,脸色黑成一片:“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叶鸿南一怔,随即眼神闪了闪。

  见状,叶声笙只觉得可笑:“我明明说过,我妈的忌日,谁敢大张旗鼓庆祝,我就让他不得好死。”

  说完,叶声笙大手一挥,一巴掌拍倒了桌上的香槟塔。

  顿时,数不尽的高脚杯和酒水倾撒下来,地上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厅内无数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来。

  惊呼声连连。

  夏芸躲闪不及,裙角沾满了酒水,脚踝还被飞过的玻璃割开了血痕。

  她脸都吓白了。

  叶鸿南面子上挂不住光,只能用没什么气势的姿态训斥女儿:“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转而,他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今天这么多人在呢,你非要给我找事是不是?”

  叶声笙:“对,我就是找事。平常我都没说爸你什么,可我妈的忌日,谁忘了,你都不能忘。”

  她转过身,对在场所有人不好意思笑笑:“抱歉啊各位,今天是我亲妈忌日,我酒喝多了,有些失态,让大家见笑了。”

  说完,叶声笙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宴会厅。

  身后只留下了面容扭曲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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