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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青敛眉:“晗景,你看着点她。”

  庄晗景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叶声笙听出这是在敲打她的意思,沉吟几秒,问他:“你知道跟边澈玩得很好的那位,叫什么名字吗?”

  这种事情,随便跟谁打听都行。庄缚青没想到她会问自己,有些意外,薄如晨雾的眸子恢复平静,“我不清楚你具体指的谁,他跟池家、钱家、还有冉家都走得挺近的,生意上时有往来,私交的话,估计冉颂舟、池蔚楼、高延还算不错。”

  几个名字做下简单的排除法,就知道是谁了。叶声笙心里有了数,扯了扯唇角,同庄缚青道了声边。

  回休息室的路上,她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成交槌一锤定音,百达翡丽手表以三百万的价格被梁煜拍下。

  经纪人被梁煜频频举牌的行为整无语了,侧头对他耳语:“你能来已经给足郑太太面子了,我们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梁煜淡笑不语。

  After Party的时候,碍于人情叶声笙主动跟梁煜道谢,又简单跟他聊了聊剧组生活。这种声色犬马场所的人情世故,她不是不会,只是懒得用心而已。

  边澈已经在停车场等候多时,她说完“再见”把酒杯递给侍应生。

  四目相对的瞬间,叶声笙表情突然变得惊讶:“是你?”

  ——那个敲了边澈七千万竹杠的男模。

  罗子明看见她的第一秒是不在状况,第二秒是想逃,第三秒就听叶声笙的嗓音阴恻恻的,带着威胁。

  “你是自己老实交待呢?还是我让保镖过来?”

  第63章

  两人分明同龄,该在社会上挨的打都差不多,叶声笙却在这些事情上十分通透。

  她不会和庄缚青一样故作深沉,也不像长辈那样长篇大论,说话时眼眸平静,神情温淡,相处起来尤为舒心。

  见叶声笙翻找通讯录,庄晗景仿佛一眼看穿她:“你该不会想让人送几瓶酒来吧?”

  “拜托!这可是我哥的场子,你不怵,我还怕我下个月的零花钱被克扣呢。”

  叶声笙:“……”

  想到庄缚青那张臭脸,叶声笙忽然觉得也不是非得触这霉头,唇角往下压了压,妥协道:“逗你玩的,我点奶茶。”

  距离外卖送过来还要一会,叶声笙重新拿了把长枪,庄晗景也跟着凑过来,只不过两人的枪法天差地别,用庄缚青的话说,这枪拿在她手里,纯属浪费。

  庄晗景本着肆意挥霍她哥金钱的目的,一通乱打下来,身心受挫,干脆坐在一旁欣赏叶声笙。

  叶声笙生得高挑纤细,稍显厌世的狐狸眼,眼尾缀着一小颗褐色的痣,上唇偏薄,典型的薄情标志,偏偏下唇饱满,使得她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介于清丽与美艳之间。

  惊为天人。次日黄昏,橙红的天际染上层次分明的余晖,绚丽壮阔的立交桥路灯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点亮夜灯。

  叶声笙回国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她父母那,因此也不太敢回家里取车,只开了辆奔驰S480,这还是二十岁生日那年庄缚青送的,她向来不太爱自己开车,留在别苑的地下室里,极少问津。

  接到庄晗景后,天色已然暗下。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时差这么快就倒好了?”

  “昨天那么说,纯粹是为了找借口离开而已。”叶声笙在庄晗景面前向来很坦诚,语气平静,“不想听你哥明嘲暗讽。”

  庄晗景也不意外,从中缓和两人的关系,“你不知道,你在外面的这两年,他都快忙成了工作机器,跟下属待久了,说话的语气也冷硬。他心里还是很记挂你的……”

  话音刚落,车辆正巧驶入红绿灯等待区,叶声笙侧眸,“叛变了?在这当你哥的说客,还不如回家劝劝他,少管别人感情上的闲事。”

  明明以前叶声笙很依赖庄缚青,他足够包容,哪怕叶声笙和庄晗景闯了祸,他也从不会冷脸。两家往来密切,三人也胜似亲兄妹,直到不知什么时候起,降到冰点后,再也回不去从前。

  昨天那场局,叶声笙原本是不愿意去的,庄晗景软磨硬泡才说通她,又在庄缚青那边下了一番口舌功夫,才争取来这个机会。

  谁知道庄缚青放出邀请傅斯年的重磅炸弹,哪怕只是虚晃一枪,也闹了个不愉快。

  笙久未启用的车辆饶是有人定期保养,山茶香薰的味道仍旧不太合调,庄晗景将车窗降下来一点,“他掌握着我经济命脉的生杀大权,我哪里敢。”

  须臾,窗外浑浊的热浪涌进来,叶声笙目不斜视地倒数着读秒。

  庄晗景兴致勃勃地挑选起了餐厅,“还是去国贸那家吗?他们今年的和牛供应地换了,雪花特别漂亮。”

  “不用,拍卖会后台的主厨已经定好了今日的菜单。”叶声笙说,“我记得应该有一道是时令限定,你应该会喜欢。”

  叶声笙的母亲是京都拍卖行的重要客户,每年在这里消费的金额流水高达八位数,珠宝、古董、名画以及各种藏品无数,叶声笙本身就随母姓,家里又只有她一位千金,因此拍卖行破例为她也提供了最高规格的服务。

  不仅拥有私密性极强的包厢,也会由黑珍.珠.星级餐厅的主厨进行私人定制餐品,且每年都有不同的主题,将奢华与尊贵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才是叶大小姐纸醉金迷的生活嘛。”庄晗景乐得拍手,“不像我哥,总是扣扣搜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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