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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结的女子我又不是没看到过!”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萧翎这才注意到这女土匪也有个明显的喉结。他脑中灵光一现:要不就将错就错?

  那道是因为认为自己是女子这个三娘才带自己骑马上山的吗?那用女子的身份是不是更好行事?还不用娶个女山匪了!

  “天生的嗓音。”萧翎刻意拈尖了嗓子试图更像女子一些。也算是默认了红三娘的想法。

  “好吧。”红三娘有些遗憾,语气有些失落,“还想问你取取经好男扮女装呢。”

  不是就你这样还要刻意扮男装?裹个胸,贴个胡子,活脱脱就是个须髯如戟的汉子!比男的都像男的那种!萧翎忍不住腹诽。

  “对了,这几天你就住在这件屋子里,要是觉得无聊了出去逛逛也成,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不过……”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今天不能出去,更别想着跑出山寨。”

  她的脸几乎是贴着萧翎的脸,萧翎看着她那张突然变得严肃的脸,猛地被吓了一跳,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

  她看着萧翎点头才出去了。

  看到人走出门,萧翎先是环顾了下这间屋子,只见陈设简单,普通的一张榻,几个板凳一张小桌子,剩下的就没有了,看着比较简陋。

  他看见有个小窗户,小心翼翼地探头,准备仔细看看窗外,只是——

  “哎呦!”他刚探头就被人狠狠地拍了下脑袋。

  “我就说你不老实罢。”红三娘正站在窗户边,只等着萧翎探头就挨上她的一掌。

  “这初来乍到,难免心生好奇嘛。你不乐意我就把脑袋缩回去呗。”萧翎揉着被打疼的脑袋,说着就想把头伸回去。

  他的余光忽然瞥见陆晏一行人被几个壮汉围着上了山,顿时停住了伸回头的动作。

  红三娘也注意到萧翎的目光,“也就不瞒着你了,你的那个便宜夫君……”她顿了顿,好像说漏了嘴,但是话都说出来了也没有咽下去的道理,她轻轻地笑了“今夜就要和我成亲了。”

  她这话说得毫无负担,甚至有那么几分得意。

  简直是一语惊人。

  “什么?”萧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不是,我……”谁夫君,你说清楚!

  萧翎还没问出来就被她打断。 “嗨,不用感谢我。我不过是看不得你们这样的受苦。”她手罢拜拜手就准备离去。

  萧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可置信,这土匪头头这么开放的吗?不对啊,难道她真正看上的是阿晏?以后是不是要自己叫她嫂子?她到底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想找红三娘好好说说,又怕再被打脑袋,只能作罢。

  红三娘并没有走远,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她的眼神暗了暗,又再次看了眼萧翎所在的方向。她不想自己哥哥的事再次发生,但她也明白这行人是为青州水患来的,不能如了那些蛀虫的愿。

  她又回忆起了母亲和哥哥姐姐,眼眶红了红,硬生生地将眼泪憋了回去,再次抬头时,她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个壮汉眼中起了杀意。

  况且,他还收到了另一封迷信……

  落日熔金,圆日西斜,天边被晕染成一片橙红,几只锦雀上下翩飞、嬉戏打闹。

  今日的山寨处处挂上了大红锦缎,一阵锣鼓喧天。一连放了好几个爆竹,空气中弥漫着硝石味,一旁围观的孩子捂着耳朵欢笑尖叫。

  “哇!再放个!” “大当家姐姐人最好了,再放个嘛。”

  刚放了几个的红三娘直起腰,她耳根子软,被这些孩子们一阵夸就准备再去拿几个爆竹来。

  “好了,好了,就再放一个。”她竖着手指和孩子们约定道。

  “好耶!”孩子们不约而同地拍着手称赞。

  红三娘转身拿了一个来,弯腰准备点燃,周围的孩子们纷纷捂住了耳朵,甚至有几个连眼睛都闭上了。

  “哼,胆小鬼才捂耳朵。”一个孩子看着同伴们不屑道,但此时他也紧张着,要是刚大言不惭就被响声吓到这也太丢人了。

  他看着红三娘将火折子对着爆竹的导火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几息之后,想象中的爆竹声并没有到。

  那是一个哑炮。

  “啊……” “不行,这个不算。”孩子们叫苦连连,失落感笼上心头。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了。”红三娘虽然也没玩尽兴但看着时辰不早了,准备让孩子们的母亲领会各家孩子。

  “跟娘回家去。” “快回家,看这样子,玩的跟小花猫似得。”几个妇人看这边不再有爆竹声响纷纷来领回自己的孩子。

  孩子们虽然不乐意但是也只能跟着母亲们回去。

  红三娘看孩子都被领的差不多了,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道清丽女声喊住:

  “三娘,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穿着这埋汰衣裳!”一个女子看着红三娘玩得手上都是一片黑,衣裳还是上午那件黑色衣服,急的动手就想帮她掸掸灰。

  “快换上喜服!”不一会那群妇女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红三娘身上,几个妇女去房内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喜服。

  “要是你娘能看到……”

  “这大好日子别提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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