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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见着个人就喊人家美人吧?
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幻想这鸟会认识人。
于是萧翎放弃了,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还得是找其他办法,他现在也冷静下来了,于是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多虑了?
也是,阿晏把这件事捅出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真相本来就是朴实无华的,指不定就和钱齐说的那样……
萧翎想着想着还真把自己给说服了,还想着快点把八哥藏起来,要是被小麦那逆子看到指不定又要鸡飞狗跳起来。
结果就听到那八哥继续说道:“美人~蹲在墙脚里的美人~”
萧翎听到这话一下子愣住了,这鸟在说什么?什么蹲在墙角里的……
他睁着眼睛迷漫地站着一动不动。
时间好似过了很久又好像就过了一眨眼的功夫,萧翎感觉整个人都没有踩在实处。
突然,他猛地推开门,随脚套了双鞋子,身上连外衣都没有穿,提着鸟就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一直跑到方家附近他才停了下来,此时萧翎因为一路的疾跑脚上的鞋子都掉了下来,他又急着穿回来,于是雪白的袜子上染上了一些污泥。
此时的方府一片肃杀,大门早就被官兵围得滴水不漏。赵怡回了早就空了的赵府,现在这府里人人自危,凡是自由身的仆从们能走的都走了。
不复半个月前方府娶妻的盛大场面。
他抬头看了看身边的高墙,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了,那只八哥还在不知死活地喊着:“墙里面有美人!”
萧翎一脸麻木地看着身边的高墙,此时他才开始想自己为什么要深究。
但他不后悔,终究有一天他会发现的,只是现在他该想自己要怎么去问陆晏。
*
陆晏坐在醉香楼的二楼,他透着窗子看着底下的人来人往,想着过一会去买着桂花糖给萧翎带过去。
门终于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萧牧。
他一进来就脱掉了披着的大氅,“我说你前几天要我找钱家的把柄是为了什么呢,感情是用来要挟他的。说罢,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萧牧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茶也太冷了吧?作为盟友也太没诚意了吧?”萧牧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吐了出来,冷得整个牙关都在打颤。
外面天寒地冻的他着急出宫,吹了一路的风他容易吗?好不容易来了想喝口热茶缓缓,结果竟然还是冷的? !
“是你来的太晚了。”陆晏乜了他一眼,语气冷谈。
“虽然不知道你非要把姓方的斗倒是为了什么,但是……”他探究的目光在陆晏脸上打量了一圈,最后说道:“萧翎他应该都不知道吧?”
这么多天来他也没少跟陆晏联系,他越发发现陆晏在乎萧翎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亲王世子。甚至是二人的关系都有点微妙。
实在是不太清白,正常朋友关系再好也不至于这样吧?
陆晏对此并不作答,少倾他才缓缓开口:“你管太多了。”
“好吧,我不问了。”萧牧摊了摊手:“说说接下来要干什么吧。”
“接下来……暮云关的卢将军今年也有七十了吧?”
“什么,你想左右暮云关的军权更叠?”萧牧吓得失声喊道。
陆晏的父亲也就是陆常将军三年前前往边疆,当时胡人来犯,一夜间失了三座城池。萧缄无法,才将平定东南战乱,赋闲在家不过几年的陆常给派了出去。
本朝为了能安定民间特意放宽了参军的要求,除此之外军饷方面也是大大提升了,很多男儿被吸引去参军。
这样下来民间确实是稳定了不少,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则是更大。
军队酒囊饭袋,混吃等死的居多,他们几乎是拖垮了整个军队。
虽然并不缺军饷,但是一旦打起来几乎是摧枯拉朽般节节败退。
可是将陆家派到边疆后,不出一年西北的胡人就安定了。
还在陆常的大力支持下与胡人开通了互市。
其中种种原因深究起来也就那几个——已故的老单于年迈不想打了、互市带来不用刀剑的交易是确实能让他们在寒冷的冬天不用靠掠夺而活下来。
更重要的是这两年几乎遇到陆常带领的军队胡人就只有输的份。
萧缄对此也难得的高兴,毕竟没有那个皇帝希望发生战争。
但是随着而来的问题也很突出——西北守边关的军队几乎要姓陆了。
这个问题一直从西边平定下来就一直如一根刺扎在萧缄的心上,没有皇帝想武将在边疆声望太高。
但是当年情况紧急,陆家人都到边疆去了,以至于他连能要挟的人都没有。
直到陆晏主动请求回京萧缄心中的那根刺才终于好了一些。
暮云关则是与西北守军不同,西北守军守着的是燕云十四州,而暮云关则是一个大峡谷,距京最快不过五日的行程。
两边的守军是分开的。
暮云关自古以来就是易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