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抢生意

  两人一路无言,她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

  很快到了陶桃居住的小南巷口,她抬头朝着他道谢,没等他回应,随即冲进雨里。

  段乾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想到刚刚的那些死士,唇角溢出一声轻嗤。

  还好雨小,一点路而已,回到家没淋到多少。

  只不过又要烧水洗澡了,不然会着凉的。

  周遭静谧无声,而陶桃即便再小声,也有点明显,果不其然,屋里的陶母醒了,传来迷迷糊糊地声音询问。

  “没事娘,外面下雨,我拿木桶装水。”

  陶母嘱咐了一下,又静下来沉沉睡去。

  原本她是和陶母住在一起,因而她考虑到之后可能会半夜出丧处理什么,就挪到左侧厢房居住了。

  洗好澡后浑身自在,她爬上床很快睡去。

  第二日清早,她又去当时观察到寿命值只有10%的钱家府门蹲守。

  不知道是里面的谁,反正她一连蹲了七天,亲眼看着那寿命值一点点往下掉,掉的这么慢,应该是用了什么补药吊着一口气。

  今日去蹲,果然只有2%,这就是摆在自己面前的生意。

  她怎么可能放过。

  可是府门的不远处似乎多了几位熟面孔,陶桃定睛一看,连连冷笑。

  三个大男人,还偏偏都是同行。

  不知道他们从哪得来的消息,前几日都没见他们,偏偏赶巧了,人快嗝屁了就来了。

  她家的铺子在城南街,名字叫人生大事,且只有她一家,而她先前就了解过了,这帝京加她一共有四家丧葬铺子,城东街的一家叫引路人,城西街一家叫善事善终,城北街一家叫永祥阁。

  前些年,战乱中死的人多了,要立衣冠冢,还有家中老人病逝的,不小心自己死的,要买棺材定纸扎用品花圈,大家都是生意兴隆,和睦共处。

  可是近几年死人少了,估计是死的差不多了,战乱也平息了,和平时期,做白事的人少了一大批,日子是越来越艰难了,连租金都交付不了了。

  有的人嫌晦气,还要合起伙来挤兑他们,没钱,他们四家也起了内讧,到处抢生意,可以看到一家死人,四家丧葬铺子全部围上来的情景。

  就看谁的嘴皮子好,把主家说服了就选择谁。

  搞得大家谁也看不上谁,针尖对麦芒。

  毕竟都是要讨生活的,有了钱才能生存。

  城西街的那家善事善终的老板梁永升左右眼神飘忽,忽然看到躲在石像狮子后的陶桃,顿时露出一丝震惊之色。

  他自然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来干什么,无非就是和他们一起抢生意。

  但是,看到其他两家他不意外,偏偏是这陶家姑娘他感到很意外。

  明明是一个小女子,出生在一个靠着买卖死人东西生活的家中,已经很难找到夫家了,眼下居然还敢抛头露面出来做这种白事的活计。

  本身女人阴气重,她就不怕引鬼上身?也不怕嫁不出去?

  她爹是赌狗,跑了出去躲债,她娘迫于生计出来经营丧葬铺子也是无奈之举,将来这铺子还是要给她弟弟,一个小姑娘还不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

  帝京拢共就四家,每家不说知根知底,也算清楚个大概,所以他才知道她爹抛弃他们的事情。

  不单单是他,其余两家城东街的引路人老板王大中,城北街的永祥阁老板曾荣。

  都将目光放在陶桃身上,一脸的奇怪,眼神都很不善。

  只一眼,她便知道自己被这三个人排挤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她是女的呗。

  但是她是女的又如何,他们能接到向枢密院这么大的单子吗?虽然她还没拿到钱,可是她知道一定是比他们这几年加起来的收入还要多。

  枢密院哎,死的人是总使,身份如此尊贵的人,请她的人是谁?是枢密院副使!

  总不至于抠门吧。

  倏然,他们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响破天的哭喊声。

  紧接着,两侧朱红大门从里打开,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走出来,左顾右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梁永升立马跳了出来,欣喜若狂赶紧走上前。

  这可是他在陈府打点的人脉,只要这家老爷断气,他就马上跑出来告诉自己。

  这就叫用脑子做事。

  但他知道用这招,别人肯定也知道用这招,干这行的都是精明一点。

  于是乎,门口又走出来两个小厮。

  王大中和曾荣也是满面春风地迎上去,结果就是这六个人,六双眼睛都相互看着对方,面面相觑。

  梁永升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来干什么!这家我早就预定好的,你们别来搅和!”

  曾荣顿时面红耳赤道:“你放屁!!是老子先找到的人!这家是我的,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跟我争!”

  “都给我让开!”

  王大中一把将他们两个推到一边,指着其中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脸上的小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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