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盲女

  第55章 盲女

  来自迷雾深处的声音?

  林觉眸子微动,一个盲人女孩怎么会知道那是迷雾深处的声音?

  “从那以后,我和她妈妈的精神状态也开始出现问题了,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影响着我们。”

  贺平又找林觉要了一根烟,不过却拒绝了点燃,而是就这么叼在嘴里,双眼悲痛:“先是她妈妈,彻夜失眠,精神一直恍惚,在一次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一场车祸,永远地离开了。”

  “然后是我,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总是出现幻觉,家里似乎多了很多怪异的人。”

  “他们要杀了我,还要抢走我的女儿!”

  “可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家里并没有任何人,只有被我砸得支离破碎的家具和躲在角落里一脸害怕的女儿。”

  “为此我也去看了心理医生,他们都说是我精神压力太大了,出现了严重躁狂症。”

  “我遵从医嘱,按时服药,放松心情,可病却越来越严重,直到有一天,我又看到了有人闯进了我的家里。”

  “那是个很高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卫衣,戴着帽子,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他当着我的面抢走了我的女儿。”

  “我不清楚当时自己是发病了还是清醒状态,我怕一切又是我的幻觉,如果我把家里又胡乱砸一通,又会吓到我的女儿,然后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抓走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一直在那里哭着叫我,可我却无动于衷。”

  “直到邻居过来,我才发现那并不是我的幻觉,我的女儿是真的被人带走了!”

  说到这里,贺平的神色反而平静了下来,再也看不到任何痛苦。

  但林觉知道,对方这是痛苦到了极致的表现。

  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带走却以为是自己发病时的幻觉,这简直就是把一位父亲的心给剖开来再狠狠剁碎。

  其中痛苦,只有贺平自己知道。

  所谓大悲无声,就算仅仅是回忆,但那种痛楚仍然触发了人体的自我防护机制,所以贺平才会突然平静下来。

  如果继续放任痛苦情绪滋长,他可能就会直接死掉。

  林觉坐在一旁,回忆着贺平说的话,话语中描述的那个人,总让他觉得很熟悉。

  很高,黑色卫衣,戴帽子……

  这不是当初和邻居中年一起的那家伙吗?

  也就是说贺平的女儿是被新世界的人给带走的?

  对方为什么要抢走一个盲女?难道是因为能听到迷雾深处的声音吗?那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林觉没有开口说话,静静地听着贺平叙述。

  “女儿消失后,我的精神已经彻底不正常了,直到我伤了人之后,被强制送到了精神病院治疗。”

  “也就是我之前故事里讲的,我住院的那个医院。”

  “刚开始我的病情很严重,都是单独的病房,后来逐渐好转之后才转到了普通病房。”

  “也就是在进了那个病房之后,开始发生各种诡异的事情,先是我的病友离奇死亡,后来医院的护士医生都开始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他们似乎不再是他们自己了,就像乔康一样,”

  虽然贺平现在说的话和林觉之前问的问题毫无关联,但林觉却没有打断对方,等待着下文。

  “直到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我才发现那个医院的院长才是最大的精神病。”

  “他把诡异进行切割,用诡器将器官缝合在人体之上,做着试验,看人体能否操纵诡异器官。”

  “他告诉我们,这是永生的艺术。”

  永生的艺术?光是听着,林觉就能想象那个院长绝对是个疯子,人体和诡异这两个东西怎么会和永生搭上关系?以人体做着诡异试验,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状态才能想出做这种事情。

  “所以你现在这样子就是那个院长干的?”他的目光看向了贺平的双手。

  “嗯,他把一只D级诡异的手切了下来,缝在了我身上,我是他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

  “而且他还用摄影机记录下了完整的过程,所以我才厌恶被拍摄。”

  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这家伙之前一直抗拒着镜头。

  林觉点了点头,继续听着。

  “我仍然记得试验完成后,他当时看我的目光,那是一种赞扬与惋惜,似乎试验虽然是成功了,但却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最终目的。”

  “然后他越来越疯狂,将越来越多的病人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最终趁着一次院长不在的时候,所有的病人联合起来发起了一场暴乱,逃出了医院。”

  贺平的故事讲完了,让林觉将烟给点燃。

  林觉把手伸了过去,火焰升腾,照出两张神色各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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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平默默抽着烟,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林觉也没有说话,低头思考。

  这个贺平的遭遇确实很可怜,老婆车祸身亡,天生眼疾的女儿又被新世界的人给带走,自己还遇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精神病院长,变成如今这副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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