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付博文的震惊

  一晚上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公孙毅心情烦闷,索性出门走走,雨过天晴,山顶的空气格外新鲜,他想出去看看风景,虽然这里不是什么名川大山,但景色很优美,出去看看顺便也能缓解一下心情。

  公孙毅住在后院的厢房,离付院首的书房不太远,要出去得路过前厅。

  还没走到前厅,就听见一群人在读什么知乎者也,公孙毅心生好奇,于是就凑了过去。

  来到门口,只见昨日那个付院首正坐在上方,手拿一卷竹简,一边读着,一边晃着脑袋。

  下边坐了几十个弟子,大的二十多岁,小的十多岁,每个人手中也都拿着一个竹简,跟着老师一起摇头晃脑。

  其实昨天公孙毅和郡主去见付院首的时候,付博文手中就拿着竹简,只是在和郡主说话的时候,放在了桌子上,公孙毅当时没有注意。

  可今日不同,一大群人在一起,非常有画面感,而且还特别有趣,公孙毅顿时灵光一闪:

  “这个时代没有纸,这可是个大商机呀,怪不得这些天上厕所屁股疼呢!”

  合着他这屁股自打穿越过来就没好受过。

  他站在门口,看着里边的人感觉好笑,不觉间竟笑出了声,被付院首逮个正着,当时看了过来,把脸一沉,出声叱道:

  “本院念你与庄师妹有恩,故好心收留于你,你应当感恩守矩,可你不但在此偷听,还发出耻笑,不知是何道理?”

  公孙毅一看这老头生气了,连忙一抱拳,口中赔礼道:

  “在下路过此地,并非有意偷听,发出笑声也只是一时感觉有趣儿,并无不敬之意,还请老人家见谅!”

  付博文老脸依然紧绷,怒目而视:

  “我儒学圣典,博大精深,非你等小辈可以窥探。不要以为自己对上几副对子,就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我院内弟子哪个不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非是你可比肩的,你若真心求学,可在闲暇之时,光明正大与我弟子讨教一二,不要在此偷听,念你初犯,本院不以深究,你快些走吧!”

  公孙毅一听有些生气,我就是路过,这老头左一个偷看,右一个偷学,自己已经给他解释过,却让他贬得一文不值,在他眼中除了儒学,别的好像什么都瞧不起。

  公孙毅决定问他几个问题,难为难为他,于是开口说道:

  “圣人言,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在下有几个问题不明白,想当面请教,不知老先生可否解答?”

  付博文一捋胡须,洋洋得意的说道:

  “既然你知晓不耻下问,今日老夫就破例为你答疑解惑一次,也让你知晓我儒学的渊博。”

  公孙毅笑着问道:

  “不知付院首家世如何?”

  老头没想到他问自己的家世,微微一笑,答道:

  “祖上曾任礼部侍郎,父辈也曾高中进士,到老夫这辈落寞了许多!”

  “你家中可有妻子、儿女、家丁、下人?”

  公孙毅同意继续问道。

  “自然是有。”

  付博文微微点头。

  “妻子、儿女是否以你为尊,家丁下人是否以你为主?”

  “这是当然。”

  老头肯定的说。

  公孙毅一向前跨了一步,对着厅内的一众学子一抱拳,开口说道:

  “我相信在座各位对付院首的回答并无异议,认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对不对?”

  大厅内几十个人纷纷点头称是。

  公孙毅转过身,面色严肃,对着付博文问道:

  “你可曾想过,结发之妻与你操心受累,为你延续香火,生儿育女,简直九死一生,实则不易,你是否应感恩于她,和她平等相对?”

  “你家仆人对你言听计从,吃苦受累,毫无怨言,你是否也要给其尊重?”

  “哪个人不是娘生爹养,谁又不想锦衣玉食,受人尊敬?就算是大街上的乞丐,他们不想有尊严吗?他们不想受到良好的教育,以后出人头地吗?可你们却以为自己就应该高高在上,他们那些人就该是低人一等,甚至连给你们提鞋都不配,可你们想没想过,这是为什么?问题出在哪里?你们的道是仁爱有佳,循规守礼,可是你敢说对乞丐也有仁爱吗?”

  一番话说出口,满堂鸦雀无声。付博文被问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老半天,用手指着公孙毅怒道:

  “你这黄口小儿,竟敢质疑我儒学大道,简直该死,今日你若不说出个道理来,老夫定不饶你!”

  孙毅淡淡一笑,说道:

  “在上山的路上,庄姑娘曾经问我何为大道,我当时并未回答,今日在此我就告诉你何为大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方为大道也。”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付博文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口中不断重复这四句话: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嘴里念叨了两遍,忽然眼睛一亮,猛的站了起来,浑身颤抖,快步走到公孙毅面前,直接跪了下去,眼含热泪,口中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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