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次死亡？

  “找谁？”

  伊凡看向门外的生面孔，虽然只是一个少年，但是伊凡没有放下心中的警惕。

  “您好，我找伊凡先生。”

  “你找错了吧，伊凡住在旁边。”

  想了一下，伊凡还是不打算接待这个少年，不知底细的人却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这对于伊凡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可是查克先生告诉我伊凡先生住在这里，是我记错了吗？”

  “……”

  乔洛见面前的男人仍不为所动，便掏出了查克给他的干花书签。这次男人的神色总算轻松下来，看乔洛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戒备。

  “原来是查克的朋友……进来吧，我就是伊凡。”

  乔洛跟着进到屋内，看着伊凡的背影，乔洛内心泛起一阵疑惑。辞别查克后，他就回到登记处交还了卡片，然后他便来到了查克给他的地点。第一大街是老城区，伊凡居住的区域像是贫民窟，街边都是低矮破旧的平房，和查克居住的第二大街有着明显的区别。开门时，伊凡还穿着满是补丁的破衣服，这样的人和查克怎么会扯上关系？

  “我这里有些破，凑活着坐吧。”

  伊凡家里的会客厅极为整洁，与他身上穿着的破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所谓的会客厅更像是从厨房划分出来的一个区域，这里只放了一张小餐桌和两张餐椅，看起来没什么人来伊凡这。

  “所以，你跟查克说了什么，让他告诉你来找我？”

  乔洛这才有机会细细观察面前这个叫做伊凡的男人，他有着深陷的眼窝也挡不住的锐利眼光。乔洛感觉虽然仅仅只是打了一个照面，但是伊凡已经把他看透了。

  “我和查克先生讨论了一下治疗师的恢复技能在治疗中的使用，他向我推荐您，说您能帮我解答一些疑问。”

  木然地回答着伊凡的问题，乔洛心里已经开始哀嚎了。如果说刚刚与查克的交谈就像是向良师请教，如沐春风，那么和伊凡的交谈则是一种拷问，不仅要接受他眼神的扫射，还要回答他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你是治疗师？”

  “是的。”

  “……呵。”

  伊凡突然站起身，乔洛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抖了一下。伊凡绕过餐桌，走到了乔洛身边，静静地看着乔洛。乔洛整个身体都被笼罩在伊凡的阴影之下，他低下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知道教会吗？”

  “教会……是什么？”

  “生命教会，现在是官方唯一支持的教会，你作为一个治疗师居然不知道？”

  “……”

  “算了。你知道生命女神吗？”

  “登记处的那座雕像应该就是吧？”

  “薇达教会，也就是生命教会的前身，就是以传说中生命女神的名字命名的。一百年前，薇达教会分裂为三个独立的组织，生命教会，治疗师协会以及殓死会。”

  “殓死会？”

  “薇达教会的教义支持生命与死亡的循环，因此教会里也有关于死亡的内容，殓死会就是这类教义追随者所创建的组织。”

  “后来呢？”

  “生命教会认为死亡与生命的教义相悖，在成为官方教会后，他们就对殓死会赶尽杀绝了。现在从官方途径你已经找不到殓死会的任何信息了。”

  乔洛抬头看了伊凡一眼，男人的眼神并没有因为话语中的悲剧而改变，在与他眼神对上的一瞬间，乔洛缩了下脖子，又低下了头。

  “你是想问治疗技能可不可以治疗普通人吧？”伊凡回到了位子上，淡淡开口。

  “是的。”

  “如我之前所说，治疗师协会和生命教会已经是两个独立的组织。其实治疗师协会本来也会被生命教会取代，只是官方阻止了。”伊凡思考了一下，“治疗师协会从薇达教会继承的是一些适用于探索和战斗的速效恢复技能，这些技能对身体强健的冒险者能起到作用，但是对于普通人，这样的技能就像是过量用药，每次接受都会留下不少后遗症。”

  “伊凡先生，恢复技能的本质是什么呢？”

  “这句话从你这个新人治疗师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意思。”伊凡的嘴角动了一下，“但很可惜，我也不知道。”

  会客厅陷入了沉寂，乔洛这才发现，虽然伊凡的房子很破，但是外面的声音并没有漏进来，似乎有个无形的罩子把这座屋子扣住了。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想这次谈话就到这里了。”

  伊凡起身，准备送客。但乔洛并不想走，以他的游戏经验，伊凡必然是个重要角色，身上一定有一些重要的任务或者信息，如果就在这里结束，乔洛不确定下次还能不能找到伊凡。

  “等等，伊凡先生！”

  乔洛打算叫停伊凡，但后者显然已经下了决定，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大门。

  “您知道『生命的律动』吗？”

  伊凡停了下来，然后回头看向乔洛。乔洛与他视线对上，伊凡眼睛里的情绪让乔洛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乔洛出声打破了这个僵局。

  “伊凡先生，我只是想和您聊聊。”

  乔洛举起了双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