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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鱼青简的饼要好些。

  裴乌斜笑了起来:“那属下……”

  还没属下完,楼长望一身明黄衣袍好似个灯盏噔噔噔跑过来——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刚醒来就生机勃勃。

  “掌司晨安!好香啊,裴副使,我能一起吃了吗?!”

  裴副使:“……”

  裴副使淡淡道:“可以。”

  楼长望高高兴兴地要坐在离长生身边,但还没跑过去就被裴乌斜揪住衣领,放在离离长生最远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楼长望不明所以,但这个位置能瞧见离掌司,正好对着那张脸下饭,哐哐连扒三碗饭。

  归寒宗的问道大会不日便开始,离长生想提前去查探查探,顺便寻一寻那道金色功德的来源,用完膳便动身出发。

  本以为此番过去就楼长望和配裴乌斜跟去,但到了船上后发现周九妄和鱼青简也在。

  离长生不明所以。

  去这么多人?

  周九妄本来在和鱼青简用手语大骂三百回合,余光一瞥离长生顿时眉头一皱,悄无声息往旁边藏了藏。

  昨夜不知为何,封殿主突然将周九妄招去。

  做奸细两百余年,这还是封讳第一次亲自将他招去问话。

  周九妄本以为要有大事吩咐,神色肃然地飞快跑到幽冥殿。

  ……然后狠狠挨了一顿揍。

  揍完,封殿主凉飕飕警告他,以后少教离长生骂人的话。

  周九妄若不是个哑巴,早就“哇”地一声痛哭出声将所有委屈嚎出来——本来被裴副使剥夺在掌司面前的话语权已经足够凄惨,如今还要挨打受警告。

  这破差事太难干了,投胎去得了。

  周九妄尽量将自己隐藏好,省得再受无妄之灾。

  离长生还没坐下,鱼青简挑起眉来:“掌司大人的嘴唇怎么破了?”

  在场所有人全都将目光看向掌司。

  离长生:“…………”

  离长生眼皮微微一跳,后知后觉记起昨晚封讳按着他啃的疯狗架势。

  对着外人,离掌司神情没什么变化,淡淡道:“炭盆烧得太旺,燥得慌。”

  裴乌斜按住额头,强行忍住了某种呼之欲出的煞气。

  那狗东西……

  一提起封讳离长生就来气,他皱着眉走到鱼青简旁边朝他一使眼色。

  鱼青简察言观色,将一块饼拿出来给掌司吃。

  离长生说:“滚蛋。”

  鱼青简涮完掌司,溜达着起身为离掌司让位。

  周九妄也想猫着高大的身形逃走,被离掌司一巴掌按了下来,真心实意地道:“周大人,能再教我几句骂人的话吗?”

  周九妄:“?”

  裴乌斜冷淡瞥来。

  周九妄从未见过上赶着要学骂人话的,他一言难尽地比划了一下。

  鱼青简尽职尽责为离掌司转达:“掌司学这个做什么?”

  “瞧你说的。”离长生淡淡道,“我学骂人的话自然是赞美别人,难不成能拿出去做饼卖给冤大头吗?”

  鱼青简:“……”

  周九妄:“……”

  裴乌斜在看他,示意你敢教就去死;

  鱼青简颇为不赞同地看着他,就连楼长望也一副“啊?为何要教这么漂亮的美人骂人?唔,美人骂人似乎也好看”的神情。

  周九妄被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教了离长生几个手势。

  离掌司学了一个,跟着双手轻轻抚掌了下:“这是骂人?”

  周九妄看向鱼青简。

  鱼大人很有胡说八道的本事,当即道:“这是指‘老子要把你拍成薄纸一张’,要搭配上微笑,表示嘲讽不屑。”

  离长生微笑着抚掌。

  “漂亮。”鱼青简说,“就这样骂人。”

  离长生:“哦。”

  离长生又新学了几句骂人的话,楼长望托着腮眼巴巴看着他,觉得掌司认真骂人的样子也好看得要命。

  只是盯了一会,楼长望好似发现了什么,疑惑道:“掌司和归寒宗的离宗主可认识?”

  从之前刚认识离长生时楼长望就觉得奇怪,罕见的姓,和这张脸。

  最先看到离长生的脸时,会被那股咄咄逼人的明艳撞得七荤八素,等勉力支撑住那股冲击后,总觉得那五官似乎有些熟悉。

  离长生还在比“我思念你”的手势,回头道:“谁?”

  “归寒宗离宗主。”楼长望重复了一遍,“离无绩。”

  离长生“唔”了声:“应该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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