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偷盗气运,你能瞧出来是什么吗?”

  “法器之类的吧。”封讳挑眉,“我还以为离掌司要和胞弟抱头痛哭认祖归宗呢。”

  “我都是死了两次的人了,说出来他也不会信。”离长生看他,笑了起来,“封殿主在吃醋?”

  “没有。”封讳散漫道,“哥哥多想了。”

  离长生:“……”

  又阴阳怪气。

  离长生眼眸微微眯了眯。

  封讳莫不是早就知晓他和离无绩的关系,知晓是血亲,所以才没有说出那句“离离无绩远一点”。

  吃个醋还挺清醒。

  离长生也和他不客气,直接把人当护卫使:“入夜后你随我一起去离无绩的住处瞧瞧,看看有没有端倪。”

  封讳瞥他:“离掌司为何不等渡厄司的人呢?”

  “什么?”离长生疑惑地看着他,“封殿主不是想同我单独相处吗,我便传讯让他们不要过来了。”

  封讳:“……”

  仅仅一句话,就把刚才消沉了好久的封殿主给哄好了,又开始握着那伞柄来回抚摸,面上却很矜持地道:“人多了,烦。”

  离长生心想坏了,逗封殿主有点上瘾。

  夜深人静。

  离无绩终于彻底入睡,封讳抱着离长生悄无声息跃入他的住处。

  离无绩大概将整个宗门最好的住处收拾出来给离长生他们住,自己反倒住在个破破烂烂的小房子里。

  他盘膝而坐,长剑横在膝头,已入定了。

  离长生落地后,掌心朝上五指一动,掌司印悄无声息浮现在指尖。

  这段时日他已差不多摸索出了掌司印的用处,金线悄无声息从八字符谶中蔓延出,在四周盘桓搜寻。

  按理来说能夺人气运的东西往往极其显眼,离长生的金线在离无绩的住处转了半晌仍然没寻到。

  封讳双手环臂靠在窗边,视线落在离无绩膝上的那把剑。

  “搜那把剑。”

  离长生手指一挥,金线密密麻麻朝着长剑而去。

  嗞地一声轻响。

  金线才刚缠上,好似被一股力量强行弹开。

  果然有古怪。

  这把剑似乎是离无绩的本命剑,随着他的打坐修行也在散发着灵力,只是细看下就发现剑身上隐约交缠着几丝漆黑的煞气。

  功德就是这样被一点点盗走,如今已所剩无几。

  离无绩还在修行,不能强行将他唤醒。

  离长生低低道了声:“去。”

  掌司印的灵力裹挟着一丝金色功德宛如离弦的箭朝着那把剑而去,转瞬化为八字符谶在剑身之上旋转。

  金色功德能击退所有阴煞之气,刚覆上去就听得虚空声一阵厉鬼似的惨叫,煞气转瞬四散而逃。

  离长生刚将灵力收回,却见方才还安稳的离无绩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极其痛苦的模样,连额角都沁出层层冷汗。

  离长生蹙眉:“离无绩?”

  离无绩似乎梦呓了,紧闭着眼睛呢喃着道:“不要……我不要……”

  他本能运转的灵力逐渐停止,人却还在沉睡状态。

  做噩梦了?

  离长生好像天生就招架不了那些脆弱之物,看到离无绩满脸痛苦绝望地拒绝着什么,犹豫了下缓缓俯身下摸了摸他的头。

  “乖孩子,别怕。”

  离无绩一僵,神色似乎缓和许多。

  他似乎很喜欢离长生身上的气息,下意识往前一靠,双手抱住离长生的腰身,呢喃道:“娘……”

  离长生一愣。

  他并不觉得血脉相连能让他立即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产生多浓厚的情感,可不知是之前有过交集的情绪作祟,离长生一向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心口莫名一软。

  离长生抚摸着离无绩的脑袋,无声叹了口气。

  直到这倒霉孩子不再发抖着喊娘,离长生才将人扶着躺下。

  走出房门,封讳不知何时出去又回来的,手中抓着一把方才四散逃出的煞气,朝着离长生随意一晃。

  离长生快步上前:“是什么?”

  “厄。”封讳言简意赅,“和祸斗身上如出一辙。”

  离长生蹙眉:“能将功德还回去吗?”

  封讳手指一动,原地化为个半透明的圆球将那几丝煞气囚在其中,随手一抛丢给离长生:“不能。离无绩的全身功德早已经被取完了。”

  离长生一怔:“多早?”

  “起码五年前。”

  离长生不太懂,注视着那古怪的煞气:“不是说功德丢失后,很快会陨落吗?”

  离无绩那半吊子修为,应该不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