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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不知是真的传来功德,还是那点小伤口自愈了,封讳手指一缩,手背上穿梭的黑气悄无声息消失,重新恢复成恶鬼的苍白。

  封讳面上没什么神情,但藏在墨发下的耳垂却红得几欲滴血。

  他抚摸着莫名发烫的手背,故作随意移开视线,道:“你想用功德救离无绩?”

  离长生不答,笑着问:“还疼吗?”

  封殿主眉头紧皱:“我正在说正事,离掌司能不能正经点?”

  离长生含着笑注视着他,温声道:“我现在说的就是正事啊。”

  封讳:“……”

  封讳沉默大半天,似乎在平息隐藏在冷峻皮囊下惊涛骇浪的情绪,好半天他才道:“你对着其他人也会这样吗?”

  离长生歪着头看着他,好像每次被撩拨时,封殿主都会显得意外错愕,好像从未被人这样待过。

  那股无措总让离长生觉得心软,他有些好奇:“之前你同……我是如何相处的?”

  封殿主摩挲着手中的伞柄,言简意赅:“一开始我不自量力想杀你,次次失败。”

  离长生不明所以:“你为何想杀我?”

  封殿主没吭声。

  总不能说他误以为离长生要把他炖蛇羹吃,他吓得要死吧。

  离长生见封殿主如今好像挺好说话,赶紧乘胜追击,试探着问:“那你和我……”

  果不其然说到这个话题,封讳似乎又记起自己是被如何丢弃的,脸色微沉转移话题:“睡觉。”

  离长生吃了一惊:“竟然都双修过了?”

  封讳:“…………”

  封讳额间青筋跳起:“离、长、生。”

  封殿主看起来恼羞成怒都要竖起浑身尖刺了,离掌司只好收了神通没再逗他,见那手上的伤口彻底愈合,便说起其他正事。

  “离无绩之所以被度景河盯上,许是因我而起。无论他是不是我的血亲,我都无法亲眼看着他送死。”

  封讳早已知晓离长生的性子,也没多说:“嗯,睡吧。”

  离长生难养,挑挑拣拣吃了个半饱,又让封讳打了个法诀洗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躺在榻上准备入睡。

  封讳随身携带入睡的床褥锦被,方便离掌司能睡个好觉。

  见人躺下后封讳便往外走,离长生长发披散,山鬼簪子放在枕边,疑惑道:“你去哪儿?”

  封讳动作一顿,蹙眉道:“不走难道还要我哄离掌司睡觉不成?”

  离长生道:“也行。”

  封讳:“……”

  封讳随手挥出去一道阴风在离长生眉心轻轻一拂,离长生“唔”了声,踉跄着躺在枕头上,乌发铺了满床。

  封讳淡淡看他:“睡觉。”

  说罢,拂袖而去。

  山间夜晚,虫鸣风声阵阵。

  离长生很快入睡,不过最近一段时日每每入睡就像是做一场大梦,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记忆。

  依然是桃花漫天。

  平少君似乎长大了几岁,能跑能跳,只是说话还有点含糊,一着急了就容易嘟嘟囔囔,听不太清楚在说什么。

  正如现在。

  徐寂跪坐在连榻上,熟练地给平少君扎小辫子。

  少君歪着头看向他:“师弟,呜呜呜唔。”

  徐寂道:“听不懂,慢慢说。”

  “明日我生辰啦。”平少君端正坐在那,弯着眼睛说,“游撵说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

  徐寂眼眸垂了垂。

  堂堂雪玉京少君,过个生辰竟然还要别人“满足”愿望。

  “师兄想要什么愿望?”

  平少君高兴地道:“我想回家!”

  徐寂一怔:“回家?”

  “嗯嗯,师尊接我时,说可以随时回去看爹娘,但雪玉京好像离得好远哦。”平少君说,“游撵之前说我要用腿走上一百年才能回到家,但我现在长高了,腿也长了,肯定能少走好几年呢。”

  徐寂蹙眉:“你家在何处?”

  “桃花城!”

  徐寂不解。

  据他所知三界好像没有叫“桃花城”的城池。

  不过归寒城的桃花远近闻名,他试探着问:“是归寒城吗?”

  平少君一愣,想了半晌才恍然大悟:“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师弟你好厉害呀。”

  徐寂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

  归寒城离雪玉京只有五十里路,御风或坐仙船不到一刻钟就能到。

  何来得要走一百年?

  这么大的孩子在陌生的雪玉京应该会忐忑不安想爹娘,却因为游敛一句“要走一百年”吓退了他,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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