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90
r />
说实话,他这年纪能做到封疆大吏,这在大清,几乎是没有的。
相比较之下,那拉氏的兄弟们倒是有些逊色了,最大的官儿也就是老大继承的那承恩公的爵位了。但承恩承恩,谁能不知道这爵位是怎么来的呢?
说这样的话,并非是那拉氏嫉妒年氏,那拉氏心里清楚的很,她有弘晖,弘晖作为嫡长子,若是那拉家再十分有本事,那皇上……指不定会起了疑心。就像是当年胤礽倚重赫舍里氏一样,做皇子的,不能结党不能营私,那岳家最好就是别太出色。
所以,兄弟们平庸些,那拉氏倒还能更放心些。
至于年氏……情况不同,年氏的儿子不是长子,他外家若是再无能,那将来承爵怕是都有些不太容易。越是外家能干,将来指不定能得个更好的爵位。
这处境不同,外家的情况自然也不能相同。
那拉氏这夸赞是实心实意,但年氏心里有鬼,脸色就越发的不好看了,她这几年也没少给家里传话,让家里约束好了年羹尧,但好笑……见效甚微。
男人嘛,哪个不好权利的?年羹尧又不是喜好美色之人,也不爱美酒,那在权利上更看重些,也是正常的。
他如今得胤禛看重,若是一味只小心谨慎,那这皇恩还有什么意思?岂不是锦衣夜行?
“年贵妃今儿可是身体不舒服?”那拉氏又问道,年氏忙勉强扯起来一个笑容:“昨儿熬夜太久,因着有个画面需得画下来,不然怕第二天一早就忘记了,所以今儿有些没精神。”
那拉氏十分理解:“就如同算账,这个账目算不明白,那就算是放下来,也是睡不着的。”
乌雅秀贞笑道:“既如此,那年贵妃就先回去休息吧,陪哀家说话这事儿什么时候都能行,不用非得今儿。”
年羹尧回京也不是今天,年羹尧嚣张跋扈的事儿也不是一天能解决的,所以年氏就忙摇头:“虽说有些精神不济,但心里惦记着事儿,怕是回去也歇不住,再者,也怕白日里睡得多了,晚上睡不着。皇额娘可要打牌?不如咱们打打牌?”
可别再说年家的那些事儿了,说的她心惊胆战的。
打牌三个人四个人都行,不过是玩法不同。
那拉氏转头看乌雅秀贞,乌雅秀贞就摆手:“今儿不想打牌,不如咱们叫了说书先生来听一段儿。”
她很是喜欢之前内务府那女先生,于是就又叫了那女先生来。偏不凑巧,这位女先生今儿说的是年大将军平定青海的战事——这都是雍正二年的事儿了,因为打赢了,对朝廷来说,也是一种名望,所以内务府这边也是有话本的,不光是宫里能说,民间也有说书人说这些故事。
年羹尧的功劳确实是不小,胤禛未曾登基,他就已经是帮着西征了。等胤禛登基,他就一直是在外面,说是今年能回京,这转眼也都快六年了。
他本人又十分聪明能干,能有如今这地位,也是他该得的。
乌雅秀贞和那拉氏都听的十分认真,虽说不懂什么派兵遣将的事儿,但听着那两军对垒,也跟着心情紧张。也没人留意到年氏脸色不太对,等说书先生说完了,年氏这边才算是微微缓口气。
她可实在是不敢在慈宁宫多停留了,赶紧提出要告辞,乌雅秀贞也没强留。
眼瞧着快中午,就只留下了那拉氏用午饭。
用过了午饭,乌雅秀贞是有午睡的习惯的,那拉氏就干脆伺候着她躺下来,这才也跟着告辞。
一觉睡醒,外面已经开始落雪了,看着外面那雪花,乌雅秀贞就觉得越发的有些冷了,她吩咐了个人点上炭盆,来旺和来钱被放到屋子里来,两只小狗就扑腾着想往软榻上上。
乌雅秀贞干脆就将它们给拎上来,小狗的身体暖烘烘的,活像是个小煤炉子,乌雅秀贞笑眯眯的:“又长胖了不少,可见是这段时间吃得好了,长太胖对身体也不好,回头是不是该少吃点儿?”
来旺像是能听得懂,忙忙呜汪汪一声,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来,大眼睛都像是带了水,看起来可太可怜了。
来钱则是傻兮兮的,两只爪子扒在乌雅秀贞的胳膊上,尾巴转的飞快,像是风火轮。
乌雅秀贞忍不住笑,拽着来钱的两只腿往上拽,来钱就被拎起来了,它脾气好,被拎起来也不恼,淡定的转头去舔乌雅秀贞的手,但立马就被小太监给拦住了。
养狗嘛,需得多留意,舔一舔是没事儿的,可谁也不能确保这小狗会不会发狂,忽然咬一口呢?所以,还是别舔了,从根子上断绝了。
来钱转头看小太监,得到了指令,就赶紧闭上嘴了。
乌雅秀贞放下小狗,拿了旁边的绣球往外扔。她刚扔出去,来旺就立马转身扑过去,但它得先从软榻上下来,耽误了一会儿功夫,那绣球就落地了,来旺屁颠颠的去衔起来,仰着头送到乌雅秀贞手里。
来钱一看,也赶忙从软榻上下来。
乌雅秀贞就往外继续扔绣球,两只小狗你争我抢的,玩儿的不亦乐乎。
临到晚上,弘昼就过来了,看见乌雅秀贞这边正玩儿着,就笑道:“皇玛麽今儿心情可好了些?我还得了些别的稀罕物呢,今儿特意带来给皇玛麽解闷来了。”
乌雅秀贞就好奇:“带了什么?”
弘昼神秘兮兮的让人抬进来一个木头笼子,打开上面的盖子让乌雅秀贞看。乌雅秀贞看一眼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怎么说呢,里面放着一只大公鸡。
那大公鸡瞧着笼子被掀开,翅膀一展就要从下面跳起来了。弘昼赶紧将盖子给盖上,笑着问道:“玛麽可看清楚了?”
乌雅秀贞点点头,看的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