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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不让自己进宫肯定是因为赫舍里家的拖累,否则以自家女儿的宠爱早就一步登天了,这皇后之位还不定是谁的呢!

  小佟氏听了这话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额娘,连音调都忍不住尖锐了起来:“恩宠有加?还想当贵妃、皇贵妃?额娘莫不是白日梦做多了,连自己都糊涂了。姐姐这些年是个什么情况?您心里就没点数吗?”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家儿娘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外人不清楚姐姐当初是怎样上位的?难道自家人还不知道吗?不甘庶妃之位,待年宫中之时就迫不及待地自荐枕席,毫无廉耻的爬上龙塌,结果被赐了好几年的避子汤,即使后来停了汤药,但是求遍名医也没能让姐姐生下一儿半女。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自己做的孽,还害得她步履维艰,自从选秀进宫之后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错,就怕被人嘲笑如同姐姐一般不知廉耻。她老老实实地在承乾宫里躲着,没能等来皇上的招幸也就罢了,竟然等来了姐姐狠下辣手的绝育药,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赫舍里氏眼神闪烁了片刻,硬着头皮道:“你姐姐什么情况?我当然知道!但是她是后宫唯一的妃位,这就是最大的倚仗,你若是争气点,早日生下子嗣抱给你姐姐抚养,不管你姐姐之前犯了什么错,皇上都会既往不咎的。”

  小佟氏终于冷笑出声,眼神冰冷得能吓人:“生下子嗣?姐姐对我就跟防贼一样,每次皇上进承乾宫,她都严防死守,连一面都不让我见,我入宫这么多年仍是处子之身,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赫舍里氏瞳孔地震,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这不可能!你姐姐传回的消息明明就说,皇上每回到承乾宫,她都会想方设法将皇上推到你屋里,是你运气不好,一直怀不上罢了。你莫要信口雌黄,污蔑你姐姐。”

  小佟氏听了简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姐姐别的方面不行,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厉害,她肯定预料到这种丢人的事只能在宫里心照不宣,自己肯定不敢对外透露,所以她这是吃定了家族不会知道真相,所以就颠倒黑白,把一切都推到了自己头上吗?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哈哈,哈哈!真是我的好姐姐。”小佟氏忍不住怒极反笑,她看着面前一脸紧张的额娘,终于不再顾忌,淡淡地把前几年木兰出行之时,姐姐对自己下绝育药的事和盘托出,包括后来他补偿性的对自己好,却还是不肯让康熙看见自己,一心要断绝自己任何得宠的可能,林林总总,桩桩件件都被吐露了出来。

  赫舍里是看着小女儿面寒如霜地陈述起大女儿的所作所为,终于大受打击,忍不住踉跄了几步无力地靠在宫墙上,双手捂住脸,不敢面对小女儿那幽怨凄厉的眼睛。她又不是真的傻,自然能够分辨出小女儿没有说谎,但是想到自己刚才信誓旦旦的责怪小女儿,维护大女儿的作为,不由得羞愧无地。

  难言的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过了好久好久,赫舍里氏才艰难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她上前两步,抬起手想要触碰女儿的脸颊,却又瑟缩着收了回来,看着多年不见,已经长大成人的小女儿,赫舍里氏嘴唇颤抖着,低不可闻地问道:“你说你姐姐给你下了药,那……那你现在身体如何?有没有什么妨碍?”

  小佟氏沉默了半晌,看着自家额娘那似乎恢复了清明的眸子,垂下眼帘淡淡的道:“我对姐姐从无防备,被下药之时我尚未成年,并没有立即察觉异样,直到后来初次来葵水之时,险些去了半条命之后方才发觉不对。但那时已经迟了,我此生已再无孕育子嗣的可能。”

  赫舍里氏脸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两眼一翻竟是仰天倒下,显然是受不住如此刺激,直接晕厥了过去。

  小佟氏面色大变,健步上前扶住自家额娘,免去了她直接砸在青石板上的危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抓起赫舍里氏的手,连忙把脉,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只是极怒攻心,一口气上不来才昏厥过去,歇息片刻便好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塞,放在赫舍里氏鼻子下方晃了晃,赫舍里氏嗅闻了片刻便悠悠醒了过来,她恍惚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很快回过神来后,猛地抱着小佟氏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以后你可怎么办呀?锦绣这丫头糊涂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这可叫我怎么活呀?”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噩耗直接击溃了赫舍里氏的心理防线,她亲生的两个女儿竟然自相残杀,这比剜心蚀骨还要叫她痛苦千百倍。

  抱着小女儿柔软的身体,赫舍里氏却感觉如坠冰窖,她已经不敢想象小女儿当初得知这个消息时是什么样的心态了?她突然清晰的回想起刚刚皇后说小女儿出手为长女治疗时,嘴角那抹古怪的笑意,那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的嘲讽啊。

  她本就不是真正的蠢人,否则也不会在佟家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即使家道中落也不曾真正落入谷底,只不过是这些年落差太大,导致心里失衡才会做出种种不合时宜的举动。如今两个女儿的惨剧终于让她终日沉缅于往日辉煌的脑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怀中的小女儿虽然从小养在自己身边,但教养之事却是佟国维一手安排的,以他那唯利是图,野心勃勃的性格,小女儿怎么也不可能是个与世无争的人物,被自家姐姐从背后插了这么狠的一刀,她怎么可能不报复?换成发生在自己身上,管他什么亲姐妹,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就算真有一手超绝的医术,也绝不可能以德抱怨的给仇人治疗的。

  想到这里。赫舍里是连心都颤抖了起来,想到长女这些年一直缠绵病榻,昨日更是得到消息说是已经病危,这些事会不会与小女儿有关?若她真的学了一手超绝医术,想要对自己姐姐下手,那简直是太容易了。尤其在此之前,连她这个额娘都不知道小女儿有这个本事,何况久居深宫的长女了,自然更不可能会防备了。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要去质问身心受创的小女儿?还是去给已经离死不远的长女一巴掌?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女儿都是自己怀胎十月所生,费尽心血养大的,叫她如何取舍?

  小佟氏双手垂在两侧,并没有去回抱自己的额娘,她鲜艳的嘴唇贴在赫舍里氏耳边,轻轻的声音响起:“额娘,我只想知道姐姐的绝育药究竟从何而来?”那种绝人子嗣的恶毒药物绝不是姐姐这种久居深宫的人可以轻易得到的,唯一能够得到的途径便是通过佟家,而能够递牌子进宫的赫舍里氏便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赫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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