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350
成命,表示受不起如此厚爱。
只是谕令已下,康熙又拉不下面子朝令夕改,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回事儿,最后还是宜敏开口解了围,以瑞王府和贤王府皆有喜,若遇白事唯恐冲撞了皇孙为由,免了承瑞和赛音察浑的这趟差事。
只是康熙虽然顺驴下坡揭过了此事,但是似乎对此甚为不满,一直压着赛音察浑的折子不放,朝廷的抚恤一直不下来,西征伤亡将士安抚之事便悬而不觉,身为正蓝旗旗主,所承受的压力无疑是极大的。
富察氏皱起眉头,对自家公爹的做派很是看不上,富察一族出身满洲镶黄旗,号称禁卫世家,世代皆在禁卫军中任职,但那指的是嫡系,旁系子弟大多都在军中任职,此次征讨噶尔丹也有子弟出现伤亡,但是皇上却把罪魁祸首高高捧起,将八旗将士的牺牲踩在脚下,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妹妹可知道皇阿玛究竟圣意为何?二爷这事总这么僵着也成啊!”富察氏看向阿鲁玳,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阿鲁玳自小就得皇阿玛宠爱,进出乾清宫如入无人之境,有些事连承瑞都看不明白,偏偏这位公主就能旁观者清,虽然她如今不过十岁,但是没人能忽视她的存折。
阿鲁玳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瞥了富察氏一眼,淡淡地道:“这事是大皇嫂想要知道,还是大哥想知道?”
富察氏有些错愕,犹豫了一会才道:“爷并未交代此事,只是我见爷近日总是为此烦扰,这才想在妹妹这里打听一二。”
喜塔腊氏微微皱起眉头,看了富察氏一眼,心里觉得怪怪的,于是直言道:“大嫂拿这事问阿鲁玳是不是找错人了?大爷日日跟在皇上身边,若论朝廷事务肯定是他更懂些,妹妹既没有上朝,皇上想必也不会跟妹妹说这些,她又能知道什么呢?”
阿鲁玳看了喜塔腊氏一眼,对她微微笑了一下,才对富察氏道:“此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朝野内外无人不知,本宫也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皇阿玛更是不会在我面前提起政务,大嫂还真是问错人了。”
无论她知不知道康熙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只能说不知道,否则康熙以后怕是连自己的女儿都无法相信了,她不知道富察氏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会来问自己这种问题,但是阿鲁玳心里很不高兴,因为她知道兄长是绝不会让自己卷入朝堂政斗的,自然也不会向自己打听任何有关皇阿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