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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如此这般,伤口必得与石块形状吻合,你再假意抱着尸体痛哭,行凶时衣衫溅上血迹也就顺势可解。”

  “思虑周密,演技超群,既杀得四皇子,又借刀除掉陈凝珠。殿下如此手段,奴才实在佩服得紧。”

  平静无波的嗓音落下,沈今墨竟肉眼可见地放松几分。

  “你说的不错。”

  沈今墨提了下嘴角,脸上带着无奈,叹道:“若非当时,本殿曾多次确认身边再无旁人,我可真要怀疑你是否躲在现场了,林秉笔。”

  林鹿目光沉郁,抿唇不语。

  “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但这次,我宁愿你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怎么会是你呢?”沈今墨向阶下的林鹿遥伸出手,可终归是触及不到,只攥得一场空。

  “过来,林鹿。”那只手转伸为指,隔空点向场下那人。

  林鹿没有挪动脚步。

  下一息,沈今墨身上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消失了,浑身上下尽显狠辣戾气。

  “别让本殿重复第二次。”沈今墨眼神阴冷,铺天盖地的杀意席卷而来,像是要活剥了林鹿一般。

  对沈今墨而言,这桩旧案的真相与一包随时都能引爆的炸药无异。

  他本以为过去数年就会渐渐被人遗忘,谁知林鹿居然胆敢旧事重提,不仅如此,还精准道破一切关节,想来他手中留有关键证据的可能极大。

  今夜行动,沈今墨本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讲究一个顺应天道、行正事。待到第二日来时,定会受到天下臣民云从响应。

  ——就算尚存颇有微词之势,也会看在大皇子愚蠢、二皇子身死、三皇子禁足、六皇子无权的局面下选择跟随明主。

  可一旦暴露,沈今墨就面临着遭受质疑的风险,到时候再生变故也未可知。

  谁会毫无芥蒂地跟随一位,双手沾染鲜血,连手足同胞都能杀之后快的残忍暴君呢?

  是以,沈今墨断不会允许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留在世上,他已潜伏隐忍并苦心经营至今,眼见的就能名正言顺继承大统…自掘坟墓的事,沈今墨做不到。

  偌大宫殿只二人相对,穹顶高悬、朱柱耸立,种种皆让人心生渺小若粟之感,再加听觉接连不断受喊杀声搅扰,眼前高坐龙椅之人一脸凶相、虎视眈眈,若换作常人,只怕立时两股战战也不为过。

  林鹿依旧未动。

  “这件事是殿下死穴,”林鹿稍稍歪了下头,故意道:“唤奴才上前,可是要亲手取了奴才性命?不过还请殿下三思,这太和殿中,可实在没有上次那般顺手的石头。”

  这话无疑是在沈今墨痛处再楔一钉。

  沈今墨两眼通红,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殿喜欢你,才将你留到现在!若……”

  “我不稀罕。”林鹿很快打断,用一种“我就站在这,有本事你来杀了我”的眼神望回沈今墨。

  五皇子再耐不住林鹿连番挑衅,几个跨步冲下御台,林鹿还未及反应,只觉领口一紧,被沈今墨连拉带拽地掼倒在龙椅之上。

  林鹿被折腾一通有些气喘,勉强撑起身子,抬起一双黑沉的眸,游刃有余、甚至有些气定神闲地问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沈今墨松了身上罩衫,一掌扣住林鹿两只手腕教他动弹不得——虽然林鹿半点没有不自量力挣扎浪费自己体力的想法——男人急吼吼俯身趴了下来:“待会儿你就知道……嗷啊!”

  话还没说完,沈今墨表情扭曲地捂着下.体后退数步,不慎踩空矮阶,直跌了个屁股蹲儿。

  【↓被平白无故锁一晚上锁的没脾气,于是这盛世如审核所愿↓】

  沈今墨的蛋被林鹿一膝盖顶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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