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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太皇太后对皇帝甚是了解。

  “朕,知道了。”皇帝应下了。

  集中讨论继续。

  “我的证据分享完毕。”德妃总结道,“此蛊虫害人之事能够追根溯源至孝静懿皇后时期,嘉和六年,皇后崩逝,我尚未入宫,根本都无从知晓此事。”

  德妃和娴妃都是嘉和十年大选入宫,也就是皇后崩逝之后的第一次大选,第二次大选便是嘉和十六年,珍妃舒妃入宫。

  选秀本是三年一届,奈何皇帝却以选秀太费钱为由改为六年一届,朝臣们操心皇帝子嗣不丰,就在以各种名义送了人入宫,容贵妃和贞妃便是这样入宫的。

  众妃嫔面面相觑:如此一来的话……

  “如此一来,便只有皇贵妃符合凶手特征。”娴妃直接将话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忍不住向娴妃侧目,才又看向敏皇贵妃,薛瑾安这一刻都难得读懂了他们的表情:勇士啊!再也不嫌弃娴妃了,多么好的打头阵的苗子啊!

  敏皇贵妃顿了好一会儿,像是才搞清楚状况一样,缓缓开口,却没有解释,而是若有所思般地道,“如此一来,便是只剩本宫和容贵妃有嫌疑了。”

  正在吃瓜的容贵妃一懵:这怎么就突然有我了?

  “确实有些道理。”德妃把玩着手中马鞭,如墙头草般点点头,“孝静懿皇后出自宁国府,贵妃是皇后的表妹,若真知道些什么也无可厚非。”

  舒妃语气轻乎地补充一句,“上次上书房刺杀一事,贵妃娘娘也有嫌疑。”

  【舒妃出示证据“上书房刺杀情况”】

  “那个伤了玹儿的太监似乎原本是冲着五皇子去的,五皇子当日身体不适告了假,后来大约身体好了又去了,在门口之时遭了另一个刺客的袭击。”舒妃声音冷冷淡淡地道,“只是玹儿和五皇子长得并不相像,也不知那小太监到底是如何错认的。”

  娴妃听到这里,突然说道,“说到这个,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我的人查草料账册之时,曾见过小厨房的魏公公与明华宫大宫女红菱相见。”

  “而这翠云死前似乎去见过魏公公。”娴妃拖长了语调,看向了容贵妃。

  薛瑾安点了点头:看来翠云果然是卧底,魏公公是她的接头人,杀翠云的必然是贞妃的人,这样一来,那个逃走的刺客也是贞妃的人……紫云?

  薛瑾安刚想到这里,刚准备抬头去打量紫云,就听到娴妃惊天动地地推测:“若我所料不错,定然是那魏公公看上了翠云,欲行不轨之事,翠云不从,于是便将其杀害,魏公公怕东窗事发找上了红菱,红菱以此要挟他帮忙在马场的草料里下毒!”

  “如此,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娴妃拍桌指着容贵妃怒喝,“你就是凶手!”

  所有人:“……”

  薛瑾安:“……”

  容贵妃忍无可忍地道,“合理在哪里?在你心里吗?”

  “魏公公做糕点的手艺是宫中之最,光是乾元宫和六宫的糕点供应便能叫他从早忙到晚,根本没有时间杀害翠云,抛尸及下毒也是如此。”

  娴妃不服气,“时间总是能挤出来的!”

  “小厨房十多名太监可作证,他每天都在小厨房忙碌。”容贵妃没好气地道,“你骂李鹤春骂多了该不会真以为他吃干饭的吧,连这些都不查?”

  突然被出镜的李鹤春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娴妃烦躁极了,干脆不管不顾地说道,“反正凶手肯定是你。”

  容贵妃看着齐齐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只觉得如鲠在喉。

  就在这时,德妃突然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贞妃,“翠云因何而死,十皇子又是否真的是珍妃所害……到如今,贞妃你都不说一句话吗?”

  “娴妃都知道为三皇子抱不平,而你呢?”德妃弯腰捡起滚落在脚边的碧玉佛珠,嗤笑着道,“我听过一种说法,日日念佛之人念的不是佛,念的是满身罪孽。”

  “当——”德妃松开手,碧玉佛珠坠地,隔着衣摆在青石上敲出木鱼般闷沉的声响。

  贞妃终于抬起了眼。

  在她们争吵之时,薛瑾安正在不动声色地打量贞妃身后跟着的宫女。

  摒除性别这个干扰的话,紫云的身高略差一些,但身形是吻合的,上次她假装摔倒探他手腕血龙木珠串的时候,出手刁钻,用得力道并不小,有习过武的可能。

  薛瑾安戳了戳四皇子的头像,给他发了一句私聊,“紫云受过伤?”

  “没有啊。”四皇子下意识地回答完,突然想起之前在佛堂之时听到紫云和夕云的对话,微微一愣。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四皇子压下心头的不妙预感,佯装疑惑地询问道。

  然而他不知道,他这画蛇添足的一问已经给出了答案。

  薛瑾安不知道紫云是怎么躲过搜身的,兴许是御林军中有人帮忙隐瞒,兴许是用易容遮掩了受伤的痕迹。

  这都不重要,薛瑾安知道检验一个人有没有受伤最快的办法,就是照着那里再来一剑。

  如果是刺紫云的话,她或许忍辱负重不会暴露自己的武功,但若是刺杀贞妃呢。

  薛瑾安唇角微微勾起一个不那么标准的笑,手握上莲花剑剑柄。

  莲花剑出鞘,发出“噌”的清亮剑鸣,剑身如游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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