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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不可能在公开场合为七皇子说话,毕竟楚文琬的死楚家的没落等等一系列事情,可以说是七皇子一力造成的。

  周玉树想说的话还有很多,不过最后都化作一声轻叹,他揉了揉眉心,将所有疲惫都掩藏其中,只余锋芒毕露:“无妨,你想做什么尽请去做,出了什么事舅舅会想办法解决的,不会让你有事。”

  就决定了,以后谁弹劾外甥,他就把对方违法犯罪的信息整理成册,然后选个良辰吉日把他们弄来刑部大牢实行报复。反正他是刑部尚书,伸冤断案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他的职责。

  周玉树心中满是需要打马赛克的阴暗想法。

  “不需要。”薛瑾安却平静的拒绝了。

  周玉树还以为对方是在顾虑什么,刚想要劝,却听到薛瑾安后面的话:“皇帝如果因为这件事降罪于我是好事。”

  今天这件事发生在客人非富即贵的九添一,不出明日必然满城风雨,只要抓住“两脚羊”这个点大肆宣扬,轻易就能挑动民众怒火,皇帝要是真的惩罚他,民怨沸腾,这事情暂时不会让百姓哗变动荡社会根基,但是要知道现在的京城可还有一堆要参加会试的举子。

  书生向来是国家最叛逆的群体,到时候说些什么话写些什么东西,乃至影响到三月会试……皇帝的威信会直线下降。

  周玉树顺着薛瑾安的话想了想,豁然开朗,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皇帝要真的蠢到一无是处的地步也根本坐不稳这位置,而且皇帝是主战派,要不然也不会耗费那么多钱不顾反对的进行征兵改革,只是当前大启的财政情况不支持开战,赫连城也只能枕戈待旦。

  姐姐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周玉树忍不住再一次感慨。

  薛瑾安的莲花剑被人从门框上拔下来恭敬的送回来,周玉树把玩着这柄利剑有些啧啧称奇,他打量薛瑾安好几眼,有些怀疑的摸了摸他的脉,“你真的没有内力吗?”

  “没有。”薛瑾安否认。

  周玉树还是怀疑:“那你怎么把这剑掷出去的?”

  薛瑾安理所当然地道,“想掷就掷了。”

  周玉树:“……”原来你噎皇帝并不是故意的,而是你说话本来就这么噎人吗?

  这样在皇宫中真的不会被人打死吗?周玉树又忍不住开始杞人忧天了。

  来送剑的人闻言也露出惊讶地表情——这人可是打败了店内一众高手才抢到这个送剑的差事,就是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下这武力值超高的少年贵客,却不想竟然得知威慑了戎狄小王子的人,竟然根本没有内力!

  所以说这剑能掷出去靠得全是蛮力吗?天哪!这就是天生神力吗?恐怖如斯!送剑小厮看着少年那藏在衣服下看着并不如何强壮的手臂,眼神更为钦佩。

  周玉树好不容易跟小外甥见面,自然是想要多一些独处的,他看向还站桩的小厮,“你还有什么事吗?”

  “啊,额,抱歉!”小厮也知道自己盯着贵客看太久了,连忙道歉要退出去,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回头说道,“对了,楼下有一位自称楚四少的故人想要见一见客人,不知客人意下如何?”

  “什么楚四少,我怎么没听过?”楚家本家就只有楚文敬一个儿子,周玉树对此很清楚,而至于楚家的旁支,楚家本来就是没落勋爵,连自家的体面都维护不起,更别说旁支了。

  周玉树刚升为刑部尚书的时候,倒是也确实有人上门来攀亲戚,不过楚老爷子的性格天生不喜欢这些,都直接给打发了,现在楚家被剥夺了爵位,那些旁支的人生怕被牵连,立刻就跟鹌鹑一样,主动划清了和楚家的关系,不敢再跳出来了。

  周玉树还真不清楚楚家旁支有没有个四少。

  薛瑾安却是立刻就想到了四皇子,“我方才看到了四哥,应该是他。”

  “啧,怎么阴魂不散的。”周玉树以为四皇子是看到了薛瑾安,准备来找薛瑾安麻烦的,一下就烦躁了起来,“说人话听不懂,非要打一顿才知道厉害吗?”

  薛瑾安却一下道破真相:“他是来找你的。”

  四皇子对薛瑾安的态度很是复杂,恨是恨的,但除了恨之外还掺杂了很多薛瑾安根本就不明白的情绪,不过薛瑾安虽然不懂他心里所想,却也知道他要是想找自己的麻烦,早在宫宴的时候就跳出来了。

  比起找麻烦,四皇子对他目前还是逃避更多。

  所以四皇子点名要找他,更有可能是看到了周玉树。

  周玉树愣了一下,也想明白个大概,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薛瑾安也无所谓见不见四皇子,小厮揣度着下了楼。

  然后很快,他又一个人上来了,神情尴尬又郁闷地回禀道:“掌柜的说那位楚四少爷在我上楼之后就走了。”

  他心里有些腹诽:什么毛病,说要见人自己又跑了。

  周玉树再一次咋舌,对这种反复无常很是不喜,又或者说他本来就看四皇子不怎么顺眼,所以对他的任何行为动作都挑三拣四看不上,不过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刻薄的话。

  薛瑾安倒是很淡定地点头:“知道了。”

  之后周玉树又和薛瑾安聊了一些朝堂之事,用了午膳之后,周玉树再怎么依依不舍也离开了,而薛瑾安却在九添一用了晚膳才走的,他顺手查了一下店铺账目,在掌柜战战兢兢中揪出了几个不明朗的地方。

  掌柜汗如雨下,慌忙解释起来,还嘴瓢了好几次。他心中懊恼,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崔老板的盘账询问,他尚且能对答自如滴水不漏,然而被小东家这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就莫名的心慌,就仿佛自己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一般。

  也确实是无所遁形,毕竟账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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