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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没有见到。”

  蒋英想起南晓雨提过范意也是新人的事,本来神经就绷着,被劈头盖脸一通训,登时不高兴了:

  “说得轻松,好像你就见过一样。”

  范意:“呵呵。”

  他没空跟蒋英瞎耗,转身就走。

  他原本还想躺着休息一会再起来行动,但404号房间半夜被人动了手脚,张慕川和白粥不知所终,这种事情脱离轨迹的感觉让范意十分不爽。

  他倒不是担心张慕川和白粥会出事。

  如果真的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这两人必然会先联系他。

  就算手机信号被怪谈屏蔽,白粥也有足够的渠道和能力,给他发出消息。

  现在他的短信箱里毫无动静,反而是件好事。

  范意攥紧口袋里被扯了腿的布偶娃娃。

  就像林寄雪说的,在怪谈里,每个人只用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因此,就算推测出了有卧底这回事,只要不影响他的调查,范意也压根懒得理会。

  更别说去分精力,特地把人揪出来了。

  除非,对方把手动到了他的头上。

  他不怕,但不代表他不介意。

  反正他有的是精力,随便对方折腾。

  范意边走边低头拨号。

  蒋英纠结地往前挪了一下。

  他刚刚说了不好的话,等回过神来,已经收不回去了。

  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在原地犹豫半天,眼见着范意走远了,才强按捺住心中尴尬,丢掉被子匆匆追出去。

  没忘带上门。

  蒋英一路跑到楼梯口,腿软,上气不接下气。

  好在范意没走太远,他还在三楼的拐角通话,没刻意压声,回音荡在楼道内部,分外明显。

  “死了?”

  “你现在在哪里?”

  范意握着手机,听着电话对面林寄雪的描述,抬头看了眼还在上层楼道口喘气的蒋英。

  他直接开了免提。

  “中心广场,”林寄雪的声音外放,“那十个人被撕去双腿,捆在树上。”

  “估计死了很久,血早干了。”

  范意:“我马上来。”

  范意讲了几句。

  “度假区还有多少活人?”

  “聚在中心广场的,大概有十几个,都不认识。”

  “哦等等,我说错了,有见过几面的人,叫什么来着……方沁?”

  “我特么叫童沁!”

  电话挂断。

  楼梯间里的声控灯质量不是很好,又没窗子,阳光因进不来而显得昏暗。

  范意站在阴影里,手机的光线打到他的脸上。

  说是不管蒋英,他还是在原地等了会儿,扭头问:“还不快过来?”

  蒋英三步并作两步下楼。

  在这种地方,闹脾气只会把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里。蒋英知道自己方才冲动了,吞吞吐吐地道歉:

  “对,对不起啊,我刚刚不是故意说错话的。”

  范意自然不会大度地去说“没关系”。

  不过,他倒还真不至于因为这点不痛不痒的话就和蒋英计较。

  至于以前的过节。

  现在也不是算账的时候。

  他朝着蒋英挥了两下手,言简意赅:“走。”

  二人到达中心广场的时候,树上悬挂的尸体已经被人放了下来,齐齐整整地在地上排成一列。

  有几个人聚在旁边,小声交谈着什么。

  比起昨日……少掉的人实在太多了。

  今天及时到场的人,要么经历了前两日的洗涤,已然能够接受这样的场景;要么就是有经验的老手。无人再当场呕吐。

  这些人死去多时,尸体僵硬。又在室外,空气嗅上去并不如昨日那般令人难受。

  ……就是死相凄惨了些。

  蒋英见到尸体,本就不好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软在一旁的树下。

  临了又想起来,自己不久前亲眼目睹过触手变作这些树木的全部过程,于是硬拖着身体把自己挪远了些。

  他没吃东西,想呕也呕不出。

  林寄雪还是说轻了。

  这些人可不止被撕断了腿。

  他们连舌头也不翼而飞,与昨日尸体安详的死状不同,死者个个睁着不瞑目的双眼,血糊了满脸。

  范意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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