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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了回去。
八号说:“我跟九号一起。”
被心愿放过狠话后,八号不敢再一个人行动。
正好九号也不想再躲进屋中,要找人抱团。于是九号主动找八号商量了一下,跟在他后面。
哪怕八号骂他“没用”,他也忍了。
“所以九号呢?”六号问他。
“谁知道,”八号嗤了一声,“我后面到一个游戏室里头找东西,那九号不敢进来,我就让他在外头等着。”
“结果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我懒得管他。”
连集合也没有来。
“哦,”范意听完这话,趁题发挥,给人泼脏水,“这么一说,你就是那个最后和九号待在一起的人嘛。”
“他没来,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为你作证。”
“?!”
八号立刻道:“你有病吧,你在说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不知为何,八号的心头莫名生出了一种隐约的预感——最好不要招惹现在的范意。
他身上的气质似乎变了,可又似乎还是那个仗着七号撑腰,顽劣又有些本事的新人。
八号憋了憋,憋不住,硬着头皮道:“你不过是个新人而已,懂什么?要是我想排除自己的嫌疑,把这件事藏着掖着不就行——”
说完,八号才意识到自己讲了什么蠢话,忙闭上嘴。
范意扶额,怀疑八号智商有问题:“洗清嫌疑?”
“首先,”范意无语道,“你不会以为我们是瞎的吧?”
“你和九号抱团上楼,大家都有目共睹。”
“其次,就算你不说,你的嫌疑依然还在。别忘了,第一轮集合结束后,还剩下一位镜中人遗留在我们之中,除了我和七号,所有人都有嫌疑。”
“最后,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九号在门外失踪,不管你澄不澄清,你都是最大的嫌疑者。”
八号:……
真是倒了大霉,他怎么就偏偏选了九号共同行动。
范意捏着大局,不自觉接过了盘面:“且先不论第一轮遗留下来的镜中人是谁。”
“第二轮里,既然十号,十一号和十二号一直在一起,互相作证便可排掉部分嫌疑,而我和七号一块,只要经过二楼,谁都能看见;所以这一轮的镜中人,很可能在五号,六号,八号和十三号里出。”
他盘得看似清晰,实则全是带偏镜中人的误导信息。
十号嘀咕道:“怎么跟玩狼人杀似的。”
十一号被十号带跑,以狼人杀的思维代入范意的逻辑盘,忍不住发问:“怎么出啊?”
“就算把镜中人找出来,我们又不能公投,对那些东西做什……”
他忽然噤了声。
因为范意将一把小刀插在了桌面上。
他直截了当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们瞬间回想起范意将匕首从林寄雪的咽喉间拔出的画面,如此果决,眨眼冷汗淋漓。
范意说:“下不了手,可以,只要你们不在意自己会死。”
“你说得太轻松了,”六号开口,打断范意的话,“镜中人应该没有那么好杀,你这一身伤就是证据。”
“根据羊皮纸上轮集合时的注意事项,镜中人杀人是有条件的,反之,我们应该也一样。”
【镜中人可以杀死除“自己”外,其他符合身份牌制度的玩家。】
六号说:“和我们手上的身份牌有关。”
“是啊,”范意道,“所以,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给别人,这是保证自己安全的第一点。”
“不过,我们可以根据对方动手的时机,推断动手的人是什么身份。”
十号很感兴趣:“说来听听?”
八号不屑:“装神弄鬼,你现在说,不是让镜中人也知道了。”
“它们本来就知道这个规则,也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范意继续胡扯,把节奏带到沟里去,“不然它们怎么会这么有针对性地对我们动手?优势又在哪里?”
十号说:“八号,越说越没脸,你真是经验者吗?”
八号冷笑:“比你强,别到时求我。”
等死吧。
十号并不理会,专心听范意讲。
“首先,是羊皮纸早上提到过的注意事项。”
范意找了张纸,将规则一一列举出来。
“我们一共有四种身份,太阳,月亮,星光和空白。”
“目前未到场的死人已确认身份,其他人身份不明。”
“它其实说得很清楚。”
【一、太阳的光芒会掩盖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