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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确定是一套不错的养生剑法。

  如今他坚持练习快一年了,越发觉得效果优佳,遂拿来教授小徒弟。

  江见月自上了君位。

  一言一行,文武所学,规矩礼仪,在苏彦的要求下,被制定得更加严格。

  眼下由整个抱素楼对她进行更全面的典籍文化教授,由太常处进行礼仪教导。而他更多的时候都是带她听政论政,或者便如当下,得了一些可学,可用的新奇东西,便自己尝试,再来荐她。

  【粘连黏随,急应缓随;屈伸灵,任人变。 】

  少女白衣剑袖,手持青铜剑,心念口诀,眼见苏彦手中长剑从天劈落,却也不退不进不格挡,只随剑势转身与他同侧,然后剑指同向,以剑尖点他剑刃。

  转眼间,原本苏彦凌厉剑风微偏方向。而随着江见月下一刻的退身,那长剑竟颤了颤。如此细小的间隔里,少女手中剑换守为攻,朝他刺去。

  【进之愈长,仰之弥高;退愈促,俯弥渊。 】

  苏彦接招,她进他退,她跃起他踩点凌空。两厢来回间,竟已经十数招过去。

  【来叫顺送不丢顶,四两千金力打力】

  师徒二人身影交错,收定落地。

  两把剑在花圃中交叉落下,直插泥中。

  剑身轻晃,击出泠泠声响,激起落花无数。

  “学得真快!”苏彦从陆青手中接来帕子,拭手擦汗,气息平缓,赞许道,“陛下且说说领悟。”

  “这套剑法,前两段乃剑招,动作朕便不拆解再解释了,左右方才丞相都看到了。”少年女帝眉眼清扬,然到底气息不足,尚且微喘,却止不住她极佳的领悟力,脱口道,“后一段乃他核心,却也是贯穿全章主旨,大致是说在格斗过招时,不要硬碰硬,而是应该顺着对方来势、借对方之力改变其方向,在对方强弩之末之际再施加小巧之力将其重心平衡打破,从而达到击倒对手的目的。”

  “甚好!”苏彦眼中藏不住的赞扬,也不要她再言语,只让宫人服侍她坐下静气揉穴散乏,自己给她补充后头内容,“最后一句,四两千金力打力,其意也不难,但陛下要有此极彼……”

  暮夏晌午,日光金而不灿,微风和煦。

  苏彦摇扇讲授,由剑法招式,讲到朝堂博弈,战场用兵。

  少女跽坐在席,持笔在案,认真听讲作释。

  ……

  这个宫中,皇朝唯一一位公主,便是这个时候跑来的。

  玉雪软糯的一团,乖巧作揖向丞相行晚辈礼,向皇姐行君臣礼。

  苏彦观滴漏,即将至尚书台理政的时辰,遂起身告辞,留姐妹二人闲话。

  江见月对这个胞妹甚是不错,眼中笑盈盈一片明光,伸手揉了揉她脑袋。

  这也算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

  苏彦回身望去,突然也想揉揉小徒弟的后脑,她就剩这么一位血亲了。

  这日,江见月应了荣嘉的请求,未几朱笔下召,封她为荣嘉长公主,八月初十就藩阴平郡。

  同时亦封夷安翁主为夷安长公主。

  这处虽有逾制,然夷安长公主当年救护陛下在前,后来救护两位皇子再后,以此为功劳,宗正处挑不出更大的问题。

  如此应下。

  *

  夷安入宫谢恩。

  依旧是在椒房殿里,姐妹二人还是窝在一处聊天。

  夷安面色有些凝重,问她到底如何处置荣嘉,还是当真放她前往封地?

  夷安道,“不是陛下自个说的,唯有在宫中,您才能控制她,阴平郡尚在千里之外,您眼下无兵无甲,乃鞭长莫及。”

  江见月一个人持着黑白子对弈。

  五月的秋千,六月的毒蛇,确实都是自己的手笔。她没想要荣嘉的命,但她确实需要利用她。

  计划如此伤她,以恐吓陈婉,交换凤印。

  陈婉心性软弱,当不得大事,当年装鬼吓她都能直接刺激她难产。眼下若控制住荣嘉,基本胜券在握。

  这场谋划里,只有一处是有困难的。

  那便是阻隔陈婉与母家的联系,不让京兆陈氏的族人入宫见她,如此无人给她出谋划策,无人安她心神,她便很快即可被击溃。

  江见月初时也不觉得这处困难,只说太后微恙需静养,母家人若入宫请安且朝长乐宫作揖跪拜,以免扰到太后。

  她只需要一月半载的时间便够,让禁军挡住即可。

  而统领禁军的光禄勋乃梁王范霆,当是很容易答应她的。

  却不想,范霆一根筋,还未从先帝崩逝一事中走出来。虽明面恭敬,暗里却对她这个少年女帝,包括自己的女儿皆有怨念。

  只觉她们行事太过。

  然他自己亦进退两难,遂拧着一腔子蛮劲,公事公办。道是太后染恙,母家侍疾,焉有阻隔之理,难不成要行软禁之举!

  江见月尚不敢顶他,又见陈婉提出要让荣嘉去封地,便知是陈氏一族给出的主意。她一时无法,恼了一阵,让夷安放出的风声,意在让苏彦和陈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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