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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不容易吧?”

  闻言, 严泽眼眶泛红, 乖巧的坐在一边,茶言茶语的:“哥哥真是误会我了,自打小时候中了毒,我现在还时不时心中害怕,不过这脸……许是昨日替夫人抄佛经熬了夜,导致今早起床思绪不清, 误将冻伤膏当擦脸的脂膏用了。”

  三言两语的,透出了不少的信息。

  说着,又忧愁叹气:“我知我比不上哥哥, 都怪我小时候伤了身子骨于子嗣不利,若不然我便是没有希望,也是要争一争的。”

  他没说假话,自打第一眼看到陈姑娘, 说一见钟情不至于,可心底却突然涌出想要靠近她的想法。

  关好觉得这倒霉孩子怪可怜的,没太在意他的茶言茶语,就安慰他:“人活着才最重要,子嗣有什么要紧?你家也不缺你一个延续子嗣的人。”

  就跟男人爱绿茶似的,人家不仅没茶我,说话还抬着我,这种茶谁不乐意瞅呢?

  水姨娘听了这话,当即看了过来,碍于主母在又迅速低了头。

  丁夫人见庶子如此,先是恨他心机深沉,突然想到儿子为了那小贱人忤逆自己,当即眼神一闪,笑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身子骨弱些养养便是了,泽儿何必说这些话?”

  严守文呵斥了妻子,眼下又听二子所言,心中更是不满,冷声道:“有客人在,一家子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关好点头:“就是,我可是客人,再有我虽是孤女,可亲事也不是旁人说两句就能定下的。”

  话音刚落,丁夫人就冷笑不止:“我愿给你亲事是抬举你,休给脸不要——”

  话没说完,严沐飞快上前,捂住了丁夫人的嘴,心肝肺都颤了:“娘!”

  你这是要断儿子升仙之路啊!

  严泽还顾忌着自己姨娘在主母手下讨生活,没再开口吸引嫡母的火力,便低垂着眉,像是不敢说话的样子,只腹中肚肠却是弯了又弯,翻涌着一肚子坏水。

  可怜严沐今日已心力交瘁,却又要防着亲娘闹事,又要防着亲兄弟挖墙脚,这会子看着亲爹,无助道:“爹啊,你倒是说两句话啊!”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突然拔高,待落地之后,剧痛感袭击了腰椎。

  一个常年被酒色掏空的浪荡子,自然比不上丁夫人这种管家理事还特别爱亲自动手收拾小妾和丫鬟通房的主母。

  待发现儿子被自己怒急甩走后,她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而后猛地扑了过去:“沐儿!”

  边上候着的丫头婆子也一股脑的上前解救主子,关好瞅准机会,悄咪咪伸了脚,待接二连三的惊呼响起时,她若无其事的理了裙摆,脸上一派纯良与无辜。

  抬眼看天,深藏功与名。

  嘎渣——

  躺在地上揉尾椎骨的严沐还没来得及起来,结果人叠人的,一座座巨山就此压在腰腹。

  “啊啊嗷嗷呜!”

  严沐痛得眼泪鼻涕齐出,后腰的剧痛让他无法克制的乱舞双手,口中喊叫:“滚!都滚开!”

  啪——

  丁夫人救子心切,却没想爱子兜头给了她一巴掌,当即愤怒不已,伸出双手抓住他肩膀死命摇晃:“严沐,我是你亲娘!你为了那个小贱人对亲娘不敬,当真是要逼死我不成?!”

  全身骨架不堪一击的严沐被这么一摇,当即三魂去了六魄,痛苦的泪水顺颊而下,张着嘴却哆嗦不出一个字来。

  丁夫人打小儿就知道男人如狗,因而全身心的依靠儿子,这会子她没有发现手中人异样,反而哭得撕心裂肺。

  “你爹自来靠不住,只喜欢那些没骨头的小贱人,沐儿啊,娘就只有你了啊!娘这些年对你掏心掏肺的,可你呢,为了一个外来的小贱人这般戳娘的心窝,你良心何在啊!”

  严沐:“……”

  娘啊,你放过我吧!

  要断气了啊!

  丁夫人委屈,愤怒,一颗心被伤得千疮百孔:“这世间女人何其多,可亲娘却只有一个啊!”

  她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中,要不是严守文及时将人拉住,她真能一股脑的扑到已支离破碎的儿子身上。

  “沐儿脸都白了,你眼瞎了不成!”

  “你才瞎了眼!”丁夫人踉跄了一下,泪水疯狂涌出:“要不是你招惹了陈氏这个祸害,我儿怎会如此!”

  严守文自觉在众人面前被妻子反驳很是丢脸,当即抬手:“住口!”

  结果巴掌还没落下,脸上便是一声响亮,丁夫人恶狠狠道:“严守文,我是丁家女,你敢对我动手?!”

  严守文:“……”

  不仅没动成手,反而还挨了打。

  严守文气得双臂乱颤,正用森寒的目光看着妻子,却没想一道清澈的女声响起。

  “那个,对不起打扰一下。”

  关好忧心忡忡的:“虽然打断别家夫妻打架的事情很不礼貌,但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地上还有一个伤员?”

  严沐:“……”

  其他人:“……”

  严沐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感激的眼神瞬间就飘了过来,果然还是真真最关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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