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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多数丢盔弃甲,直接投降。
而那打算叛逃的人,没多远便被一浑身是血的瘦弱男子砍翻。
瞬间,战场上是极致的安静。
三息后,宋军欢呼声响起,继而又变成痛哭之声。
关好满面疲累,老老实实的听着众臣唠叨,不时点头:“……是是是,是我冲动了,下次我准听话!”
“现在让伤者治伤要紧,再收拾战场……啊对对对!我知道了,我这不是也仔细思考了吗?你看岳飞都冲得比我快,我躲在他后头还愧得慌呢!”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上皇?!”
险些被祭旗的徐秉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竟是上皇!呜呜呜呜老天保佑啊呜呜!上皇勇武,竟砍杀了数名金贼,使得我宋军大胜啊呜呜呜!”
上皇你活着真是太好了,赵构小儿终于可以下去了!
闻言,徽宗皱眉:“你怎么还没死?”
他抬手就把人叉了,正要往宋军方向走,脚下却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爹爹救我!”
钦宗这会子腿上焊着一柄铁锤,半死不活的还要上眼药:“赵构害我!”
徽宗低头,继续皱眉:“你怎么也没死?”
说完,他抬手就把人叉了。
正要抬脚往宋军的方向走,却见迎面有人手提巨锤而来。
人越是靠近,他心跳的就越快,怎么是她?!
父、父子?!
啊呸!父女?!
宗泽、李刚等面面相觑,这父子相见——几人生怕父子相残,忙忙上前,打算阻拦。
只见上皇看见官家后仿佛吓坏似的,当即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我怎么还没死?!”
说完,他抬手叉了自己。
众臣大惊,赶忙冲了上去,甚至有人拖来了军医让其为上皇保命。
哪知徽宗瞪大了双眼:“谁都不许过来!”
他一边哇哇吐血一边流泪:“佶自治愧对黎庶,乃大宋罪人!我死后,任何人不许哭灵,也不可藏入皇陵,只需在此地架火焚烧,骨灰撒于大地让万人践踏,方可洗清满身罪孽!”
众人:“!!!!”
上皇呀!
虽说众人心中也深恨上皇,可其如今说出这番话语,倒叫人心中酸涩。
又是哇得一口血,他双眼已有些涣散,指着一旁被扎死的钦宗道:“还有他,分开烧,烧完扔粪坑去!”
话说完,人脖子便是一歪,彻底的断气。
现场诸人无不落泪,关好也抽抽搭搭的:“呜呜呜!爹爹呀!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
心里好难过呀呜呜呜!
众人见官家哭得不能自已,赶忙上前宽慰。
关好摆手,抽了抽鼻子:“别管我,宗望已死,赶紧商议接下来如何伐金要紧,还有在北国的诸人——”
“官家!”
话没说完,方才杀敌后就不见踪影的岳飞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被打昏过去的十三四岁的少年。
“官家!臣抓到了金帝幼子!”
关好:嗯?谁?
李纲瞬间从太上皇自戕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大喜:“可是完颜宗哲?!”
岳飞点头:“正是此贼!”
关好对完颜家的名字着实不敏感,挠头迷茫:“宗泽?金帝幼子?他不好好的当他的皇子,跑出来干什么?”
宗泽老大不高兴了:“官家,唤宗哲的时候,麻烦您舌头卷一卷。”
我宗泽是大宋忠臣,那宗哲是金贼,可不好乱喊的!
关好脸色讪讪,旋即想起了岳飞的话,道:“鹏举,可有多抓几人?这宗哲能换几人归来?”
说完,人又很是发愁:“人质不够,怕是换不了多少人回来,我想着先将无辜之人救回来,莫让她们继续遭罪,剩下的全看老天爷能否让其活命。”
岳飞抬头,只见李纲沉思一瞬,道:“官家莫要忧心,金帝幼子身份不同,将人换回来不难。”
说不得还能有更多可为之处。
战场收拾差不多了,众人便打算回城。
关好一边上马,一边不太自信道:“朕记得,金朝的皇位继承好像不是父传子的吧?只是金帝幼子而已,反正也不耽搁皇位,万一其他人不乐意呢?”
闻言,李纲硬是憋出一句:“官家,当皇帝的,都想把皇位传给自己儿子的。”
关好大惊:“哇!这么不讲道义的吗?现在的金帝,若我没记错,那皇位是他哥哥传来下的吧?”
李刚抬头,默默看她一眼。
宗泽抬头,默默看她一眼。
岳飞抬头,默默看她一眼。
众人抬头,默默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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