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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时庸:“????”

  我们就是随口说说啊官家!

  你见哪个文臣敢冲到前线去的?!

  正常情况下,你不是该爱惜文臣,不许我们跟随,然后我们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最后在帝王之威下,迫不得已、涕泗横流的被留下吗?!

  二人大惊,前者忙忙上前,说:“官家,我二人乃是文臣,虽有心报国,可又怕拖累将士,如何上得阵前?”

  王时庸也唬出了眼泪:“抗金一事,分明是李纲、宗泽二人更有经验啊!”

  关好摇头:“此二人尽皆莽夫,如何明朕心意?既是为国出力,当文武齐全,他们负责杀敌,你们负责阵前鼓舞气势,文武相和,岂不美哉?”

  说罢,她以诚挚的双眼看着二人:“徐卿、王卿,你们方才可是亲口说想追随朕亲征的,该不会就是随口胡说来糊弄朕的吧?”

  徐、王二人:“……”

  我们就是随口胡说的呀!

  关好语调轻松:“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哟!”

  “在这种国仇之事上欺君,九族可是会不保的哟!”

  徐、王二人:“……”

  见他们不吱声,她陡然拔高了音调,面罩寒霜:“众将听令,明日起,所有人等必随朕北上!大军先行,朕身为帝王,当整躬率物!”

  接着,视线落在二人身上:“若朕及随行者临阵叛逃,乱箭当射!”

  二人还待开口,宗泽便踏步上前:“官家,臣恳请领兵!”

  关好:“准!”

  ***

  宋军一路北上,主战派成员更是冲在最前方,个个的胸膛高挺,腰杆子倍硬。

  无他,官家予勇也!

  关好此行虽心有忐忑,可每当她底气不足之时,便将赵桐的记忆翻上两翻,如此一来,莫说情绪共鸣,便是赵桐对军事上的见解,她也领悟到了几分。

  身边俩贴身怂包依旧战战兢兢,眼见着离国都越近,他俩就越是踊跃劝谏,力求打断官家归都之心。

  新帝归都动静不小,许是此次主战派占了上风,再有宋帝亲贤臣远小人,一路走来所为之事颇有章法,金人那边便老大不高兴了。

  他们虽勇猛能打,可治国能手不足,无力吞下宋廷,只愿宋廷代代出怂货,好长期给他们上供。

  如今上位了一个热血帝王,便是他们自信能将宋军打得落花流水,可也浪费兵力粮草不是?

  这不,为了试探一二,金方将宋廷的两位太上皇给拎了出来。

  时隔两日,东京在前,关好却收到了北方传来的加急密信,据说是亲爹血书。

  李纲将送信人压上来的时候,心头颇为烦闷,只他在济州时见过官家最初的面目,倒也不急着劝谏,只暗示道:“上皇年老,久不问政事,且此信由北而来,未能肯定是上皇所书,官家莫要亲信。”

  关好眉眼宽和,道:“李相不必多虑,我父兄如今在金国受苦,此番来信,若有让我灭金雪耻之意,我为人子,又怎能不认?”

  说话间,边上的内侍便主动将信展开,置于桌上:

  【吾儿已入歧途,休要刚愎作祟,当速斩宗李二贼,宜尽取金银奉与金君,仿昔日入金为质,以换得父归为帝。】

  读了两遍的关好:“……”

  扫了一眼的李纲:“……”

  系统将翻译打在了公屏上:

  儿子你路走歪啦!别逼逼赖赖了,赶紧的砍了宗泽、李纲,多多刮钱给金爹爹,再像以前一样来金国当人质,换你爹我回去当皇帝!

  看完后,俩人沉默许久。

  关好觉得这种好东西当分享出去,因而主战派的成员,有一个算一个,皆被辣得双眼红肿,喉泛怒火。

  便是刚被提拔上来的岳飞,也皱着一双剑眉,质疑道:“官家,此书定是金贼污上皇之名,臣恳请出征,洗刷上皇污名!”

  众人:“……”

  话一落地,那信使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面目黧黑,音色悲楚:“官家,老上皇为保您周全,在那边儿受尽了屈辱啊!”

  他伸手捶着胸口,泣不可仰,做足了痛入心脾的模样:“您可知,当大军北上的消息传出后,老上皇有多么惶恐?赵氏子孙尽在北国,如今已所剩无几,您的身上,可是承载了赵氏的悲壮与血泪呀!怎可轻易北上,以身涉险?”

  “如今金贼已在商议如何攻宋,为保应天诸人安危,也为了避免血嗣断绝,老上皇和上皇呕心沥血,勤耕不缀,终使数名女子有孕,方歇金贼攻宋之心呀!”

  关好:“……”

  所以说,我爹为了不叫金人来打我这个唯一的独苗苗,和我哥哥俩人委屈的在坐牢期间辛苦播种?

  偏我不识好歹还要北上,害他辛苦作废?

  接着,信使声音中充满了指责:“二位上皇如此牺牲,官家您怎可体会不到这其中的诸多无奈?若能以子换父,方可使大宋国祚绵延啊!”

  关好:“……”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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