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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搞笑了。
吃石榴把自己给吃死了,这死法可真别致。
嗳,不对,漠山村可没人家种石榴,就是整个松山县,也没有石榴卖的!
那么问题来了,石榴哪儿来的?
关好将视线落在韩父的胸口。
是夜,一道黑影悄然摸出了房门,见韩母哭得累了趴在那儿睡觉,黑影干起了摸尸的行当。
将信纸摸出来,关好也不急着看,反而是塞到了空间,这才轻轻推醒韩母:“娘,娘,你醒醒。”
韩母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推醒后,想起老头子没了,瞬间就怒了:“你爹死了,你还想气死老娘不成!”
关好不在乎她的生气,只红着眼睛说:“娘,爹走了是咱们家的大事,君言他……不管书读了多少,都该回来的。”
听了这话,韩母瞬间一个激灵:“不行!”
君言正在接触的那个姑娘听说可是王府外孙女,虽然她守了寡,可人家身份贵重,要是回家来守孝,三年一过,人家贵女难不成还要陪着空等三年?
贵女不愁嫁,守寡的贵女也是如此。
见儿媳妇狐疑的目光扫了过来,韩母略有些心虚,说:“君言是读书人,本就是为了家里的前程出去辛苦的,如今他爹……你是君言的媳妇,给他爹披麻戴孝也是应当,他……就不用回来了。”
关好嘴角抽抽:“生父亡故,君言身为人子,若是不回来,怕是名声不好。”
说到名声,韩母脸色阴沉一瞬,随即说:“这事儿是我这个当娘的决定的,事后就是有人知道,君言也属不知者无罪,同他无关。”
关好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倒是韩母,因着怕停灵太久叫人打听儿子为什么没回来,不过两日,就急急的把丈夫给葬了下去。
外人若有问起,韩母便主动说是老头子临死遗言,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打搅到儿子的前程,亡父的一片拳拳爱子子心,旁人便是听了,也难免动容,说两句不容易。
关好并没有打算在这上头败坏韩君言的名声,他这里头名声坏了,韩修文也要受到影响。
况且渣男都能干出停妻另娶的事情,就别指望他对这种名声有多看重了,更别提身后还有韩母这个当亲娘的背书。
反正收拾渣男的法子多得是。
*
韩父一下葬,韩母就提不起精神来,日日躺床上歇着。
时下守孝不能食荤,其实只需要一个月就行。
关好没有为了韩父虐待自己的意思,韩修文还小,不记事,关好虽明面上没有给他吃肉食,但一些汤啊之类的,也很有营养,倒是不耽误什么。
忙碌了一天,夜里回了房后,关好哄睡了韩修文,这才对着烛光将信纸拿出来看。
看完后,她人都傻了。
韩君言可真不是个东西呀!
上头说了,他在京城认识了康王寡居的外孙女明问雪,又说自己读书上不大有才能,若是有康王府相助,定能在京中一展抱负,让韩家改换门庭云云。
还说他隐瞒了自己已有妻室的事情,怨家中当初着急给他和童养媳去衙门签了婚书,导致他如今成了二婚。
又说明问雪对他甚是有情,他打算尽早生米煮成熟饭,让家中这段时日解决妻子,言说可以卖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换了钱来,也好叫父母在家中享受,日后等明问雪知道真相,怕是也不会多生波折。
顺便再让家里给点钱,说当年给的钱这三年读书都用完了,现在追求贵女不能小气,等以后娶了贵女,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关好:“……”
韩父韩母应当是不知道韩君言的落脚点的,那韩君言自然也不知道家中妻子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如此一来,原主能在公婆身边多年,想来是公婆起了私心,一方面想要讨好新儿媳,所以害了孙子,一方面又担心贵女儿媳不愿意伺候他们两老,所以将没有依靠的原主留下,继续伺候他们。
看完后,关好本打算将信纸烧了,一想以后还可能用得着,便就将信纸塞在了空间。
想着韩君言想要出手阔绰的泡妞,关好垂下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等天亮,她做好了早饭,端到了韩母的床前,忧心忡忡的:“娘,爹已经不在了,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我看你最近苍老了许多。”
“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的呢?”
“君言在外头虽然辛苦,可他已经是个成人了,也已经当了父亲,该学会立业了,倒是你,辛苦一辈子,合该享福啊!”
“可是家中银钱……没几个,儿媳没有本事,不能买些贵重药材给娘你补身子……偏我们两个女流带着幼童……”
“时日一长,许是保不住田地的。”
韩母觉得儿媳劝自己保重身体的话很有道理,又听到后面,当即吓得心中发颤,说:“去,去找村长来,就说我要卖了田地上京寻子!”
玉娘说的对,她们两个女流留着田地也守不住,倒不如卖了银钱攒在手里,再上京去找儿子作为依靠。
至于玉娘……韩母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儿媳妇会给儿子的前程造成多么大的困扰。
老头子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