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
知道的是说陛下的岳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说陛下的亲母呢!”
谱儿摆上天了都!
德财心里一咯噔,正欲开口说话,南锦屏抬脚将人踹出去三四米远,而后走到他身侧,狞恶叉腰:“我为什么不敢?陛下封我为乡君嘛,虽然爵位不怎么高,可只要有这个在,你们就不敢随口污蔑我,也不敢随意将我打杀,不信你回去叫你家夫人来试试?”
“对了,你可别忘了跟你家夫人说,我这乡君当上还没三天呢,想来陛下还能记得一些,你们要是派人来杀的话,记得干脆一些,可别叫陛下忙里抽空给查出来啊!”
“你!”
德财哆嗦着唇,想到自己方才心中一闪而过的计划,瞬间面若死灰,咳出两口血之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南锦屏叹口气,“希望承恩公夫人别受太大的刺激。”
仆役们:“……”
这不明摆着叫承恩公夫人受刺激的吗!
周遭仆役打了个冷颤,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一脚将个健仆踢飞三四米远的,因而个个神情恭敬,连眼神交流都不曾有。
……
别受太大的刺激?
那肯定不可能啊!
嫡亲的侄儿还在官衙的大牢里关着呢,卫氏虽然被丈夫限制了行动,可她就算出不去,也照样能指使心腹陪房去处理侄儿惹出来的烂摊子。
因而这边德财一进府,她就立刻得到了消息,待见了人,听了话——卫氏暴跳如雷,贱婢尔敢?!
想到娇贵的侄儿还在大牢里头受苦,卫氏心里痛极了,偏官衙那边不是她一个内宅妇人能插手的,即便有承恩公府的面子在,大牢也不能轻易进出。
毕竟那等地方是惩处做了恶事之人的,若是各家能随意进出,那么将人关进去以作惩处就没了意义。
权贵子弟若是被抓进去,家中亲人或仆从再随意进出打点,那这牢岂不是坐了个寂寞?
因而京中惹事生非的纨绔子也不少,可不论哪家被抓紧去,京兆尹从未通融过,端是铁面无私。
卫氏心中是越来越焦慌,身边的心腹妈妈正是德财的媳妇儿,见状便使了个计策:“夫人,卫公子年幼知道的不多,可咱们是知道的,对付一个女子,只要手段隐秘,多得是叫她有苦说不出的法子来。”
“你有什么说法?”
卫氏不冲动的时候脑子还是能用的,人抓都被抓了,想要京兆尹放出来也不可能,那么她这个当姑母的就算不能照拂在大牢里的侄子,怎么也得替他把这个仇给报了啊!
好在屋里那几个粗壮的婢女都被撵了出去,卫氏压低了声音:“德财家的,你若是替我将这事儿办成了,回头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德财家的心中一喜,便轻声道:“南乡君小地方来的没什么见识,夫人您或可办个赏花宴,届时男男女女的,京中的公子哥儿又多,她就算有个虚虚的爵位,怕也是想要得个金龟婿的……”
卫氏是越听眼睛越亮,到最后猛地拍了下双手:“妙蛙!”
思及此,她又冷冷地看了一眼丈夫前院书房所在的方向:“个老东西,你还想困住老娘?对了,再捉人打听打听那贱婢在老家的事儿,若是能有什么把柄,或是和人有什么瓜葛,咱们可得好好利用上!”
她不能出去又如何?
那小贱人听说承恩公府办赏花宴,再是不愿,不也得巴巴的过来给自己找男人?
因而当她说要去找公爷的时候,被派过来看她的婢女们犹豫一会儿也就同意——主家夫妻的事自然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反正夫人只要不出府,那就没问题。
卫氏这边找到了丈夫,先是委委屈屈的哭了一番,然后又说了自己是如何想念宫中的皇后娘娘,再来一番悔过,说自己不该纵容侄儿,等他半年后出来定会好生教导,不让他再像这般出去惹是生非。
最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无命也得到了教训,不若我过一段时日开个赏花宴,邀请那位南乡君过来?到底是陛下亲封,咱们身为陛下的岳家,怎么也不能打了陛下的脸面。届时我再赔两句好话,握手言和是最好,也不给宫中的娘娘添麻烦。”
她这么一哭,承恩公不论信不信,看在宫中皇后的面子上,这个脸面怎么都是要给的。
便道:“这事儿你去办就是,若是赏花宴办得好,回头我解了你的禁足。”
承恩公坚信狗改不了吃屎,且他对自己这个发妻的二百五性子了解得很透彻,若是前头没一根萝卜拴着,她这个倔驴必定会依照自己的想法来,到时候就别说什么握手言和了,怕是会把人得罪的更深。
当然,他区区公爷,自然不怕一个外地来的弱女子。
只不过陛下刚给人封为乡君没两天,自己这岳家就火急火燎的要去对付人,这不明摆着打陛下的脸面吗?
就算他是陛下的老丈人,也不能这么干呐!
可惜家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糊涂的!
卫氏面色一僵,将手帕死死的拧住,什么时候她堂堂公夫人还要像个贱婢低头才能得到丈夫的宽宥了?
有了这句话,卫氏心中的恨意更深了。
所以当南锦屏接了赏花宴的帖子,收拾齐整的来了承恩公府时,就听卫氏明里暗里的夸自己如何如何好,还说两家是不打不相识,权贵人家的子弟偶尔犯些小错也无妨,只要干的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儿,家中也都能摆平。
又说南乡君你年岁正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