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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田阮忽然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了我屁股!”

  虞惊墨:“……”

  “就是你看了我屁股!”

  “……”

  “流氓。”田阮控诉,“你居然看我屁股。”

  虞惊墨抬起一根手指,戳在醉呼呼的青年腹部。

  田阮哈哈笑着跳开,“你还挠我痒痒。”

  虞惊墨站起来,须臾间,犹如一座巍峨的玉山矗立在田阮面前。

  田阮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怎么这么高?”

  虞惊墨不指望一个醉酒的人说出有条理的话,“我让刘妈给你做一碗醒酒汤。”

  话说时,门被敲响。

  刘妈在外说:“我给夫人做了醒酒汤,要吗?”

  “进来。”

  刘妈就开门进来,放下醒酒汤就走,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虞惊墨端起床头柜上的醒酒汤,“过来,喝了。”

  田阮迷迷糊糊过去,“什么汤?迷魂汤?孟婆汤?”

  虞惊墨试了下汤的温度,刚刚好,就一手扶住田阮后脑勺,一手将碗抵在他唇边。

  田阮低着脑袋,就跟一只小猫似的慢慢将醒酒汤喝完了,“我知道了,酸梅汤,我爱喝。”

  “嗯。”虞惊墨将碗放在门口的托盘内,会有人收走。

  他折返回房间,见青年还傻站在床边,就说:“睡觉。”

  田阮听话地钻进被子里,眼睛圆溜溜地看着虞惊墨,就像一只小动物,“你看了我屁股怎么说?”

  虞惊墨:“……怎么还记着,记仇。”

  田阮盯着他。

  虞惊墨没办法,弯腰给他掖了掖被角,一手盖在他眼睛上,掌心有睫毛扫过已经眼皮温软的触感,他的嗓音不由得放低:“睡觉。”

  田阮眼前一黑,意识很快模糊,坠入酣甜的梦乡。

  虞惊墨看了他片刻,关上大灯,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出门轻轻关上。

  翌日田阮被生物钟叫醒,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回房间睡觉,索性不管,洗漱下楼吃饭。

  饭桌上,虞商看他的眼神很怪。

  刘妈笑眯眯给他端了一碗燕窝红枣,“补气血的,夫人快喝了吧。”

  田阮吃着燕窝,“虞商怎么没有?”

  虞商拒绝:“我不需要。”

  “?”

  吃完燕窝吃早饭。

  虞惊墨踩着点来餐厅,似乎运动过,冲过澡的头发是微湿的。他到东方主位落座,一如寻常吃早餐。

  田阮默默钦佩虞惊墨的自律,这么早起来锻炼,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精力……

  吃完饭去上学。

  坐进车里,田阮只觉得屁股下异常柔软,靠背往后调低了,方便他躺着。他抽出屁股底下熟悉的软垫,这不是之前垫在餐椅上的吗?

  管家在外一鞠躬,恭送主人出门。

  车子将要驶出庄园,忽然车窗落下,从里面飞出一张软垫,正好飞到管家脸上。

  管家:“……”

  车内,虞惊墨看着气鼓鼓的青年,心情莫名愉悦:“听说你加入歌剧社团了?”

  田阮被转移注意力,“嗯。”

  “周末西城大剧院有一场国外歌剧团的巡演,Der Rosenkavalier——‘玫瑰骑士’,要去看吗?”

  “……其实我没看过歌剧。”

  “可以了解一下历史。”

  “德音的歌剧团应该只是小打小闹,不是认真的吧?”

  虞惊墨轻笑:“那是自然,德音高中的学生大多出身商贾之家,艺术只是陶冶情操,出了这德音大门,大多还是以家业为主。”

  田阮有点小庆幸,“还好我没有家业要继承,可以考自己喜欢的专业。”

  虞惊墨看着他,“你想考什么专业?”

  “翻译。”

  “想当翻译官?”

  “嗯。”

  “那首先你得把高中念完。”

  “……”田阮扭头瞪他,“你现在还觉得我上学只是玩玩?”

  虞惊墨不置可否,只说:“多读点书总是好的。”

  到学校刚好早读开始,贵族学校的早读就是不一样,可以到花园边,到树林里,到天台上,到茶厅,到天涯海角……下节课回来就行。

  田阮就老老实实待在教室里,背诵文言文,检查要交的作业——

  这一检查,田阮脑子直接蒙圈,昨晚根本没写作业……

  他火急火燎地冲到虞商身边,小声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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