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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心擂如鼓, 不光是田阮自己的,也是虞惊墨的。

  田阮慌张之中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要是真被虞惊墨这样那样, 他也不吃亏……

  不行,他才十八岁, 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

  蓦地,田阮激灵了一下, 像一条鱼跳动,因为虞惊墨的手贴着他后腰下滑,细细地摩挲着,行将探入牛仔裤。

  田阮一狠心,啊呜一口咬在虞惊墨宽阔的肩膀上。

  纵然隔着西服衬衫,这一口也足够让人疼痛,疼痛会让人短暂清醒。

  虞惊墨果然停下探索,掌心贴着田阮后腰,他一只手就能掌握青年清瘦如竹的身体,但最终,他卸去了力气。

  田阮抓住机会逃脱,一把将虞惊墨推到一边。

  “虞先生,我、我给你找药。”田阮撒腿就去翻箱倒柜找药。

  找什么药?退烧药?

  田阮急糊涂了,春药哪有什么解药。他试图从过往看小说的经验中找出最优解,无一例外,主角中了春药就要和官配这样那样才行。

  “……”坑爹啊。

  要不打电话给徐助理?不行,万一虞惊墨控制不住欺负了人家,田阮也拉不住。

  送去医院?田阮怀疑自己路上就会被办。

  保镖呢?还是不行,虞惊墨可是格斗冠军,保镖那三脚猫功夫根本没有看头。

  一团乱之际,田阮没注意到身后高大的身影。

  “田阮。”虞惊墨嗓音沉沉地唤了一声。

  田阮受惊的兔子似的跳得老远,恨不得飞出卧室窗外,他用厚重的窗帘裹住自己,只露出一颗脑袋,战战兢兢地看着虞惊墨,“虞、虞先生,你别乱来,我相信你能自己解决!”

  “……”

  虞惊墨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体内火烧火燎似的,能够解他燥热干渴的清泉近在眼前,但他不能靠近,会吓跑对方。

  “给浴缸放满冷水。”虞惊墨脱下外套,随手丢到衣架上,拽掉领带,单手解着衬衫纽扣,以此获得短暂的降温。

  田阮反应过来,对,冷水降温,肯定也能抗春药!

  他绕过虞惊墨,跑进卧室相连的浴室,将门反锁放水。浴缸里的水流开到最大,不出五分钟便满得要溢出来。

  田阮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以防听到不该听的,拧开反锁,小心翼翼打开磨砂浴室门。

  扑鼻而来的酒气,冷香被热成了暖香,发散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最浓郁之处要数浴室边上——

  田阮扭过脸,只见虞惊墨倚在墙上,裤子皮带解开一半,衬衫敞着,块块分明的胸腹肌肉若隐若现,被热气熏得沁出薄薄的汗。

  “……”田阮僵住不动,呆呆地看着虞惊墨。

  虞惊墨忍耐地问:“水放好了?”

  “放好了。”田阮口干舌燥地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这个画面对他冲击太大了,就像古代话本的书生被狐狸精勾引,虽然田阮眼前的是雄性老狐狸。

  虞惊墨扶着浴室门框,垂眸注视田阮臊红的脸,“帮我。”

  “?”田阮疑惑地抬起脑袋。

  “帮我,把皮带解开。”

  田阮复又低头,目光落在虞惊墨黑色的西裤皮带上,伸出手,叮叮当当地帮忙解开——这皮带不知怎么设计的,扣头看似板扣,掰开来又是针扣,虞惊墨这是生怕别人扒他裤子??

  虞惊墨垂着眸子,喉结上下滚动,“不行?”

  田阮耳廓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马上好。”

  费了好大的工夫,终于窸窸窣窣地给解开了。

  抽掉皮带,沉甸甸的重量让田阮心里一慌,他离虞惊墨是不是太近了?

  不由得退后一步。

  虞惊墨上前一步,胸膛微微起伏,嗓音鼓颤胸腔:“帮我。”

  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田阮脑中警铃大作,惊慌地说:“我已经帮你了。”

  虞惊墨薄唇抿紧,平日里总是冷着的一张冰山脸,颊边难得透出红润之色,面上虽波澜不惊,但眼底暗潮汹涌,宛如藏匿一头野兽,即将破笼而出。

  “不够……”虞惊墨步步逼近,嗓音很轻,“再帮帮我,好吗?”

  田阮但觉耳膜如被羽毛扫过,痒痒的,脑子嗡嗡的,思绪乱如麻,只能重复之前的话:“虞先生,你冷静点。”

  虞惊墨抬起手,指尖离青年脸颊只有不到一厘米,很明显地看到对方躲了一下。他放下手,说:“出去。”

  这么说着,虞惊墨却没有半点相让的意思。

  田阮左右张望,然后一溜烟从虞惊墨右边飞快蹿了出去。

  浴室里蒸腾的暧昧感顷刻消失,唯余青年逃走后的荒唐滑稽。虞惊墨捏着山根迫使自己清醒一点,自然是无用的,于是他把自己沉入浴缸。

  随着身体渐渐没入冰凉的水,直至覆盖头顶,窒息,冰火交加,相继袭来。

  一边是旖旎的幻想,一边是冷漠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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