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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转圜余地——这完全是他们多想了。

  虞惊墨决定的事, 没人能左右。

  埃克斯唱完歌,还要表演一个小品, 他想跑又不敢跑, 毕竟欠着债,此次出场费可不便宜, 他必须从头演到尾。

  即便面对田阮那张“债主脸”有点想哭,也要努力憋着。

  埃克斯就奇怪了, 为什么他欠的是杜恨别,害怕的却是田阮。

  年会在午夜十二点结束。

  田阮坐进车里就困成了熊猫,眼下微黑倒在虞惊墨身上,接连打了三个哈欠,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虞惊墨说:“辛苦你站桩。”

  田阮迷迷糊糊问:“明年年会,我可以不来吗?”

  虞惊墨:“假如明年来的不是xx,而是yy呢?”

  田阮瞬间精神,“我还是来吧。和小钱钱过不去,天打雷劈。”

  虞惊墨失笑。

  回到庄园,田阮已经睡了过去,虞惊墨将人抱进主宅,管家和佣人们都噤声,含笑看着他们的上楼。

  “还要牛奶吗?”刘妈小声问管家。

  管家神秘一笑:“不用,先生有。”

  虞惊墨将田阮抱进主卧,这几天田阮都睡在这里,一些简单的衣物也都藏在衣柜里。虞惊墨虽然不想弄醒田阮,却不能忍受外面穿的衣服带到床上。

  于是他将青年带到浴室,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里,小心地让对方的脑袋靠着浴缸边,动手给他解开衣服。

  青年毫无所察,也许是像觉得还在母巢的羊水里,眉头舒展着,任凭虞惊墨脱掉他的衣服。

  虞惊墨眸色深了几许,眼前的青年通体冰肌雪肤,如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玉,斑驳的红痕却冲淡了这种完美无瑕的玉质,平添一抹艳色。

  这些痕迹,都是他留下的。

  虞惊墨抚着这些痕迹,踏雪寻梅,采撷时青年身子一颤,嗓间发出模糊的哼哼,猫叫似的。

  这猫叫让人心痒,虞惊墨逗弄着,俯身亲吻青年的唇。

  直到青年呼吸不畅,他才放开。

  田阮仍未醒来,只是哼哼唧唧地靠着他,“虞……”

  虞惊墨吻着他的脖颈,没入水中,像一条雄性人鱼,诱捕自己的猎物。

  浴缸的水满溢而出,微微晃荡着,水下高大的人影若隐若现,捧着一块美玉,贴着品尝。

  他将美玉捞出水面,虔诚地亲吻着。

  田阮梦到在水里游泳,被一条人鱼捕获,那人鱼的尾巴是黑红的,头发又长又卷,上半身无比精壮,却长着一张长眉凤目的脸。

  “虞先生……”他喃喃地叫道,那人鱼勾缠着他,做尽坏事。

  田阮被刺激醒了,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浮在水面上,背脊抵着光滑的边缘。

  他晃啊晃的,感觉非常舒坦。

  茫然中低头看去,只见腰身被一双大手牢牢控制。

  小田阮也被控制。

  “…………”

  虞惊墨捉弄他,长眉凤目皆是捉摸不定的笑意。

  田阮:“啊……”

  虞惊墨放下他的腰身,伸手捞起他,箍在怀里说:“你准备好了。”

  田阮又啊了一声,糊涂的脑子逐渐清醒,又逐渐糊涂,被带进动情的漩涡。

  这般沉浮大约一个多小时,田阮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醒来,他迷迷瞪瞪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后知后觉想起今天是年三十,要贴对联,他本来打算一大早就起来写对联。

  腰酸背痛地坐起来,田阮气呼呼地喊了一声:“虞惊墨!!”

  大约半分钟,虞惊墨拿着衣服进来,“对联还给你留着。”

  田阮穿好衣服,刷牙洗脸,下楼吃饭。

  刘妈说:“年货都买好了,夫人看看还缺什么,我下午买鱼的时候带上。”

  田阮摇摇脑袋,“什么都不缺——虞商呢?”

  “少爷去酒店了,晚上能回来。”

  田阮吃完饭就自己写对联,一边和路秋焰视频电话,“你今天不放假吗?还当门童?”

  路秋焰大马金刀往酒店门口一杵,不像门童,倒像门神,“今天加班三倍价。”

  “那晚上你和虞商一起来吃年夜饭。”田阮往砚台里倒墨水,狼毫笔尖蘸了墨,在专门定制的对联上写下“玉地祥光开泰运”。

  笔锋大开大合,而又娟秀富丽。

  “……我又不是没有家。”路秋焰无语道。

  年夜饭都是家人一起吃,没有去别人家吃的道理。

  田阮眼不抬,站在虞惊墨的书桌前,定下心继续写“金门旭日耀阳春”。

  “年后找你玩。”路秋焰说,“不过年后你还要去度蜜月。”

  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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