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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起,就算治疗一万次,我都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同性恋。”

  江林不置可否,“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

  “听说你打了秦锐清?”崔嘉树的消息格外灵通,他笑着问:“扇他的时候,和打我的时候一样用力吗?宝宝。”

  崔嘉树当初选择让秦锐清帮忙,就是为了埋下这个定时炸弹,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阻止江林转专业,但是他没有主动去做,而是让秦锐清动手,在江林心上扎上这颗钉子。

  不管秦锐清入不入局,都不能轻松。

  江林唇角勾起浅淡的笑,几乎可以确定,此刻崔嘉树的精神岌岌可危,他语气冷漠:“我挂了。”

  言出必行,他直接挂了电话,没有给崔嘉树任何回复。

  崔嘉树看着黑屏的手机,手臂肌肤血管凸起,肌肤出现烫伤的焦红色。身体痉挛似的发出痛苦的颤抖,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如常带着笑意:“爸。”

  那头低沉的男声响起,“嘉树。”

  “你再不把妈想办法弄走,你儿子就要被弄死了。”

  江林早早洗完澡洗完头,正在看某部外国电影,李炎诞回来得很突然,脚步有些沉重,门打开的瞬间,还绊倒了一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抬眼看去,李炎诞脸颊两侧霞红一片,双眼沉着醉意,随着他靠近,身上的酒味也随之袭来,江林惊讶开口:“炎哥?”

  李炎诞直直朝着他走来,弯腰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仿佛从胸腔发出的哀鸣声,借着酒气终于有勇气能说出那句话,:“星星,能不能别喜欢她了”

  他学着赵云月的样子,唤着更加亲密地称呼,试图拉近两人的距离。

  江林被他身上的酒味熏得忍不住蹙眉,知道他嘴中说的是谁,只是轻轻垂了垂睫毛,低声反问他:“不喜欢她,难道喜欢你吗?”

  “炎哥,你不会忘记曾经对我做得事情了吧,将我的头按在桌子上,骂我娘炮的人是你,骂我穷酸鬼的也是你,使唤我给你洗衣服。把我关在卫生间,给我泼水,一整夜我都是在卫生间过的,又冷又寒”

  江林从未忘记过李炎诞对他造成的伤害,带头霸凌,让他几乎无法在学院立足,但凡一个心灵比较脆弱的人,都可能已经退学或者抑郁自杀了。

  李炎诞身体骤然变得僵硬,原本因为喝了酒,火热的心情,如同被人直接临头泼了冰水,从头冷到脚,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伤害,一条一条细数,仿佛回旋镖扎在他身上。

  “炎哥,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我了。”江林语气变得很轻,带着轻微的笑意:“这会让我觉得很可笑的。”

  李炎诞嗓子哑了,双臂像是失去了力气,松开了江林,那双淬了红的眼睛怔怔看着他,像是下一秒要流出泪来。他的手从江林肩膀滑落,轻轻握住了他的双手,他高大的身躯垮下,直至跪在地上,像是骄傲的狼狗,慢慢低下了他的头颅,额头落在江林手心。

  “对不起”李炎诞哑着嗓子道歉,江林垂着眼,眸心不为所动,带着冷漠,“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负你”

  江林感觉埋在他手心的肌肤极为滚烫,仿佛要将他炙热的心脏挖出来端给他,以证明他的真心。

  “炎哥,不要哭,今天我很累了,不想再继续安慰人。”江林说出的话像是裹着蜜糖的尖刀。

  李炎诞仰起脸,双眼通红,认真地看着他,强忍泪水:“我不会哭。”

  “嗯,你真厉害。”江林敷衍地笑了笑。

  李炎诞有千言万语想要和他说,但面对他毫无温情的眼,一切的话都变得难以启齿,他背部微微撑起,肌肉鼓动间,低头亲吻了他的手背:“我知道你利用我。”

  江林双眼一凝,表情有些许的讶异。

  “你想利用我对付秦锐清和崔嘉树对不对?”李炎诞蹭了蹭他的柔软指腹,放在唇边缱绻的轻啄,一个凶相毕露的笑勾起:“我愿意被你利用,就算你不骗我,但你可不可以喜欢我一点点?”

  “炎哥。”江林唇角泛起嘲弄的笑:“我记得你曾经誓言旦旦地告诉我,你是直男?”

  “我都跪在这里了,你觉得那些话还能作数吗?”李炎诞脸颊微赧,却又挺直了胸膛,理直气壮地说。

  “我不想再装下去了,我不想掩饰对你的喜欢,我很想你,每时每刻都想抱着你”

  江林的掌心被他放在脸颊摩挲,那难以抒发的欲念,急切地想要找个宣泄的出口。

  江林却直接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手微微握拳,脸上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没必要,就算你不帮我也没关系。”

  “一定要这么绝情吗?”李炎诞黑眸微沉,眸色深深。

  江林眯了眯眼:“那你要像他们一样逼我吗?”

  “不”李炎诞连忙否认,“我舍不得。”

  江林抬脚踹了踹他,语气有些嫌弃:“别跪着了,等等别人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李炎诞舔了舔唇,慢吞吞的站起来,表明心意之后,他的眼神更加无所顾忌,热烈而蠢蠢欲动起来。

  就算黑暗中,江林都能感觉到那道炙热掠夺的目光,几乎要拨开他的肌肤,舔舐他的脊骨。

  像是被饿了很多天的狼,蓄势待发。

  第二天,江林清早便黑了脸,大巴掌差点扇在李炎诞脸上。

  他是一点都不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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