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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虽然这么应着,但身体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朝着方向阳走去,眼尾湿润殷红,没等方向阳逃开,江林已经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衣摆。

  0帧起手,张嘴就是哇呜。

  “博士,我呜呜呜呜”江林抓着他的衣袖,泣不成声,说什么都听不清楚。方向阳甩也甩不开,躲也躲不掉,头大如牛。

  江林拿着他的衣服擦眼泪,擦鼻涕,蹲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方向阳看着衣服上洇湿的痕迹,看得头皮发麻,精神都紧绷起来。

  方向阳一低头,便看见江林虽然哭得乱七八糟,却依旧好看的脸,粉色的鼻尖,湿漉漉的眼眶,委屈巴巴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

  两人对视一眼,江林哽咽得更加厉害了,颗颗分明的眼泪仿佛透明的水晶,折射着头顶的灯光。

  方向阳:“”

  他伸手拽起江林的手,将人拖进了洗手池前,拎着他的后领让他站稳,拿起旁边的一次性毛巾,打湿了扔在他脸上。

  “别哭了,先把脸洗干净。”方向阳被吵得脑仁都疼了,如果江林不是他的重点研究对象,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把人扔出去。

  江林打了个哭嗝,像是勉强止住哭腔,乖顺地擦脸,结果发现越擦越红,脖子、手臂、脸都痒了起来。

  “博士,我不舒服。”江林脖子上出现红斑。

  方向阳凑上前看了一眼,将人又拎远了一些:“你酒精过敏自己不知道?”

  “啊?”江林迟钝地反应着,说话有些大舌头:“可是我平时喷酒精消毒的时候都不过敏的”

  “可能你是特例。”方向阳想松开拎着他后衣领的手,结果江林就像是腿软往下滑去,他只能又抓回来。

  “那我会不会死啊,博士,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想救地下城的那些人呢而且死了就没人能打死李野行那个祸害了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他絮絮叨叨,吵死人了。

  “不会死。”方向阳将人抓回他自己睡的房间,江林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但是我很痒”

  “等着,我去给你拿药水过来。”方向阳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间,用自己的指纹解开药箱,里面有治疗酒精过敏的特效药。

  因为方向阳从小就酒精过敏,但是他又有洁癖,所以很小的时候就研制了这种涂在肌肤上药到病除的药剂。

  江林在床上打滚,抱在被子扭来扭曲,齐肩的头发都乱了,浑身都像是有蚂蚁爬过,江林从前真的没有过一次酒精过敏,这个身体真的奇了怪了。

  方向阳拽着他的手腕将人从床上拖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想快点将这个麻烦解决了,“脸抬起来。”

  江林眨了眨眼,睫毛还是湿湿的,粘在一起,软乎乎的,他抱着枕头,仰起自己的脸,哭丧着脸说:“真的很难受的,博士。”

  “我知道了。”方向阳拿出棉擦,沾着药水在他脸上泛红的地方擦了擦。

  清清凉凉的感觉,脸上的瘙痒炙热顿时消散了不少,简直是药到病除。

  “身上自己擦。”方向阳给他示范了之后,就不准备继续了。

  “我没力气,脑袋也晕晕的,我擦不好。”江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表示真的很晕。

  方向阳表情有一瞬地崩裂,便听见江林喝多之后独有的黏糊的语调说着:“我以后会当你乖乖的实验体,我很乖的。”

  “只要不解剖我,我都配合”

  方向阳疯狂心动,半点不犹豫了,被这句话拿捏得死死的:“那把衣服脱了。”

  江林磨磨蹭蹭、晃晃悠悠地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乖乖躺在床上,胸口上的红斑最多,腰上也不少,双腿上倒是没那么多

  休息室内的灯光也像是实验室里的一般,如同白昼般明亮,能瞧见身体的每一寸纹路和肌理。

  他第二次在方向阳面前袒露身体,驾轻就熟,没了第一次的羞涩,他静静地看着冷静的方向阳,声音幽幽地问道:“博士你杀过人吗?”

  “杀过。”方向阳回答,清凉的湿球在他锁骨上滑过,留下淡淡的湿痕。

  “哦。”江林又问:“你杀过好人吗?”

  “杀人还分好坏?”方向阳也是秩序混乱的环境下长大的。

  “难怪你能和李野行混在一起。”江林喃喃自语般说道。

  方向阳没有解释什么,他没有对人类产生过特殊的感情,亲情、爱情、友情都没有,他不讨厌也不喜欢李野行,只是互利互惠而已。

  “方博士你有过性/生活吗?”江林眼眸干净,不带一丝杂质,像是只是在关心他的日常生活和身体健康。

  方向阳也没有让他失望,没有任何波动和起伏回答:“没有。”

  此刻方向阳的药剂擦到江林的胸口,丝丝凉意沁人,少年微微眯起眼,轻轻抓了一下方向阳的手腕。

  方向阳抬眼看着,极致的冷静,“怎么了?”

  冰激凌雪糕上的红豆,浇上水之后,变得摇摇欲坠,战战栗栗起来。

  “说实话,有点不太舒服。”江林松开手,乖巧躺回去了。

  “没事,继续吧。”

  “你看起来就像是不会有欲望的人。”

  方向阳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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