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年龄增加,变得修长分明,手起刀落捅向那位监狱领头时,他瞪大的眼睛表现得相当不可思议。

  尤剪总结,所以他看着应该很无害。

  干坏事的时候一定找不到他吧。

  找到也无所谓。

  死前拉到一个垫背就不叫亏。

  当然,那几个肮脏的狗东西尤剪是不舍得让他们死的。

  死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他怎么会这么轻轻松松地放过这些主角。

  他应该找到他们,把他们当成刺身一样切成一片一片的,看他们跪在地上哀嚎求饶。

  小时候家长常言,吃什么补什么。

  那他丢掉什么就应该让对方原封不动的赔回来。

  路与舟撞断了他的腿,他也要路与舟的腿断掉,当一辈子瘸子。

  不过,他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再没凑齐人之前,可不想大好青春再进去一回。

  该怎么做,能让路与舟心甘情愿自己断腿,绝对与他无关?

  他突然想起,这是一本耽美小说世界。

  对于主角攻而言,似乎某些事情能够更让他们崩溃。

  *

  精准地找到储物间,将自己包装齐全,这不是一件难事。

  在卫生间里堵到喝得烂醉的路与舟,旁边一个人没有,这更是轻松简单。

  毕竟路与舟脾气不好,骂天骂地,他清醒的时候有一群人哄着,意识不清时避之不及,人之常情。

  而在洗手台上死死按住他,将他的胳膊用领带绑起来,对于尤剪来说,手到擒来。

  路与舟那点基本的擒拿术与防身术在他看来,不过如小孩过家家一般,任何一个与众多十恶不赦的罪犯待得长久的人,每日每夜面临的一件事,便是打架,要么被拳打脚踢被欺负,要么没饭吃。

  还有一些口味独特,喜欢柔弱的小白脸。

  尤剪的面貌在他们看来,是一个完美的小白脸,刚进去的第一天,他被四五个人死死按在门板上,他握着一把偷藏起来的叉子,扎向其中一个人的手腕,血液不要命地从他头顶流下来,他像疯了一样把那几个人的头一遍又一遍撞向墙边。

  代价是一段非常长时间的暗无天日的禁闭。

  但从那以后,没人敢惹他。

  感谢那几年的生涯,让他桎梏住一个人变得易如反掌。

  “你是谁,是不是时家派来的人,他们用多少钱要我的命,我双倍给你。”路与舟少爷当得惯,面对的大风大浪不少,即便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即刻动怒,而是冷静地与人谈判,前提是不看那双染上怒火,想要杀人的眼神。

  还是太年轻。

  路与舟不觉得这人是自己招惹来的,他更倾向于家里的世仇,他原本不屑,不过是一些为了小偷小摸钱财的雇佣人,一点好处可以随便打发。

  但是在他连说几句话也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感觉到自己手腕被绑得更紧后,他控制不住,破口大骂:“听不懂人话吗?脑子有问题就去治,你敢碰我一下,楼外的保镖一个都不会放过你。”

  “啊!”

  霎那间,疼痛传遍全身,他这样被娇惯长大的小少爷,哪里吃过苦,只听清脆的嘎嘣一声,他的胳膊被人生生掰断,路与舟冷汗直流,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人不为钱,不为物,只是想要他的命。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直面杀人犯,路与舟就算平时再乖戾,碰上真枪实弹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鬓间都是因为疼痛留下的冷汗,他面色惨白如纸:“滚!你松开我!我告诉你,你付不起杀我的代价!”

  “神经病,杀人魔,哪个下水道没盖好,让你跑出来了,傻逼,我.操.你——”

  他的下巴被卸了下来,连续两处不留情面的疼痛,让他神经恍惚,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他但凡能动,第一件事就是敲碎对方的脑袋。

  可他不能。

  他的头被按在洗手台上死也挣脱不开,半跪在地上,如此屈辱不堪。

  路与舟有些绝望,他身后这个人不说话,拒绝和他沟通,两眼一闭就是掰他胳膊腿,主要轻轻松松的,像是玩小玩具一样,他爸他妈到底在哪惹来这么一个货色。

  此时,有衣物相擦的细细簌簌声,他感觉到耳畔处有人微微低下头。

  人喷洒出来的呼吸一定是热的,哪怕是在寒冷冬夜里,可他耳垂处感受到的,却是一股无法言说的冷意。

  引得人心中发寒。

  那人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不亚于网上正火的声优主播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如同老旧风箱运行起来的沙砾感。

  路与舟大脑的每一处血管都想要涨裂开来一样,他几乎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战栗,他听见对方开口的时候更像骂人了,一个大活人搞得像鬼一样干什么!

  “谁说我要杀你?”

  对方轻轻笑了一声,他们的姿势凑得如此近,耳鬓厮磨一般的亲密。

  “我不敢见血,我害怕的。”

  谁信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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