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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淮却像是失去最后的支撑,身子蓦然一软,单膝撑地倒了下去。
桑妩心中却没有半分怜惜,冷冷开口:“你还记得在这个殿内,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他答应过什么……
顾清淮于一片空白中艰难地思索,终于抓住那一丝微茫细光——“以后在这殿内,你都不用穿衣服了。”
……
本就泛红的清冷脸庞终于红透。
桑妩却只坐在床上冷冷看着,“顾盟主这是记不起来了,还是不想做?”
顾清淮艰难地撑起身子,解开腰间束带,将衣衫左右扯落,灼热的肌肤乍一暴露空中,泛起阵阵战栗,身体的空虚却越发明显,几欲将他逼疯。
桑妩依旧无动于衷,只冷冷嘲讽道:“堂堂流云宗宗主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刚刚你也看见了,人家绿桐脱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到了你这——”
桑妩垂着眸瞥了一眼,淡淡吐出四个字,“死板无趣。”
顾清淮早已痛苦地分不清是东是西,他喘不过气地想要大口喘息却又被颈间金链牢牢束缚,于一片迷离中只能含混地道歉:“对不起……”
桑妩从床上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少年:“你现在是不是很热?”
顾清淮撑在地上无意识地喃喃:“热……”
乌黑的发绺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侧,眼角甚至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这个如皑皑霜雪般清冷的少年,此刻颤抖着匍匐在她床边,桑妩心中怒气却没有丝毫消散。
她弯了弯唇,“既然热,我可以帮你。”
她拿起一旁桌上的琉璃酒壶,对着少年光裸的脊背,直直浇了下去——
“呃——!”
冰凉的酒液猝不及防地浇在炙热的身体上,顾清淮猛地仰起头呻/吟一声,手指死死扣着地面的青砖。
殿内瞬间酒香四溢,桑妩深嗅一口通体生泰,手指沿着脊背下滑,最后落到那强韧窄紧的腰间,幽幽说道:“这可是西州最好的葡萄酒,好喝不?”
少年已然说不出话来,白皙的肌肤一寸寸染上诱人的红,桑妩不悦地脸色一沉,“既然酒不好喝,那我们吃点别的。”
“静姝,取一盆水进来。”她对着殿外高声吩咐。
少年被红色酒液浸润的脊背蓦然一僵。
是不想被别人看到么……桑妩了然一笑,她也没有兴趣让别人看到她的狗,哪怕是只不乖的狗。
她展开殿内一个六扇的百花屏风,将顾清淮和外间隔绝开来,自己则是坐到窗边的太师椅上,既能看到少年,又能看到外间。
“尊主,水来了。”静姝恭声禀告,一边将一盆水放到她面前。
听见近在咫尺的静姝声音,哪怕明知她看不到,顾清淮呼吸仍是一乱。
桑妩将少年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越是怕,她便越要做,当即挥了挥手示意静姝留下。
随后运起霜天功,眨眼之间便将盆中清水冻结成冰,随后蓦然一震,瞬间化作许多零散的冰块。
她端起装满冰块的青瓷盆走到少年面前冷冷放下,缓缓开口:“吃下去。”
满盆的冰块散发着迫人的白气,顾清淮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感受到手指传来的沁凉寒意,那难耐的灼热和空虚终于稍稍缓解。
眼见少年将冰块吞入了口中随后狠狠松了口气,桑妩微微一笑,“不是那儿吃。”
说着拾起一块冰块放在少年颈后,又看着那冰块顺着脊椎骨缓缓滑下……
顾清淮猛然抬起头,长睫湿透,泛红的眼底隐忍着难言的痛苦,那是被逼胁到极限的绝望,却在对上她冷漠的目光时尽数化为虚无。
颤抖的手指缓缓拿起一块冰块,艰难地吃了进去——
“呃——!”
冰冷与灼热的双重刺激下顾清淮终于忍耐不住喘息一声,泪水从失神的眼中无声滑落,嘴唇大张着,窒息的痛苦下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桑妩像是对少年的痛苦毫无察觉,她将那装满冰块的青瓷盆朝少年又推了推,愉快地说道:“全部吃下去,一块都不准剩。”
说完再也没看在地上挣扎的少年一眼,懒懒坐回太师椅上,对着静姝问道:“这几日流云宗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静姝强迫自己定下心神,躬身说道: “禀,禀尊主,属下刚刚收到消息,说流云宗向正义盟中的所有门派世家传信,邀他们去流云宗替蓬山祝寿。”
说到正事,静姝终于镇定下来,“可即使是祝寿往年也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动静,因此属下怀疑,流云宗恐怕另有所图。”
桑妩瞥了眼跪在地上不住颤栗的少年,如墨的乌发垂落在地,生生添了一丝脆弱,不禁冷冷勾了勾唇,流云宗若是没有动作她才要觉得奇怪,却不知蓬山是如何向流云宗中其他人转述的。
她双膝交叠坐在椅中,随口问道:“听说你师父要过寿了,你可曾为他准备寿礼?”
第45章 赎罪 桑妩攥住少年颈间红色的宝石
寿礼……顾清淮眼前道道白光闪过, 极致的冰冷与炙热纠缠在一处,哪里还想得起什么寿礼。
桑妩不悦地取下腰间盘着的灭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