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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维持营业所需的开支及给师傅们的分成之后,盈利是两万七千七两白银。

  “三楼的账没有对上。”知云看出不对来,“怎么四支发饰才值三万三金,我不记得三层有什么便宜的首饰。”

  小言也反应过来了,她翻了几页手里的账,念出来:“南安王妃买了孔雀翎绿宝石凤尾金簪,一万银整;工部田夫人买了玲珑白兔玉坠子,值七千两整;西北来的水烟商人买了刻丝云纹步摇;还有一个”

  她声音变小,面色古怪起来:“一个弯月琉璃步摇,记在姑娘账上了。”

  知云一愣,她的?

  可她最近没有拿过三楼的东西呀,知云从小言手里接过账本看到上面确凿无疑是她的名字,二月十一买的,这不是何必成死的那天吗?

  这支步摇是赵师傅的作品,知云拿着账册去了她的工坊,赵师傅正在金镯子上刻字。

  知云坐在一旁等了会,赵师傅做完手头的活后她才开口:“师傅还记得这月卖出去哪些东西吗?”

  赵师傅点头:“自然。”

  “那二月十一日是谁买走的琉璃弯月步摇?”知云还是没想明白,“账册上怎么是我的名字?”

  赵师傅露出迷茫又回忆的神情,半晌才恍然道:“姑娘忘记了吗,那支步摇是姑爷买走的呀?”

  她面带歉意地从手边的图册里找出一张纸来递给知云:“姑爷还挺有意思的,给我留了个欠条让我交给大小姐。”

  雪白的纸上是写得方方正正的字体:

  ——萧氏存玉,现居乌鹊巷西数第二家,今囊中羞涩,欠珮月阁掌柜一万五千两银,来日归还,立此为据。

  下面还有她皎若游龙的签字。

  知云茫然地看着欠条上的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存玉怎么会背着自己和自己借钱?

  她翻来覆去看手里的字迹,又问赵师傅:“你还记得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赵师傅也记不太清了,她摇摇头:“只记得他挑选了很久才选好。”

  知云脑子里的疑惑一直到她诸事都办好后还没消退。

  马车里,她不禁猜想道难道是存玉不愿意花她的钱?

  这个想法让她的面色严肃了起来,等到进了钱庄听完回禀后她的面色已经可以用深沉来形容了。

  钱庄里的学徒告诉她,萧大人二月十一日的时候曾来钱庄把自己手里的金银换成了银票。

  换钱没什么,但当时她明明很缺钱,可都来了钱庄却不愿意动用自己在她账户里放的钱。

  处处是算盘声的钱庄里,知云楞楞地低头看着桌上那些照着她精心画出图纸做成的金稞子。

  存玉竟然连自己送给她摆弄的小金稞子都还回来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知云面色恍惚,一会看看桌上各式形状的金稞子,一会看看手里冷漠疏离的欠条,神情欲哭。

  小言心里不忍,开口宽慰她道:“姑娘,别难过,姑爷可能只是,只是”

  知云抬头看她,脸上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只是什么?”

  小言词穷了,她也不知道姑爷为什么不想花姑娘的钱,分明她自己的月俸少得可怜,连养家都不够的。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只好猜测姑爷可能是在扮演什么坚韧不屈的清贫书生吧?

  知云听完小言稀奇古怪的想法,心里更堵了,她只好自己宽慰自己道:“没事的,没事的,她肯定只是不好意思花而已。”

  “也有可能是不知道我有很多钱所以不花的,只要我告诉她我有很多钱就好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好像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小言也泛起愁来,姑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隔着几条街,存玉在政事堂打了个哈欠,下首的张侍中关心地看她:“大人没事吧,是不是春日乍暖乍寒的,受了凉了?”

  存玉摇摇头:“无妨,只是风里的柳絮太多了,你继续说吧。”

  张侍中应诺:“下面人寄来的消息说,突厥人半月前举兵西行,一路打到了契丹金庭,突厥三殿下送来了拜帖。”

  他递过来阿史那孛的信,存玉打开略看一眼就放下了,不过是些感恩戴德的套话罢了,都不一定是他亲手写的。

  “大人,河东曹节度使也递来了折子,说是阿史那孛作战时很是骁勇,俨然是一名猛将。”

  他抬眼看萧阁老的神情,脸上全是担忧:“不知大人怎么看,漠北出了这么一个人,对我朝到底是好是坏?”

  存玉翻看曹瑜的信,顺口回道:“眼下看当然是好事。”但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

  阿史那孛自不久前杀了自己的长兄和嫡母,囚禁了突厥老汗王后就在大漠上势不可挡了。

  曹瑜带兵助他攻打契丹大军,却在出了虞朝百里后就带着河东军回来了,可离了河东军,阿史那孛的势头也丝毫不减,几场胜仗打下来后,他已然在大漠上颇有威名了。

  朝中众人也由此开始警惕起了这个横空出世的三殿下。

  萧存玉放下曹瑜的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以后如何,至少契丹一族已经没有实力南下了。

  突厥也在此次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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