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r />   模糊的笑声从知云喉里发出,她在存玉的下一次推拒中顺从地接下存玉推过来的同心锁,咬它在齿间向后略退一点,乖巧地看着她。

  存玉松了口气,抬手欲接下它擦拭,却被知云偏头拒绝,她松开牙齿,于是同心锁自存玉手侧滑过落在她的衣衫上,发出一声闷响。

  知云看到她的衣衫上随之留下了一处湿痕,在月白色的外袍上分外显眼。

  存玉也低头看去,却愣了一下,她看到剔透的同心锁上遍布水色,正在傍晚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粼粼微光。

  她耳侧消退的红只一瞬间便重新显现出来,无措地看着同心锁上和衣衫上留下的铁证。

  那,那不会是她们的口水吧

  知云看她呆呆的,忍不住笑出来,边笑边取出手帕擦拭干净同心锁上已经快要干涸的水迹。

  存玉被她笑得有些羞怯,瞪了她一眼后起身去卧房换衣裳了。

  知云托腮看她

  四天后调查结束,赖富在菜市场被砍头,他的尸体和何必成的一起被拖去城外焚化了。

  至于远在姑苏的何家,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消息,派人来给知云赔罪了。

  午间的账房里,知云在听小言报账,她的生意渐渐在长安铺展开后,现在已扎稳根了,立足后随之而来的是多起来的人情往来,上个月仅相熟商人里就费了近五千两用在婚嫁丧葬上。

  但花钱倒是无所谓的事情,重要的是经常有不得不去的应酬,张家老太太今日过寿,李家小小姐明日招婿,类似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

  城里大多数人要么贪图她手里的生意,要么知道她是萧阁老的未婚妻子,总之都拚足了劲地要请她来。

  知云推掉七八成不重要的事,可还剩下不少要用心应对的,最近又刚入春,暖和宜人的天气里婚嫁之事层出不穷。

  她听小言说了半天,突然叹了口气,成日去看别人成亲,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和萧存玉二人。

  一个穿着学徒服的小女孩急急跑进来对知云说:“大小姐,二爷和六爷来找你了。”

  小言止住话头,眉峰挑起:“他们胆子还真大,不怕自己也送了命吗?”

  知云现在正无聊,听到他们来心思一动,叫进来解解闷也好。

  她放下账本,吩咐小学徒:“你把他们带到前堂去,就说我一会儿就到,还请两位爷稍等。记得客气一点。”

  小女孩眼珠一转:“知道了,大小姐。”她转身跑出去。

  小言问:“姑娘为什么不把他们打出去,还客气做什么,咱们现在可不怕他们了。”

  知云一笑:“不把他们打出去当然是想看好戏了。”

  小言糊里糊涂,不过也没再多问了。

  账房里大开的窗户中飘来一阵阵花香,今春的杏花开得早,如今的枝头已经满是繁密的花苞了,知云赏着花慢腾腾喝完一杯热茶后踱步去前堂。

  何家二子何必业与何家六子何必连并排坐在前堂里的两把交椅上,他们不知在私语些什么,看到知云来了才停下。

  知云径直走向上首坐下,小言在她身后站好,两人都不向何二爷和何六爷问好行礼。

  何必连眉头皱起:“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跑出去几月就心野了不成,见到长辈也不问安。”

  他是家中这辈最小的孩子,一直没经过什么风雨,所以说话口无遮拦的。

  何必业刚才千叮咛万嘱咐都没防住他说话不过脑子,他赶紧用手肘撞了撞何必连,咳了几声提醒他。

  可已经晚了,知云笑一声,看着何必连漫不经心道:“六叔是太久没说过人话吗?”

  “还是年纪上去了记性不好了,我怎么记得我走之前也是从不向你行礼的。”

  她好心道:“长安名医如云,六叔不然去拜访一二呢?”

  何必连骤然色变,一拍大腿正要开骂却被何必业一肘子狠狠怼回去。

  何必业在心里骂他一句:蠢货,非要跟来做什么,只会误事的家伙。

  他满脸堆笑对着知云,语气讨好:“你六叔不会说话,你别听他的,咱们的叔侄情谊可不能被他几句话就说散了。”

  知云顺从地住口,准备看看他能说出什么鬼话。

  小言对着何必业翻了个白眼。

  何必业抑扬顿挫地开始倒苦水了:“云丫头,你可不要因为家里那几个不长眼的人就误会了二叔我呀。大哥在世是我与他最为亲密,我一直都是向着你的。”

  “你也知道当初三弟要匆匆把你出嫁我就是第一个不同意的,我说知云可是大哥唯一的女儿,母亲死前还念念不忘让我们好好对她,怎么能大哥一死就翻脸不认人呢?”

  “可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我左拦右拦愣是没拦住三弟,也幸好你机灵,一撇腿跑了,要不然现在还不知如何呢?”

  知云情真意切地配合他:“原来如此,我就说二叔这样的人断不会和三叔狼狈为奸的。”

  第55章 侬是无知招笑人

  “只是不知当初为何是二叔带着家丁来拦截我,莫不是受了三叔胁迫了?”

  何必业一顿,又佯装自然地不停点头:“云丫头果然机灵,正是这样。”

&em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