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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小言噗嗤一声笑出来,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知云讥笑着说:“那不知二叔和六叔今日来所为何事?”

  何必业没听出她的嘲弄,眼珠上下一转说:“必成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今天来就是为了向你赔个罪,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你就是一时气不过过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放下了。”

  “不过”

  他小小的一双眼睛发出精光:“我们跋山涉水来找你,也是想见一见侄婿的意思。”

  这样呀,知云一听此话,就知道他肚子里是什么坏水了,不就是看她手里的产业到不了他手里,于是开始算计别的东西了。

  知云假装发愁,戏弄他道:“唉,我不是不想让二叔和六叔拜见阁老,只是我家大人实在是威严甚重,平时说一不二的,不久前三叔的事都惹恼了她了,如今我哪还敢再叨扰她呢?”

  何必业才不信:“云丫头是把二叔当成外人了,我在姑苏就听到沸沸扬扬的,说萧大人还没和你成亲就给你求了诰命了,他哪能因为这点小事责怪你呢?”

  知云听他语气已经急了起来,低首摇头示意自己也无能无力。

  何必业一路而来耗费了不知多少银子,如今见不到成果哪里会甘心,见何知云油盐不进,他更焦急了:“二叔也不为什么,只是想拜访他一面,顺便为你的两个哥哥求个微末小官的官位罢了。”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连这点小事也不应允二叔吗?”

  知云嘴角擒着若有所指的笑容看着他,语气懒洋洋的:“二叔还是别做梦了,趁现在还有些余钱赶紧回老家多置办些产业吧。”

  “就凭你那两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文治武力一概没有的儿子,让他们去做官,怕是要贻笑大方。”

  她端起茶喝一口:“当日随便给我定下亲事,现在又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都是为了从我身上谋取好事罢了。”

  “二叔,你既然知道我已结了这么门亲,还不赶紧夹紧尾巴,别一不小心惹恼了我,落得和三叔一样的下场。”

  何必业被知云不留情面的话说得气急交加,他还端着长辈的架子,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骂,然后就被何必连伸手*拽了下来:“二哥,冷静,冷静啊。”

  知云看着他俩如出一辙的嘴脸,觉得无聊至极,何必业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对自己的轻蔑,用力抑制住的愤怒又喷涌出来。

  气急反笑,他眼神阴狠一字一顿道:“云丫头,你真是好样的,就是不知你这样贪心,守不守得住这么大的基业了。”

  知云斜眼看他,正欲回击就看到前堂走进来一人。

  萧存玉脸上带笑走进来:“二叔来了呀,怎么也不早早给我说一声,让您二位自己来求见,这不是我们做晚辈的不是吗?”

  她下值后回府就听人说何家来了人,人已经在栖梧庭里了,她怕知云说不过何家这些人,没换衣裳就赶过来,才到门口听到了知云语气含愁地说她平日里威严甚重,说一不二

  嗯。

  她抬手制止住门外侍女准备通报的动作,听了会儿后才抬脚进去,她坐在了知云身边,再抬眼看时何家两人的神情已经变了。

  存玉含笑看了知云一眼,轻抬下巴示意说一不二的萧阁老来为她撑腰了。

  知云听话地眨眨眼坐好,没再说话,专心地看很有威严的丞相大人给她出气。

  何必连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被吓到说不出话来,他悄悄扯扯何必业的衣角:“怎么办啊,二哥。”

  何必业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脸上青青白白的,少顷,才开口试探道:“萧大人安好。”

  “二叔安好,叫这么见外做什么。”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今日招待不周了,还请二叔别怪罪。”

  四面开着窗的前堂明亮的很,阳光下他脸上的神情毕露无余,何必业僵着脸暗恨自己刚才怎么就说出狠话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有一品诰命在身的知云可和以前那个野孩子不一样。

  他硬笑出来:“哪里的话,萧大人日无暇晷,我也不敢随便叨扰。”

  存玉端正坐着,听何必业碘着脸和她套近乎:“云丫头是何家当之无愧的明珠,她小时候我就一直思量她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谁料她竟这么有福气,高嫁给了大人,要我说这世上也唯有大人这般的男子才配拥有知云这样的绝色。”

  存玉慢慢地啜着小言刚上的茶,这些话好像似曾相识,福气、高嫁、绝色,这种高高在上的轻贱话语她在谢家听得够多了。

  她轻敲茶盏,打断何必业的话:“三叔不只是为了说这些话才来的吧。”

  何必业自以为隐蔽地观察了知云的夫婿半晌,见他语气温和,心里就少了几分商对官天然的畏惧,再见她对自己说话间一口一个二叔地叫着,不由得就飘飘然了。

  “贤婿好眼力,我确实不只是来贺喜的。”

  “我虽没见过几个官,可也知道不论在哪里做事都是讲究人多力量大的,如今你孤身在朝势单力薄,若是一朝失势可就没有退路了,二叔是来帮你的。”

  “我家里有两个正健壮的儿子,你六叔也正年轻,不如让他们进朝帮帮忙。”

  何必连应和着:“是呀是呀。”

  知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神戏谑地拆穿他们:“是吗,难道不是来买官的吗,哦,不对,你们还不想花钱,只想白得。”

  她再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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